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舀看上了一個烙餅,要了兩個,給身邊的鐵柱了一個,兩人繼續逛。
這一走,就是一下午。
當白舀從鎮上的藥館裏面走出來時,正好碰上幾個青年匆匆而來。
他們最後的兩人,竟架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跑來。
白舀拉着鐵柱,站在了邊上。
沒打算湊這個熱鬧。
她剛剛瞟了一眼,那男人身上的傷是被什麼利器劃得。
這個時代,不是刀就是劍了。
兩人回到村子裏,天已經擦黑,白舀把人送回家,順道去了簡家。
簡家這會兒正在喫飯,簡母看見白舀來了,連忙給她盛了一大碗雞湯。
白舀也沒客氣,看着手裏面有半碗肉的湯,問道,“殺雞了?”
簡行白自己的小板凳騰了出來,讓白舀坐下,自己則是站着,“不是哦,這是我舅舅抓的。”
說完還指了指一旁安靜喝湯的符文。
“真厲害!”白舀這話是真心實意,其實他早就想要抓野雞野兔了,但奈何沒有那個本事。
符文沒說話,白舀也沒再說這事,掏出裝着的一個大肉包,遞給簡行,簡行笑眯眯的接過,喫的噴香。
符文側頭,眉頭皺了兩秒,這玩意能比自己抓的雞還好喫?
但是簡行絲毫感受不出這人的醋意,笑眯眯的邊喫邊喝白舀說話。
白舀蹭完一頓飯,已經天黑了。
簡母想讓符文送她回去,白舀沒讓。
……
回到家裏,發覺今天真的是異常的安靜。
想起自己那暴躁的老爹,白舀臉一沉,快步走進堂屋。
發現白家人都在沉默的喫飯,自己想象的吵架、打架像是沒發生過。
但是氛圍依舊是說不上來的奇怪。
陳煙看見自己的女兒回來了,連忙給她賽了兩個窩窩頭,“快喫。”
白輝在一旁看的冷哼,一副想要找事又不敢的樣子。
其他人也是如此,特別是白奶奶和白爺爺,見到白舀進來,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臉色難看。
喫完飯,白舀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輝在自己離開沒一會兒就醒了。
昨晚陳煙終究是怕出人命,給他蓋了牀被子,以至於今天一起來,白輝就生龍活虎的,想要去找白舀算賬,那個逆女不知道給自己喫的什麼玩意兒,萬一是毒藥呢!越想越害怕,也來不及找白舀麻煩了。
打算去老拐那邊瞧瞧。
誰知人剛走到井邊,腳底一打滑,就那麼巧的一頭栽倒了水井裏。
白輝着這一驚嚇,也沒心思找老乖了,自己安安穩穩的躺回了被窩裏,心裏一陣後怕。
白奶奶終究還是擔心自己這個大兒子的,過來詢問了一番,得知做完的事,沉默了,也是無奈嘆息,“你以後別招惹她。”
白輝也不敢反駁,拼命地點頭,這還好是在家裏面的水井。
連帶的,他也不敢對陳煙大吼大叫了,窩着就像是一個縮頭烏龜。
白福兩房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咂舌,對白舀的邪門更加懼怕了,以至於一整天,都沒緩過勁兒來。
白舀之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是真覺得原主身體有些怪。
關心了下白安然三字經背了多少,得知已經背了一半,就把人放回去了。
她躺在牀上,問着意識海中的432,“這具身體是不是有問題?”
432過了一會兒,才忐忑的嗯了聲。
白舀靜靜的等着他的下文。
【其實也沒什麼了啦,就是能幫忙檢測、‘整治’一些親人而已,宿主你就把它當成一個小金手指就行。】
作用不大,目前監測,只對親人有效。
白舀想起來上次塌房頂事件,再結合這次,有些新奇又有些理解,看來白家人知道這具身體的邪門,所以纔會‘寵着’原身。
這下夠白輝老實一陣子了,也能給他省些藥粉。
一夜好夢,白舀起牀,就聽見村子裏面十分熱鬧。
看想白安然,“誰家辦喜事了?”
白安然看看白舀,“大姐,是簡嬸子的孃家人來了。”
“?!!”白舀滿頭問號。
再問,白安然也就不知道了,畢竟他剛剛就聽見了這麼一嘴。
“你們喫吧,不用管我了。”
說完,人就離開了。
白安然有些痛心疾首,老姐真是一如既往地關心那個小傻子。
白舀匆匆來到簡家,發現他家門口停着一輛驢車。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不多,大概是因爲大部分人還在家喫飯。
白舀擠了進去,看着院子裏面的場景,有三四個男的,還有兩個女的。
女的面相很兇,看起來有四十多歲。
正把簡母往外拉扯,而符文已經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那三個男人反手製服。
簡行想要解救自己的孃親,但被另一個老婦直接抄着胳肢窩抱了起來,禁錮在懷裏。
村民們見情況不對,議論紛紛,但沒人上去幫忙。
白舀去找了一個結實的木棍,是時候檢驗自己學習祕籍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