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忽然之間對這些躲在密黨後面的傢伙有了改觀,起碼他們的勇氣還是很足的嘛,就是不知是不是找梁靜茹借的。

    劉雲有些詫異的看着這個侃侃而談的傢伙,這傢伙接觸之前都不進行一番調查的嗎?

    居然敢在昂熱面前這麼這麼直白的表達自己的志向。

    “新的……龍族?”昂熱在聽到小鬍子的話語後,抿了一口酒微微點頭,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劉雲聽到這話後,心中暗歎,到他活動活動的時間了。

    昂熱說完就低頭閉目,哼起了輕聲的歌調,小鬍子一陣錯愕,按理說這麼勁爆的信息後,昂熱多少要給出些反應纔對,可這低頭哼歌是什麼意思。

    幽暗的靜室內。

    突然閃過了幽藍色的光芒,在歌曲想響的一瞬間,雷電的光芒充斥了整個靜室。

    “龍族?!在哪在哪?這個我專業啊。”劉雲好像走神剛剛回神一樣,雷電從小鬍子的身上穿過。

    雷電過後,小鬍子安然無恙,當然也只有小鬍子安然無恙,在劉雲精準操作的雷電作用下,雷電沒有上到這個傢伙一分一毫。

    只是他穿着在身上的黑色西裝和白色襯衫炸裂爲幾百條碎布隨即在空中化爲了飛灰,只留下一個滑稽的領結頑固的在身上裝點着,簡直讓人想起了青樓女子的腰間青絲。

    赤身裸體的小鬍子原本經營模樣的油頭,此刻在劉雲的精心修剪下,變成了一個道理的褲衩狀爆炸頭。

    即便是這樣,小鬍子此時也一動不敢動,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滾下,在剛纔的一瞬間,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甚至眼前的走馬燈還沒結束。

    剛在利用動手的瞬間,在做的其他人並不是想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人被羞辱的。

    年輕人們都來自優秀的混血種家族,是新一代的精英,是家族的代言人。他們的視覺和聽覺都遠比人類敏銳,他們中有些人是天生的射擊手,能用不戴光學瞄準具的普通軍用步槍輕易命中一公里以外的目標。

    在這場預見到有可能會發生衝突的聚會中,他們的愛槍就在身上,只是沒有人有機會將他們拔出來,絢爛如幻夢的雷電在他們想要做出反應的一瞬間,就附着在他們身上。

    不同於對待小鬍子的粗暴,劉雲分給在做其他的人的雷電剛剛好讓他們渾身酥軟無法調動力量。

    當然以混血種的身體素質來說這讓的酥麻很快就可以恢復過來,但此刻他們依舊沒有將武器掏出。

    因爲在他們的眼前此刻有着一頭的暴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密室內的空氣簡直稠密的像液體,讓這些年前的家族繼承人們呼吸沉重。

    眼前劉雲身上的赫人威壓,在經歷兩位龍王的洗禮後,此時已經不是這些在後方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們能夠承擔的了。

    所以此時,即便麻痹的效果已經過去,這些面前人們依舊不敢亂動。

    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漢高,一如剛進來時沒有理會劉雲和這羣年輕人的事情一樣,此刻的漢高渾濁的雙眼依舊盯着低頭吟唱《萊茵黃金的魔力》的昂熱。

    “哎,不害意思啊,剛纔走神了,剛纔你們說哪裏有龍族來着。”劉雲摘下了墨鏡,耀眼明亮的黃金瞳在室內又添加了一股熾熱的顏色,“最近殺的龍有些多了,有些應激反應不要介意啊。”說着金黃色的瞳孔帶着肆無忌憚的龍威,在這些人身上來回掃視。

    完成攻擊任務的雷電匯聚在劉雲桌上的手中,彙集成一條長形的龍,在劉雲手中來回盤旋,一時間濃烈的龍威,讓人誤以爲這條雷龍是真正的龍族。

    看着沒有回答的衆人,劉雲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是我聽錯了嗎?不好意思啊,不過下次說話小心一點,不然我一不相信聽錯了把說話的人當龍族砍了,多尷尬啊。”說着將墨鏡帶回眼眶,右手稍一用力,雷龍的頭被輕鬆的捏碎,化做絢麗的電火花。

    室內的剛纔繽紛的色彩瞬間消失不見。

    在劉雲跟在身邊的時候,像這樣的小事,自然不能勞煩昂熱自己動手,大佬談判的時候,身爲馬仔要有砍人鎮場子的眼力見。

    而劉雲很明顯的把握好了這一點。

    至於說武魂的虛弱期,不要忘了劉雲的戰力組成從來不是單純的武魂,混血種的體魄和高危序列的言靈,讓劉雲在沒有武魂時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S級戰鬥力。

    此刻僅僅憑着對言靈的超高掌握,劉雲就掌控了全場,同時對這些傢伙剛剛調高的評分再次降低,看着來拖拖後腿已經是他們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而閉眼吟唱着詠歎調的昂熱也到了尾聲,緩慢的睜開了雙眼,彷彿根本不知道剛纔放生了什麼一樣。

    漢高看着睜眼的昂熱說道:“昂熱,有些過分了吧。”

    昂熱放下酒杯,拿起雪茄深深吸了一口雪茄,“,還好吧,人犯錯總得教育教育,你知道我是個教育家。而我這個助教又是一個行動起來比較雷厲風行的類型,所以就提前幫我備了下課。”

    說着坐在椅子上將頭轉向一旁像是罰站的爆炸頭說道:“年輕人,你難道不知道你在純血龍族的眼裏就是侏儒麼?你擁有他們的血統可不完整,你說着大話而又心懷自卑。新的龍族?別開玩笑了,你只是意圖偷竊那黃金。”

    昂熱回頭看向了漢高,嘴裏依舊說着爆炸頭的事情,“你關於歷史的演講很精彩,是啊,偉大的人物不會在乎某些人的死去,因爲他們的視野更廣闊。我年輕時在聖三一學院讀書,老師也說掌握權力的人要站在更高的地方去看歷史,就像站在山上俯瞰一場戰爭。那些人螞蟻一樣互相踐踏着死去,但你不會感覺到疼痛,因爲他們離你太遠。你風度翩翩,衣袖上不沾染一點血跡,真是太帥了!可我不行,因爲我的位置不在山巔上,我就在那個戰場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我周圍死去,他們的疼痛圍繞着我,我看見他們的臉、他們的血、他們斷裂的身體,每一張臉都是我熟悉的,都是我的同伴。漢高,我從來不是個冷靜的人對麼?”

    “你不是。”漢高淡淡地說,“現在看來,你的學生在這一點上很好的繼承你的特點。”

    “呵呵,是嗎?”昂熱瞥了一眼剛纔暴起後此刻又像小綿羊一樣乖乖等着他會議結束的劉雲,

    “漢高我建議你給你的孩子們多講講樸實的人生道理,告訴他們華爾街那一套並不適用在殺紅眼的亡命徒身上,你們想要跟我開價,先得明白我是什麼人。別跟我說‘別爲死人開價太高’,搞得我好像是個交易屍體的食屍鬼,更別跟我說什麼‘新的龍族’,一切的龍族,無論天生還是自命的,都是我的敵人!”昂熱彈掉雪茄的菸蒂,“當過我敵人的人,下場都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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