“知道了,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白舀連忙道:“等等,把我的銀錢還來。”
老大顫巍巍的拿出了懷裏面的錢袋,白舀快速奪過,確定沒少,對着秦巖點頭。
秦巖衝着那些人點頭。
老大和一衆小弟得到允許,一個個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白舀一時間有些沉默,這個松山書院……
真是和她口味誒!
可惜不收女弟子,到時候把簡行那小呆子也弄進去,會不會教出來一個狠厲又厲害的小呆子!
思索間,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把錢袋雙手奉上,“先生,謝謝您,微薄謝禮,請您收下。”
秦巖擺手,“路見不平當以拔刀相助,相信你們遇到同樣的事,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若是真的要感謝,日後有魚了,給我算便宜些即可。
行了,快些回家吧!”
白舀笑這肯定,哪能便宜,直接免送!
衆人再次道謝,這才各拿各的竹筐,只不過手已經被荊棘刺破,無奈,只能把帶着濃濃魚腥味的竹簍背在身上,走三步,走回頭和秦巖揮手。
秦巖無奈的笑了,爲了防止這些孩子真的成了三步一回頭,自己轉身離開了,不帶一絲留戀。
像是那個在鎮上察覺不對勁的人不是他一樣。
強子等人回頭,看見親眼離開了,竟然直接停下腳步,默默地看着先生的背影消失。
白舀沒有催促,誰小時候心裏還沒有個英雄了。
不過這位秦先生,真的挺厲害。
回去的路上,孩子們終究還是被嚇到了,像是驚弓之鳥一樣,頻頻的看着周圍的樹林,唯恐裏面衝出一夥兒人來。
以至於回去的路上,速度快了不少,孩子們本想直接回家,但是被白舀趕去了老拐家。
老拐看着幾個男孩受傷那皮肉倒翻的傷口,忍了好久,在看到白舀手上更嚴重的傷時,沒忍住,終於問出口,“你們又和誰打架了?
這次對面挺強的吧!看看你們的爪子。嘖嘖嘖!”
說着,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們,不好好讀書就算了,都這麼大了還在外面瞎胡鬧,以後怎麼娶妻生子?
還有你,白舀,你是個女娃!女娃!”
白舀沒理會痛心疾首的老拐,他能理解老拐的激動,因爲他們幾個是村裏面最皮的孩子,經常受些皮外傷,就常常來這邊,慢慢的就混熟了,他這般痛心疾首,也不是第一次了。
起碼在原主的記憶裏面,不是第一次了。
老拐正一個個的給人處理傷口,白舀無意間瞥見大丫幾個正圍在堂屋門口看什麼,出於無聊與好奇,上前看看,這一看,嘴角直抽抽。
她現在突然有懷疑老拐這人是救人,還是折磨人了。
大冷天,把人敲暈放地上……
“大姐,你看,他長得好英俊啊!比咱村子裏面的所有人都英俊!”
大丫沒忍住,向上手捏捏那人的臉,但是覺得不妥,畢竟不認識人家,於是撿了個小棍,輕輕地戳着某人的臉頰。
白舀抽着嘴角把幾人拉開,“這人身上還有傷。”
三人有些不滿,但也沒說什麼,就蹲在一遍看。
老拐處理還了傷口最輕的白樂然,聽見了動靜,想起了自己被糟蹋的藥材,臉就黑了,手上的動作也重了不少。
白毅然疼的眼淚汪汪的,看着老拐竟有繼用力的架勢,連忙求饒,“叔!你輕點,你看又被你按流血了!”
老拐瞪了他一眼,手上力道減緩。
默默地對着孩子們說起了今天上午的事情。
白舀聽完之後,把那三個棍子塞到了大丫三人手裏,聲音冷淡:“戳!狠狠地往傷口上戳!”
三人正好沒盡興,竟然真的戳了起來。
老拐:“……”
白安然三兄弟:“……”還好他們聽話,沒再怎麼着三姐。
強子等人:“……”活該一男的!敢欺負三姐!
老拐任這些人戳了一會兒,便阻止了,怎麼着也是條人命。
剛好,大丫等人也過了癮,站在一邊看着老拐給白舀處理傷口。
只見老拐十分認真地挑着白舀扎入血肉的刺。
等到把所有的刺都挑完,老拐還是沒忍住,再次把幾人訓了一頓,白樂然覺得委屈,一癟嘴,把鎮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下。
聽完之後,老拐沒再說什麼。
默默地給白舀處理完傷口。
白舀等人付了要錢,正想回去,只見老拐從藥房裏面拿出幾包藥粉。
沒什麼表情的塞到他們手裏,道:“一包兩文錢,夠你們放倒五個大漢。”
白舀眼前一亮,拿過一包打開看,是白色的粉末,正想問下味道,就被老拐手疾眼快的制止,“如果你想昏睡一天,儘管聞。”
白舀立馬把東西包好,“謝謝叔,給你!”
被白布包着的掌心裏面靜靜躺着兩文錢。
老拐不客氣的手下。
強子等人好奇這是什麼玩意,老拐沒好氣的解釋,“灑在人身上,能讓人昏睡的藥。”
然後,他裏面的藥包就被搶完了。
老拐哼哼的趕人,這時,一直躺在地上的人有了動靜。
白舀等人聽見一聲悶哼,默默地停下了離開的步伐。
看着那黑衣人慢慢起身,揉着自己的腦袋。
強子:“……”可惡,長得那麼高做什麼!
白安然:“……”可惡,長得那麼俊俏幹什麼!
白雙文三個女孩:“……”好英俊!
天寶等其他男孩子:“……”哼!辣雞,欺負三姐!
白舀眼睛眯起,突然就想試試手裏面的藥粉,她假裝從這人身邊經過,手輕輕一揚……
宋宴正想發火,下人都是怎麼做事的!
然後一陣,再次嘭的倒地不起。
老拐沉默,他覺得自己以後要更加用心教白怡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