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和我氪金養的紙片人he了 >第44章 第44章只剩指紋密碼了
    白昭昭當着白澄澄的面卸載了遊戲,當晚,白明明抱着被子溜進了白昭昭的房間,看着妹妹憧憬孺慕的眼神,白昭昭實在是無法拒絕。

    之後的幾天,家裏風平浪靜,白母也沒怎麼作妖了,白昭昭被弟妹盯着,也沒法下載遊戲,除夕夜裏,一家人坐在一起看聯歡晚會,白明明覺得無聊,白昭昭不想看到白母那張怨婦臉,就一起回房間了。

    白明明困得不行,不一會兒就睡着了,白昭昭趴在牀上,打開了遊戲論壇,她現在儼然是論壇裏的名人了,只要是她出現,總有玩家會來合影或者捕捉,甚至還有電動牙刷商家的商務拓展代表來聯繫她,白昭昭買過她家的牙刷,真的不好用,所以她也只當沒看到。

    今天的論壇格外熱鬧,已經下了好幾場紅包雨了,幾個爆紅的帖子裏充滿了歡樂,其中一個帖子是:瓜廠,你欠我的要用什麼還?!

    原來這是一個吐槽穿模的帖子,一個玩家的養成對象被卡進了桌子裏,動彈不得,玩家強制下線之後,養成對象雖然能移動了,但是那張桌子就像一條裙子一樣卡在他的腰間,最絕的是,他的崽在睡覺的時候,桌子、牀和他崽的身體會組成一個三角形,怎麼說呢,他崽的腰直到現在都沒斷,還真是個奇蹟。

    然後各路網友紛紛分享了各種各樣的穿模事故,還有人分享了動圖和視頻,白昭昭本來已漸漸困了,在這個帖子裏,她卻越看越清醒了。她雖然有點遲鈍,但也沒遲鈍到這種地步吧,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崽和別人的崽不一樣,但是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的崽是與衆不同的吧,所以她當時也沒有多想。

    從論壇裏的圖片來看,裴景除了長得格外好看之外,彷彿和別人家的崽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但是每當她打開一個動圖或者視頻,就能明顯地看出區別。其它玩家的崽只有四種表情,笑,哭、怒和麪癱,他們就像機器人,只會爲笑而笑,表情就像是戴在臉上的面具,但是裴景不一樣,他有意識,也有情緒,並且還會表達和反饋。

    在她玩遊戲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看到穿模的情況,但是從論壇裏的關鍵詞搜索來看,穿模的情況還是不少的。

    白昭昭想起之前的無-碼事件,遊戲怎麼可能會專門建這種模型呢,如果遊戲對面是個真正的世界,那不就……等等,不是吧?!

    後知後覺的白昭昭覺得她此刻的神情姿態應該很像蒙克的那幅名畫《吶喊》。

    在吐槽完自己之後,她光着腳走到窗戶前,窗外的景色依舊,卻不見朦朧的月色了,她心亂如麻,她坐在窗前的書桌前,打開臺燈,翻開了她隨身攜帶的會議記錄本,第一頁寫着她的名字,她拿起簽字筆,在她的名字後面寫上了裴景的名字。

    白昭昭,裴景。

    她輕聲唸了一遍他的名字,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準備把他的名字劃掉,又不捨得。她坐在桌前,發了好久的呆,眼看着窗外開始飄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下落的速度如此緩慢,世界正在線播放,因爲網絡有延遲,一幀一幀的雪花逐漸堆積起來。

    她曾經隱隱約約想過一個問題,如果裴景是真實的人類,那麼,她要怎樣才能證明他是真實存在的呢。但她也只是在工作的時候突然想到而已,難道問題就必須有答案嗎,不見得吧,然後她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之中。但是當她意識到,她現在必須直面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卻發現,她原來早就已經有答案了。

    難道問題就必須有答案嗎,不見得吧,白昭昭甚至都不能證明自己是真實存在的人類,儘管她有知覺,有情感,她能看到窗戶上多了一層霧氣,她打開窗戶,能看到雪花會融化在她的指尖,牀上的白明明翻了個身,應該是感覺到冷了,白昭昭這才反應過來,關上窗戶,給白明明掖了掖被子,卻被白明明抓住了手指,白明明囈語着,“姐姐……”

    白昭昭摸摸白明明的小圓臉,白明明繼續說,“姐姐……牌好爛……”

    白昭昭:“……”

    白明明說的的確是事實,她的牌雖然很爛,但是她也玩得很開心,她想,她的運氣大概都用在到玩遊戲上了吧。

    其實,她也很喜歡他,喜歡他專注的眼神、溫柔的語氣,他待她是不一樣的,她說話的時候,他都會認真地聽着,他會笑着告訴她,“我喜歡姐姐。”

    他說得如此坦誠又堅定,像在說一條定義或者公理。

    想來,她之前覺得他是個遊戲人物,他也佔了一半的功勞,除非他是在受傷狀態下,不然只要她一上線,他就會想辦法擺脫別人來和她約會,就算周圍有人,他也會悄悄地跟她互動,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和祕密,如果他沒這麼殷勤,她可能早就起疑了。

    她想見他。

    打開手機,卻發現鍾玟剛剛發來一條信息:突擊檢查!昭昭姐在幹什麼,是不是在玩遊戲啊?

    白昭昭:沒有啦,正在玩手機,今天的雪很漂亮,希望你也能看到。

    說着,白昭昭給鍾玟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鍾玟回覆說,“昭昭姐,雪的確很好看啦,但是在室內的照片也太沒感覺了吧。”

    白昭昭:不許挑三揀四。

    白昭昭:可愛香香平底鍋jpg

    但白昭昭還是穿上外套出門了,她上了電梯,覺得有點奇怪,明明燈光或者是霧面鏡子都很正常啊,但等到電梯門關閉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不對的地方到底在哪,電梯裏的影子比她高一頭還多,怎麼可能會這樣,這根本不是她是影子!

    那這到底是誰的影子,白昭昭不敢擡頭,感覺全身都在發涼,現在她只一個人,已經半夜,偷溜出來,屬實是buff疊滿了,她突然想到鍾玟曾經說過的一則怪談:電梯的可怕之處在於,你永遠不知道,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你會看到什麼。

    現在,更可怕的是,她壓根不知道電梯裏有什麼,但是應該也不是什麼惡鬼吧,附近最多也只是有些壽終正寢的老頭老太太,也沒發生什麼惡性刑事案件啊,她轉念一想,很久以前還真指不定有這樣的事件,只是時間長了人都忘了。雖然人忘了,但是鬼還記得,她現在突然發現,電梯霧面鏡子裏的那雙鞋更加清晰了,這是一雙男人的鞋啊!

    天吶,電梯裏明明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這時,電梯門開了,白昭昭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出去之後,她神使鬼差地回頭看了一眼,她分明看到他站在電梯裏的鏡子後面,對視的一瞬間,白昭昭的手一鬆,包包滑落,手機也摔落在地,滑入陰影中。

    電梯門緩緩合上,當白昭昭再次回到電梯裏的時候,無論她再進出多少次電梯,無論她上到幾樓,她都沒有再見到他了,白昭昭託着臉,在雪地裏蹲了半天,直到腳麻了,纔想到她這次出來是爲了什麼,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她的包包和手機還被扔在樓道里呢。

    幸虧沒有被人撿走,白昭昭撿起手機,回到樓下,給鍾玟拍了張照片,回家之後,她才發現,已經過了零點了,她居然一個人在雪地裏跨了年。

    這時,白明明已經醒了,“姐姐,你去哪了啊。”

    白澄澄也在房間裏,白昭昭拿出照片來展示,“今天的雪真好看,所以我去拍照了。”

    白澄澄:“只有一張?”

    白昭昭:“貴精不貴多嘛,也是很在紀念意義的。”

    白澄澄:“……”

    當晚,白明明又是和白昭昭睡在一張牀上,白昭昭翻了個身,心想,不知崽崽現在在幹什麼呢。

    實際上,她崽現在正被人提着領子從牀上揪起來。

    趙北海看着裴景病態的面容和平靜的眼神,他自己卻面容扭曲,攥緊的拳頭在發抖,怎麼也打不下去,他放開裴景,把一個東西重重拍在桌子上,“你看看,這是我從你的垃圾桶裏找到的,要不是我今天回來,你也許就已經活活發燒燒死了,你到底給自己注射了什麼?”

    裴景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密封袋裏是一個針管,針管裏殘留着被稀釋過的黑色液體,裴景整理了領子,第一次實驗被中止,無法確定劑量是不合適,好消息是,這個方法的確有效,壞消息是……他好像嚇到她了。

    “把它燒掉,現在它已經沒用了。”

    “你還沒告訴我,這個到底是什麼,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和你一起試藥。”趙北海從密封袋裏把針管拿出來,裴景現在全身都沒力氣,他吃了幾顆消炎藥,又喝了一杯水,才淡定地說,“哦,這是喪屍病毒,濃度還算挺高的,我是免疫者,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

    趙北海丟下手裏的針管:“臥槽?!”

    “行了,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交流一下情報吧,除去葉株紫和陳禮他們告訴你的,還有最新的消息,x城基地的重置密碼確定已經不能識別,dna密碼也不能用了。”

    “那不就只剩指紋密碼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要我說還不如讓x城基地永封或者自毀呢。”

    裴景點頭,“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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