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慕時抱着錦歲過來的時候,懷月這裏一切就都準備好了。
“把她放進去吧。”
安置好錦歲,懷月接連嘆了好幾聲氣,“從師孃離開那一年開始,歲歲就一直是這副狀態。找了那麼多的天下名醫,卻在歲歲這身體狀況之上成了庸醫。我們一直在歲歲身邊還好,每次月圓之夜還能守在她身邊。可是要是哪一天,我們不在……”
“我會一直在她身邊!”
慕時緊緊盯着溫泉裏的錦歲,由於熱氣上騰,小姑娘臉通紅,看起來格外可愛。
誰能想到,這麼人畜無害的小姑娘,每次一到月圓之夜就會變成另外一個兇殘無比的人呢?
“師姐!這次的異空間,我一定會找到那個東西。”
不能再讓錦歲這麼下去了,師孃離開之後,本來是一年一次的爆發,現在卻演變成了一到月圓之夜就爆發。要是再任由這麼下去,錦歲遲早會被那股不穩定的力量反噬。
懷月面色無奈,“那個東西何其難找,師父每年都派人去異空間,可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其實我覺得,歲歲可能是心結……”
師孃當年的慘死,錦歲是看在眼裏的。那麼小的姑娘,看着自己最愛的人倒在血泊裏,又有誰會沒有心理影響?只是歲歲很乖,從小到大都很樂觀開朗,從來不會讓他們看出一點不開心和不對勁。
慕時不說話,就這麼在溫泉邊守了一整晚。
可是這次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以前睡一晚就能解決的事情,這次卻硬生生睡了兩個多月。
找人來看,也只說是睡着了。
可是正常人,誰會一睡睡這麼久呢?
“師父,若是歲歲不能趕在三宗大比前醒來,就讓我去吧。”
怎麼着,也得多贏得幾個進入異空間的名額。
錦沉沒回答懷月的話,一如既往地淡定地澆着花,格外悠閒自在。
懷月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出來,“師父,你從歲歲昏睡開始就沒有擔心過,是不是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
錦沉實在是太淡定了,一點都不像平時遇到錦歲事情就會炸毛的他。
錦沉爽朗地笑了幾聲,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懷月,“你師父我又不是每天都能預言,又豈會知道歲歲這次會昏睡這麼久呢?”
“可是師父你這次很淡定!”
淡定的有些反常。
錦沉無奈,放下了手中澆花的工具,轉身走進了屋。
“不淡定又能如何呢?我身爲歲歲的父親,這麼多年了都未曾幫她脫離苦海。這或許,就是爲我當年所做的事付出的代價吧。”
“啪!”
屋子關上了。
懷月低頭小聲嘟囔:“可是當年的事情,也不是您願意的啊……”
三宗大比很快如約而至,而錦歲也恰巧地在戰鬥打響之前醒了。
慕時徹底鬆了口氣,動作熟練地幫錦歲擦乾頭髮,聲音溫柔極了:“可感覺還有哪裏不舒服?”
錦歲乖巧地搖了搖頭,“我感覺我好像睡了很久的樣子。”
慕時笑了笑,到現在還一陣後怕:“是啊,我們的小祖宗睡了起碼有兩個多月了。若不是師父很淡定,我恐怕就要去閻王爺那裏抓你了。”
錦歲徹底不淡定了,“那三宗大比的時間豈不是已經到了?”
完犢子完犢子,這下徹底完犢子了。
她的任務還沒進行到一半呢……
“小主人不要着急~”
糰子聲音悠哉悠哉的,像個小小的老大爺:“三宗大比的戰線很長呢,在此期間,你有很多機會可以完成任務的。”
這下,錦歲就放心了。
錦歲想起慕時剛剛說的話,趕緊揪着小辮子就嘲笑:“我這麼鬧騰,閻王爺才捨不得收我呢。倒是你,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關心我啊?哎呦!”
慕時稍稍用了點力扯了扯錦歲的小揪揪,咬牙切齒:“小爺什麼時候不是最關心你的那個?小沒良心的,是不是忘記現在給你擦頭髮的人是誰了?”
錦歲癟了癟嘴,“開個玩笑嘛,真是個小氣鬼。”
慕時哪哪都好,就是對於自己說的話總是很較真。
“對了,這次大比的賽制出來了嗎?”
每年的賽制都不一樣,就是爲了以防有人在其中混水摸魚。
慕時輕輕嗯了聲,然後就沒下文了。
錦歲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一把抓住了慕時給自己擦頭髮的手,非常自然地就開始撒嬌:“你說嘛你說嘛,我想聽。”
慕時挑了挑眉,放下手裏的毛巾,“其實就只是更新了一點點而已,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可是我好奇啊!”
錦歲歪着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麼盯着慕時看。
慕時不太自然地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不對勁,耳尖那裏冒出了點粉色,看起來莫名得有些可愛。
“行了行了,擦完頭髮就跟你說。”
錦歲乖巧地說了聲好,然後放置在一旁的毛巾拿起來遞給慕時,“我的慕時小哥哥可真好,你要是以後嫁出去了,我一定會捨不得你的。”
嫁出去?
慕時頭頂幾個大大的問號!
錦歲可能是泡溫泉時間太長,說話都不過腦子了。
“你要把我嫁出去?嗯?”
錦歲一個激靈,請問她現在趕緊跑還來得及嗎?
“那個……我我我,我可以解釋的。”
她真的就是剛剛嘴瓢了一下。
“不用解釋了。”
慕時直接拿毛巾蓋住了錦歲的頭,然後就是一頓“惡狠狠”地蹂躪,“錦大歲,我看你是皮癢了!”
555~
嘴快一時爽啊~
“那個……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南願就是幫自家師父過來送個藥,沒想到這也能喫到一碗狗糧。
慕時咳了聲,“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件事沒有辦,我先走了。”
人跑的挺快,等到錦歲一臉氣憤地叭毛巾拿下來的時候,就只剩下眼前送東西的南願陪着自己了。
鼻子動了動,錦歲小臉皺了皺,“這個是我要喝的藥嗎?”
南願點了點頭,把藥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溫聲囑咐:“師姐,雖然你現在醒了,但藥還是要喝的。畢竟養好身體非一日之功,不能因爲我們現在能活蹦亂跳了,就忽略了以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