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行疑惑地看着自言自語的白舀,晃了晃她的手,“姐姐?”

    白舀低頭看他,笑了,“沒事,走,送你回家。”

    簡行點頭。

    知道兩人走遠,緊閉的大門打開,項怡佳看着他們的背影徹底消失,纔再次關門。

    一轉頭,老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爺爺。”

    “開心點沒?”老拐看着自己的孫女,不打算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項怡佳點點頭。

    老拐鬆了口氣,揉揉他的頭髮,問,“還想要學刺繡嗎?爺爺給你找個繡娘師傅。”

    項怡佳搖頭,“師傅,我現在只想學好您教我的東西。”

    老拐見他眼神堅定,這話應該是真的,無奈道,“還有時間,你可以再學些其他的。”

    項怡佳依舊是搖頭。

    老拐無法。

    宋宴這時又出來了,端着那空碗,看着院子裏面的爺孫二人,冷笑一聲,“鄉野丫頭而已,學醫已經夠養活自己了。”

    老拐抽抽嘴角,真想把這個沒有眼色勁兒的富家少爺給丟出去。

    項怡佳面無表情,“爺,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什麼時候離開?”

    宋宴斜她一眼,竟然敢趕自己走,冷笑,“傷好了自然會走。”

    項怡佳點頭,去堂屋收拾桌子去了。

    老拐沒好氣的上前奪過宋宴手裏面的碗,也不管這人又沒有喫飽,道,“行了,話也說了,沒憋死就趕緊回去。”

    宋宴:“?!!”

    你這也鄉野村夫,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就你這話,夠你死一百次了!

    宋宴氣呼呼的回了房間。

    ……

    白舀把簡行送回去之後,又回了家,不巧的是,剛走沒多遠,就聽見兩人的爭執。

    “蘭蘭,你爲什麼不理我?”

    這聲音十分熟悉,白舀細細想了下,是白輝的,她瞬間有種想吐的感覺,還蘭蘭……

    “白哥,以後咱們就斷了吧。”

    兩人在一棵粗大樹幹後面,張蘭的手被白輝緊緊地抓着,臉色不怎麼好。

    白輝一僵,臉色陰沉,聲音像是從牙縫裏面擠出來的,“你是不是也嫌棄我沒用了?!

    你個賤女人!騷貨!”

    隨後,就是啪的一聲。

    白舀皺起眉頭。

    “白輝,你她孃的敢打我!你自己硬不起來,還怪我不守着你這棵爛樹嗎!

    腦子有病!

    滾!”

    張蘭也不是個好惹的,直接把白輝的臉撓花了,又狠狠的踹給了他一腳,就打算離開。

    誰知白輝還沒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吼道,“我們之間斷不了,也不能斷!你他孃的敢找其他男人試試!”

    張蘭真的是吐血了,早知道這個狗男人這麼難纏,和他三弟滾到一起也不和他!

    兩人就這樣爭執廝打在一起。

    白舀沒走,就在原地看着,知道兩刻鐘之後,終於出了結果來。

    白輝雖然不舉,但到底是個男人,張蘭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不過兩人還是鬧掰了。

    原因是張蘭廝打見,狠狠地踢了下白輝的老二,白輝疼的弓着腰跳腳。

    張蘭抹了把嘴角,疼的又狠狠的扇了白輝一巴掌,“你他孃的再敢糾纏我,我就把你不舉的事說出去,到時候看誰丟人!”

    “你個賤,人!”白輝很想一巴掌扇回去,但是那處的疼痛,讓他做不出多餘的動作。

    白輝眼睜睜的看着張蘭趾高氣昂的離開,也發現這個女人這兩天和之前並不一樣,之前柔柔弱弱的,現在就是個母夜叉!

    斷了也好!母夜叉愛誰要誰要。

    緩了一會兒,他腳步緩慢的往家趕,白舀遠遠地跟在他身後,眼裏沒什麼表情。

    這人最好被在整什麼幺蛾子,不然……

    白舀眼裏閃過一絲冷意。

    正在這時,小雞崽們很不給面子的唧唧咋咋起來,白舀快速拉開兩人距離,這纔沒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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