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風間琉璃進一步商討了怎樣殺掉王將這個幽靈後,倆人驚訝地發現,在這點的認知上,倆人有着相同的結論。

    這就是一隻謹慎的灰老鼠,只能等他自己露出破綻,如果他們貿然行動露出了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這隻老鼠就會躲藏到自己的窯洞裏等待着風平浪靜的時候。

    唯一的不同是,風間琉璃很是鄙夷王將這種空有力量(克隆體)卻畏縮如鼠的性格,而劉雲知道的更多一點,明白赫爾佐格確實是個混血種,但血統並沒有多麼特殊,他也沒把古龍的血用在自己身上,他種種死而復生的奇蹟都是用影武者或者詭祕的手段僞裝出來的。

    他當然不會在自己身上做龍血實驗,那種實驗的成功率極低,他是惜命的人,他的命當然寶貴,他是食物鏈的末端,他要活得足夠長,這樣才能喫掉所有人,把每個人的價值都變成他的養料,所以,纔會顯得如此謹慎。

    再商談半天后,倆人無奈的發現想要對他進行襲擊,似乎只能等他自己漏出破綻,倆人也只好約定了聯繫方式,虎頭蛇尾地結束這會面。

    看着風間琉璃臉上第一次有了發自內心笑意得保證回去一定儘快促成王將的親自出動,且到時候一定聽劉雲的指揮,這是商討時劉雲提出的又一要求,並告訴源稚女他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可能徹底解決王將。

    看着樂觀的風間琉璃,劉雲有些不忍心的潑了些冷水,“做好持久戰的準備吧,如果他有你說的那麼難纏,而且,總感覺你分析的橘政宗還差點意思,最好查王將時一起查查。”

    風間琉璃一聽失笑,打趣道:“劉專員可真會佔便宜吶。”此時他還以爲劉雲只是想再從他這裏白嫖一些橘政宗的資料,明明剛剛還說不對蛇歧八家的大家長有歪心思的,現在一達成交易就變卦了。接着說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再等一段時間又如何。”

    完全沒有意識到,劉雲在隱晦告訴他,這倆個傢伙完全就是一個人扮演的。

    達成合作的風間琉璃心滿意足的哼着小調,準備離去,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回頭向着劉雲鞠躬道歉道:“雖然是隨意挑選的天台,我還是安排手下人跟拍了一些我們之間密會的照片,還請見諒。這是之前爲了預防我們談崩所做的安排,真是不好意思。”

    說着揮手讓對面樓裏的女人現身離開。

    聽到這樣埋雷消息的劉雲卻沒有像風間琉璃想象中的生氣,反而有些羞澀的挪步到自己放置的機器面前,不好意思的按下一個鍵,“那個,裝備部不知道怎麼搞的,老是搞點稀奇古怪的功能,比如說這個就莫名奇妙搞個燈下黑錄像功能,剛好還不受自帶的干擾儀影響,我也不是有意的啦。”

    說完倆個老陰逼相視一笑,風間琉璃再次站上天台的護欄,揮揮手同劉雲告別,一個後躍消失在天台。

    看到風間琉璃消失,劉雲也收起儀器向着樓下走去,離開大樓後,劉雲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裏是東京,而自己剛纔是和風間琉璃倆人追追打打挑選了這裏,自己不認路啊。

    剛想摸出手機查詢下地圖,卻突然想到自己來到日本這麼久還沒有過好好逛過日本的夜景,反正自己脫離了監視範圍,該着急的應該是蛇歧八家纔對。

    至於醫院舊址的事情,如果蛇歧八家連那麼幾隻死侍都處理不來,還脫離個毛線的本部。

    於是,思考過後的劉雲放鬆心情在日本的夜市逛了起來,隨手品味了些日本的食物。

    從這個攤位拿些烤串,從那個攤位來些章魚燒,龍血強化過的體制不但體現在戰鬥力上,乾飯也同樣遠超普通人。

    一條小食街逛下來不管沒讓劉雲喫飽,反而有一些勾起食慾的樣子。

    走着走着,不知隨緣的走到了哪裏,路邊的攤位越來越少,畢竟已是深夜,慢慢前面街邊只剩下一輛木質廂車。

    這種人力小車在日本稱作“ラーメン屋臺車”,專爲走街串巷販賣拉麪而設計。窗戶撐開就是遮雨棚,棚下襬兩張木凳,客人坐在木凳上吃麪,拉麪師傅在車中操作。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湯鍋和食材在案板上擺得整整齊齊,客人坐下來之後,深藍色的布幌子恰好能把他們的上半身遮住,營造了一個私密的環境。

    跟店裏的“名物拉麪”比這種屋臺車的環境和口味都差了一些,但價格也便宜了一大截。

    劉雲揭開布幌子向着看了一眼,發現老師傅正在收拾着麪碗,但營業中的牌子還是正掛着的。

    於是進到車上,說道:“打擾了,請問這裏還營業嗎?”由於問的話是用中文所說,於是按照之前買喫的是的方式,用手指着一個菜單上熱氣騰騰的拉麪圖案示意到。

    老師傅年紀不小了,白髮梳成整整齊齊的分頭,穿着拉麪師傅特有的白麻工服,額頭上繫着黑色的毛巾,看起來好像跟拉麪打了一輩子交道。

    看到劉雲手指式點餐,笑呵呵且出人意料的用中文問道:“客人是中國人嗎?”因爲自己母親的緣由,老人曾在家族裏學習過一段中文,想要以此來了解母親曾在中國留下的痕跡。

    劉雲聽到提問有些驚訝,但還是冷靜的回道:“是的,我想要這個拉麪,如果方便的話,再加一個雞腿。”說着指了指另一個菜單上的圖片。

    老人聽到少年冷淡的回答,也不意外,畢竟在國立東京大學也有不少鄰國過來留學的學子,對於他們對日本的複雜心態有所瞭解,正如當初複雜的自己一樣。

    “你是東京大學的學生嗎?我和你講最近可有好多新入學的女生來這裏喫飯,可惜你來得有些晚,不然可以看到的,那一個個的...”老人熟練的攀談起來,一邊說一邊攪着湯鍋,神情專注,彷彿煮着的不是面,而是一件藝術品。

    “不是,美國的學校,我來旅遊一下,順便完成下學校的外派課業。”劉雲雖然疑惑於老人的自來熟,卻也禮貌的報上了外交辭令。

    “美國的學校嗎?那也很不錯啊,是和東京大學有合作的名校嗎?”老師傅鍥而不捨尋找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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