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她,她,她和慕時之間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啊!
錦歲臉有些紅,就好像是少女的心事被昭然若揭,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可是天知道,她只是很認真地在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務罷了。雖然有時候,可能對慕時表現出來的佔有慾確實有些不對勁……可那也是……
淦淦淦!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毛病!
但是!就算是真的是那麼想的,也絕對不存在公平競爭。
啊啊啊!
腦子混亂了。
錦歲突然站起來,“那個我……這裏實在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在這種時候,跑路是最好的選擇。
殷竹看着錦歲慌不擇路的背影只覺得好笑,爲什麼會有人喜歡而不自知,而且還不肯承認呢?
“公子,我突然覺得,我也不是那麼沒有勝算。”
慕時慢條斯理地吃了塊錦歲認爲甜到發齁的糕點,隨後拿起錦歲遺漏的帕子擦了擦手,看向殷竹,一字一句說清楚:“你不是沒有勝算,而是根本就沒有參與的權利。”
殷竹:“……”
慕時慢悠悠地站起身,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還不忘落下最後一句話:“姑娘日後還是少看些話本,裏面所說的那些女追男的橋段,根本就不會發生在你我身上。因爲我,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選擇。”
慕時是錦歲的,永永遠遠都是!
因爲慕時是她帶回晏清仙宗的,這條命是她給的,名字也是她給的,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給的。所以,慕時只能是錦歲的,也只會是錦歲的。
殷竹臉色頓時青了,這種被人揭露真實想法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受了。
南願在二樓看戲看的很爽,不愧是她認定的一對,真甜~
“就這麼高興?”
君懷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南願身後,這還是打他認識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她如此靈動鮮活又真正發自內心的笑。
南願微微頷首,“師姐懂我,我很喜歡她。所以,能看到師姐被師兄堅定不移地選擇,我就替她高興。”
雖然師姐在對待自己的這種事情方面傻傻的,但是沒關係,師兄知道就好。
君懷有些喫味,他現在竟然也開始會和一個女子爭風喫醋了,“我難道不懂你?怎麼就沒見你這麼對待過我?”
南願怔在原地,握着欄杆的手有些無從安放,“我突然想起,師姐還讓我去置辦一些東西,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趕緊去買了。”
“南願!”
君懷直接抓住了南願的手腕,聲音沉沉:“這一世很長,我等你對我敞開心扉。”
他有的是時間等,大不了就是一直這麼不清不白地待在一起。橫豎,只要沒有其他人摻和進來,就像慕時師兄說的,別人都覺得你倆是一對,這就足夠了。
雖然這麼做有些賤兮兮的,但是方法嘛,好用就行。
南願耳尖有些紅,神情有些不大自然:“我先去買東西了。”
“銀子!”
黑市入口,不認其他,有銀子就是大爺。
錦歲笑了笑,從寬大的衣袖裏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語氣非常老練:“帶我去你們這裏最好的情報消息處。”
守門人挑眉,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出手這麼闊綽的。
掂量了把銀子,守門人態度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姑娘請隨我來。”
錦歲:“……”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可真沒說錯。
黑市裏面和外面完全就是兩個世界,錦歲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守門人帶着錦歲去了一個特別寒酸的攤販處,敲了敲桌子,一個滿嘴大鬍子的……年輕人?擡起了頭。
錦歲腦袋上頂着個大問號,這人怎麼一看就不靠譜?
大鬍子年輕人笑了笑,聲音嘶啞:“姑娘好像不大相信我。”
“你這都看出來了?”
唔,悄悄你這張破嘴,怎麼什麼大實話都說。
大鬍子年輕人冷嗤了聲,似乎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乾脆就直接步入正題:“姑娘想知道什麼?”
錦歲摸了摸鼻子,“鬼頭堡,我要知道關於這個地方最近所有的消息。”
大鬍子年輕人這才正眼開始看錦歲,“姑娘可知那是什麼地方?”
錦歲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不就是靈族的老巢?”
大鬍子年輕人笑着搖了搖頭,“自從魅族執掌鬼族大權,鬼頭堡可就不單單只是靈族的地盤了。”
說着,大鬍子年輕人從懷裏抽出一張信封樣式的紙遞給錦歲,然後雙手重新插進兜裏:“你想知道的東西都在裏面了,不過我勸姑娘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輕易踏進那個地方。否則,只會是有去無回。”
錦歲嘖了聲,“如果你真這麼神,就應該也知道我想知道他的目的。對於我來說,比較重要的人在那裏,那我就一定會去。”
“哪怕犧牲性命?”
錦歲眼神堅定:“先不說我命大運氣好,根本就不存在會丟掉性命這件事。就算是真的丟了命,那又如何呢?其實只要做了自己不覺得後悔的事情,就算是搭上這條命,那也肯定是笑着離開的。”
錦歲收起信封,又在攤販桌子上放下一袋銀子:“我知道剛剛那個守門人已經給了你好處,但我還挺喜歡你這個人做生意的態度的,所以這袋銀子就當做是交個朋友。”
看着錦歲離去的背影,大鬍子年輕人才喃喃自語:“不後悔……”
出了黑市,錦歲就看見了靠在牆邊的慕時。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這人怕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吧,從小到大還真的沒有一件事兒能瞞過他。
慕時沒說話,朝着錦歲勾了勾手,示意她過來。
錦歲癟了癟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