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黑幫是有等級的,最頂級的自然是捨棄八家這樣掌控日本黑道產業興衰的暴力團伙,是日本最強大的龍頭。

    再往下就是盤踞街區的大型幫會,是自己街區裏作威作福的地頭蛇。

    然後就是附屬於這些大型幫會的幫會,這裏面有有以武力做事的幫會,主要解決和其他幫會的摩擦問題,以及鞏固黑幫的實力地位,是每個黑幫最重要的支柱幫會。

    接下來就是那些小型依附在大型黑幫身上的跑腿型黑幫,要去街道上收取保護費,在充當惡人之後,還要將收上來的保護費大頭將給上級幫派,簡直是黑幫中最底層的存在。

    而很不幸,野田壽正是後者,他們這樣在街面上小打小鬧的幫派,遇上了以武力揚名的崔虎,根本沒有反抗的心思。

    都不需要崔虎放狠話,就輕鬆的將他帶走懲戒了,野田壽還要感謝崔虎沒有將事情懲罰到自己所在幫派。

    沒有了人干擾,劉雲等人就順利結款返回源氏重工和留在源氏重工的矢吹櫻匯合。

    看着繪梨衣正在給懷中的一堆小鴨子逐個寫標籤,粘貼標籤。

    劉雲一眼看去發現她們討論了半天的哪個小鴨子好看,結果還是將所有的小黃鴨買了回來。

    “那你們剛剛爲什麼還要談論來討論去,最後不都是全買了?”劉雲從前座回頭問道。

    此言一出,立馬受到了三位女士的圍攻。

    “你懂什麼?這是購物的樂趣。”蘇曉檣第一個反駁道。

    “就是就是,買東西就是爲了享受買東西時候的樂趣,哪像你們男生一樣買上就跑。”夏彌在蘇曉檣之後統一戰線。

    就連乖巧的繪梨衣也一手拿起一個模板寫着“小紅是最漂亮的。”另一隻手將一個比其他小黃鴨明顯大一號,顏色更加鮮豔的小鴨子頂在腦袋上。

    而在看到繪梨衣的牌子後,女生的聯盟即刻就在內部崩潰了。

    夏彌拿起一隻體型稍小,顏色比較淡的鴨子對着繪梨衣說道:“這個纔是最好看的。”

    繪梨衣看着夏彌堅定的搖搖頭,又把手上的小鴨子舉得高高的。

    兩個人,一個童心未泯,一個裝的童心未泯,就這樣頭貼頭對視起來,誰也不讓誰互相瞪着。

    對視了一會兒,兩人同時負氣扭開頭,夏彌雙手抱胸看向一邊。

    繪梨衣看着也有樣學樣的雙手抱胸轉向了另一邊。

    夏彌一看,對着蘇曉檣叫冤,“師姐,你看哪個比較好看。”

    蘇曉檣嘴角一條輕輕一笑,拿起一個長頸的白鵝玩偶,“這個好看。”

    “啊啊啊啊。”看到蘇曉檣居然沒有幫自己反而加入了戰局,夏彌狂躁的向蘇曉檣甩動了王八拳。

    繪梨衣看他們玩在一起,也甩着王八拳加入了進去。

    劉雲通過後視鏡看着玩鬧在一起的三人,識趣的抽身而退,囑咐開車的穩一點。

    前方源氏重工高聳的大樓已經進入了視野。

    .......

    在劉雲等人返回源氏重工的時候。

    從大阪到東京的高速路上。

    一串明顯超速的車隊在急速飛馳着,很快就通過了下高速的地點。

    兩個小時的車程,在源稚生的命令下,很快就跑完了。

    進城的車隊絲毫沒有減速的樣子,直接向着銀座的歌舞伎座開去。

    在到了附近的時候,就已經和本部派來的人接上了頭。

    黑色西裝的幹部低頭在源稚生的車邊做着彙報,歌舞伎座今天有着預定好的表演,他們的人已經將附近包圍了。

    這座歌舞伎劇場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堪稱歌舞伎劇場中的王座。它曾經數次被焚燬,又數次被重建,所以這個地方是富商們紙醉金迷的最佳去處。

    聽到了手下的彙報,源稚生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距離演出還有一段時間,但是他已經不想等待了,這是幾天前的情報了。

    鬼知道猛鬼衆的人在聽到他們的進攻消息後,有沒有拋棄這個據點,早點進去沒準還可以挖到些蛛絲馬跡。

    這時,輪胎的摩擦抓地聲傳來,烏鴉和夜叉也趕了過來。

    在瞭解情況後,夜叉一看源稚生看錶的手勢就知道少主等得不耐煩了,和烏鴉對視一眼後,徑直走進了歌舞伎座,不多時裏面的火警聲大作。

    觀衆們慌張的四散而逃。

    而守在外面的執行局幹部們也很貼心的上前,幫助他們尋找自己的車輛,離開這裏。

    半天之後,彙總了賓客信息沒有發現他們想要的人,源稚生看着已經有一點火勢的歌舞伎座,手一揮。

    執行局幹部開始向裏面發起衝鋒,這樣情況還留在裏面的基本就可以確定是躲避他們的敵人了。

    走廊裏衝進了身穿黑色西裝的幹部,執行局的人瞬間佔據了整個歌舞伎座,也瞬間將火情熄滅。

    剛纔還人聲鼎沸的劇場,此刻卻空無一人。

    似乎一切都只是一場被意外打斷的演出該有的表現,包括被遺漏在這裏的舞臺裝飾、道具,除了這些,就只剩下一座空蕩蕩的劇院,看起來今天的演出跟往日的任何一場演出沒有區別。

    控場後才被保鏢們放行的源稚生走了進來,烏鴉和夜叉迎了上來,對着源稚生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發現什麼。

    就在幾人還沒有開口彙報詳細情況的時候,舞臺的二樓一個黑影閃過。

    身爲槍手的夜叉瞬間就看了過去,而同時,源稚生猛然發力追了上去。

    曲曲折折的走廊深入後臺,走廊盡頭是一扇黑色的木門,吱呦吱呦,似乎剛有人過去過。

    緊跟上來的源稚生沒有絲毫猶豫,向裏衝去,利刃斬開木門的聲音同步進行,那凌厲的一刀必然出自精通古流刀術的好手。

    木門在源稚生面前倒塌,他提着蜘蛛切踏入走廊盡頭的房間,房間裏空無一人。

    嫋嫋的白煙還未散去,日本菸絲的清淡味道充斥着每寸空間,屋子中央立着唐風的化妝臺,上面架着黃銅邊的圓鏡,還有一個衣架,掛着一襲血紅色的素衣。晚風從窗外吹來,素衣在風中顫動,好像有個身材單薄的人穿着它跳舞,唱着哀涼的古調。

    那個人已經走了,但屋裏無處不是那個人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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