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白舀就有些受不了,儘管昨天晚上任務獎勵已經下來,身懷兩千兩的她依舊一臉菜色的坐在馬車裏面,有些幽怨的看着神色無常的項怡佳,“你不難受嗎?”
這屁股感覺要裂開八瓣兒了!
早知道這,就應該多買些墊子!
項怡佳臉色也有點繃不住,小心的挪了挪身子,鬆了口氣。
白舀大笑出聲。
而被趕到外面的乳孃惡狠狠地瞪了眼車廂,笑吧笑吧,你們也就這會笑的出來了。
而第三天的槐花村,並不似之前的平靜。
強子他們幾個回來了,歡歡喜喜的各回各家,就從各家娘哪裏聽到了這個消息,最後齊齊的去了白舀家。
他家的大門緊閉着,幾人站在門外,都能聽見白輝的咒罵聲。
“你個小畜生,快把錢給我!長本事了!我可是你爹!
你竟敢拿你爹的的錢,這事要是傳出去,你的秀才功名也別想要了!
死小子,聽見沒有,快給我!”
強子等人面面相覷。
這時簡行姍姍來遲,他臉色有些沉,之前每次休沐,姐姐都會在自己家裏等自己。
這次沒有……
走在村子裏,聽見村裏的言語,他有些不敢置信,姐姐連封書信都沒給自己留!
直到看見白家門口熟悉的人,他終於相信這個事實。
沉聲開口,“怎麼不進去?”
這話音剛落,院子裏面又想起了白輝的罵聲,這次不僅罵白安然,連白舀、白母一起罵了。
強子等人暗叫不好,果然,簡行一腳踹開了緊閉的大門,罵聲一頓。
白輝被驚得忘了嘴裏的詞,在看到是簡行這個沒爹沒孃的,怒氣更盛,“你個野孩子……”
話還沒說完,就簡行一掌劈暈。
啪嘰一聲倒在地上,沒有一個人上去扶。
大丫、白雙文兩人覺得這樣的簡行太帥了,可惜下手晚了,已經被白舀捷足先登了。
簡行看着傻站在一旁的,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人,心裏一陣鬱氣,要是姐姐在這,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白毅然和白安然這才上前,想要把白輝搬到屋子裏面,但是白母出來了,沒讓管白輝。
白奶奶和白爺爺欲言又止,最後白爺爺狠下心,“今天誰都別管這個沒出息的!”
獎勵好不容易出了兩個秀才,這個狗東西竟然還敢在外面亂搞,他可還指望兩個孫兒給他掙個狀元回來呢!
白福和白弘對視一眼,默默地回了房間,現在家裏面,最受寵的已經不是他們三個正值壯年的人了,而是三個不滿十五歲的小孩。
哎,想想也是,讀書不需要家中出銀子,還能給家裏帶來好處,能不當成眼珠子嗎!
也就大哥那個憨的,上趕着找死。
該回屋的都回屋了,院子裏面就剩下白母和一衆孩子,還有地上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白母笑容有些牽強,“你們是來問大寶兒的事吧。
這有幾封書信,說是等你們回來給你們。”
白母去了白舀的房間,把放在牀頭下面的那幾張紙拿了出來,遞給了白安然。
白安然把寫着各自名字的信發了下去,然後就看自己的,大姐的字是娟秀小楷。
安然,我或許不知道什麼大道理,沒有什麼遠大的報復,但是我只知道,只做自己不後悔的選擇。加油,我在京城等你們。——白舀。
毅然,別想那麼多,以你的聰明,殿試不成問題,你最沉穩,看着你兩兄弟,別讓他們太沖動。加油,我在京城等你們。——白舀。
樂然,看開一點,尊重你孃的選擇,不管是將來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我們的驕傲。加油,我在京城等你們。——白舀。
強子,你不小了,都十三,在不下手,你確定人還是你的?希望再見能得到你的好消息。加油,我在京城等你們。——白舀。
天寶,你再敢在外面招惹小姑娘,等再見,我打斷你的腿!正是奮鬥的時候,別被繁花迷了眼。加油,我在京城等你們。——白舀。
鐵柱,努力努力,我相信你三元還是很有希望的,不給你太多壓力了,該玩的時候玩一玩,別太累了。加油,我在京城等你們。——白舀。
狗蛋,在我櫃子裏面給你留了兩本書,希望再見的時候,你已經都學會了。加油,未來的武狀元,我在京城等你們。——白舀。
大丫,刺繡別太累,看看身邊的人。再見時,帶你去一直想去的花樓。——白舀。
雙文,我走了,你就是家裏最大的了,我相信你一定也是個優秀的二姐。婚事別急,擦亮眼睛,讓弟弟們給你把把關,京城再相見,帶你們去喫好喫的。——白舀。
忻丫頭,並不是所有婚姻都像咱家一樣,你要相信,你的真命天子在等你。不過咱真的不能要花心的真命天子哈。小丫頭,京城見。——白舀。
小聰明,還沒分開就已經想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不想做飯了就來白家,喫好喝好睡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不要求你多偉岸,但是一定不能像個歪瓜似的,憋住不長了,不然我覺得我可能不會再喜歡你了,畢竟我是個顏狗……
行啦,我也不要求你那麼多,強子他們誰進京的時候,你跟着一起來就行了。小傢伙,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啊,發現自己可能有點忍不住了。——白舀。
孩子們一時間都也有些接受不了,不是沒有和大姐分開過,但是休沐回來,總會見面。
但是看着這封書信……
大姐一兩年內是不會回來了。
白安然是最先接受現實的,他也是最先知道,三姐在大姐心裏不一般的。
原來三姐家時是京城的,怪不得大姐非要跟去了。
京城,最亂的地方。
他默默的收好了信,徑直走到簡行身邊,有些幽怨,“讓我瞅瞅大姐到底給你寫了啥!一整張紙!可惡!我纔是親弟弟誒!”
然後,當他拿到信紙後,傻眼了。
一同湊過來的幾個人頭也傻了,一言難盡的看着簡行。
他們不是不知道白舀和簡行走得近,但是真沒往這方面想,畢竟白舀都把他們當弟弟,誰知道還有一個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