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兩位爺，好久不見了啊！”
錦歲、沈容：“……”
她們倆來過？
果然，幹這一行的人，所有的話術都是一模一樣的，都懶得改了。
錦歲有模有樣地咳了兩聲，然後示意沈容給錢。
沈容非常默契地給了一大袋子。
錦歲都看呆了：“……”
其實，也不必要這麼豪氣。
算了算了，就當一回土裏土氣的闊佬也沒什麼。
“既然收了小爺這麼多錢，那就記得安排這裏最好的包廂，以及你們這兒最好的姑娘來伺候着。”
沈容：“……”
錦歲這話和謝聞簡直說的一模一樣，她真的沒有來過嗎？未免也太熟練了一些。
“得嘞！您就放心吧。”
然後，鴇媽媽就把錦歲和沈容兩個人安排在了三樓最中間的那個房間，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絕頂包廂。
“二位爺請先在這裏喫着喝着，我馬上就去找我們這兒最好的姑娘過來伺候。”
“去吧去吧。”
鴇媽媽走了之後，錦歲才鬆了口氣。
給自己和沈容都倒了杯水，然後問了問：“你既然也來過這裏許多次了，應該知道這裏的花魁是誰吧。等會兒看我眼色行事，如果那個鴇媽媽帶來的不是花魁，我們就鬧他一番。”
之前看話本子裏的女主就男扮女裝鬧過青樓，她也想試一試，感覺還挺好玩的。
沈容點了點頭，“只是，這裏的花魁向來都是伺候魔族上面的那些人的。我們的話，就算是出的錢再多，估計也請不來她。”
沈容也見過那個姑娘一次，因爲謝聞好像挺喜歡她的，每次來這裏都只點她。
“這樣啊……”
錦歲想想啊，然後拍案定決：“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想見見那個花魁長得什麼樣子了。既然如此受歡迎，又是專只給伺候魔族上面那些人的，那定然相貌能力絕非凡品。所以既然都來了，不見見她又怎麼能行呢？”
沈容笑了笑，“好！”
不知道爲什麼，沈容總有種強烈的直覺：等會兒一定能夠見到謝聞！但是自己化妝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認不認得出來。
“來了來了，姑娘來了。”
一連串打扮的花枝招展又衣着暴露的姑娘陸陸續續走了進來，有手抱琵琶的，還有手拿執扇的。反正要多妖嬈有多妖嬈，要多壯觀有多壯觀。
“咳咳。”
錦歲看了眼沈容，後者搖了搖頭。
看向鴇媽媽，錦歲理不直氣也壯，“這真是你們這最好的姑娘了？”
鴇媽媽點了點頭，一臉姨母笑：“二位爺，這可是咱們這最好的姑娘啊。有會琵琶的，有會彈琴的，還會跳舞唱歌的，那是樣樣都有。您想要什麼，她們啊，都能滿足你。”
說完，還意味深長地衝着錦歲笑了笑。
呵呵……
錦歲有些無所適從，但是還是強令自己先冷靜下來。
“是嗎？那我怎麼沒瞧着我們的花魁在這裏面呢？”
錦歲繼續趁勝追擊，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鴇媽媽都被嚇到了。
“爺來這兒是來享樂的，既然給了你銀子，你就得按銀子辦事。現在算怎麼回事兒，欺騙我嗎？”
鴇媽媽大驚失色，“可不敢的啊！”
嘆了聲氣，鴇媽媽無奈解釋，“實在是花魁今日是抽不出空來，我這也是沒辦法。不過二位爺你們放心啊，這些個姑娘比上花魁來，那是分毫不差的。”
錦歲冷冷地嗤了聲，“分毫不差，你騙鬼呢！既然不差的話，她們怎麼就不是花魁呢？還是說你覺得我銀子給的不夠，瞧不起我？”
沈容：“……”
錦歲也太會嚇唬人了。
難道這些也是從話本子裏學的嗎？
沈容想了想，自己改天也去人族一趟，買些話本子回來瞅瞅。
鴇媽媽很是爲難，實在沒有想到今天的這兩位客人這麼難纏。
“那不如這樣，我再去和那邊那幾位爺溝通溝通，看看他們願不願意把花魁讓出來先伺候二位爺。”
錦歲挑了挑眉，“這還差不多。”
鴇媽媽趕緊去了旁邊的房間，三位護法正在看水盈盈舞劍舞。
“實在是打擾三位護法大人了。”
謝聞姿態慵懶地搖了搖酒杯，“鴇媽媽怎麼這個時候來打擾我們了？”
鴇媽媽也是十分無奈，就把剛剛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我也是實在沒轍了，那兩位客人非要盈盈過去伺候。”
水盈盈停了下來，眼神中帶了些許的高傲和輕視，“媽媽，我可不是誰都能伺候的。”
謝聞也是放下了酒杯，只覺得好笑，“你是沒跟他們說是誰預定了花魁嗎？”
鴇媽媽搖了搖頭，“三位護法大人的事情，我也不敢隨便亂說，所以就沒說了。”
祁鑲笑了笑，“那就讓她過去伺候唄，我們這裏反正也不需要。”
從俁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確實，不需要。”
水盈盈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趕緊看向謝聞，泫然欲泣的：“謝聞大人，盈盈每次都是伺候你們的，現在讓我去伺候別人，這分明就是不把你們放在眼裏嘛。”
謝聞嗤笑，直接捏住了水盈盈的下巴，“你是沒聽見另外兩位護法說的話嗎？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女人太黏人了，還是很惹人嫌的。”
水盈盈：“……”
鴇媽媽在心裏嘆了聲氣，“盈盈啊，那兩位公子定不會虧待你的。”
水盈盈就是太高傲了，既然已經選擇了來青樓謀生，就應該拋棄自己以前那些世家小姐的脾氣。還在這挑客人呢，客人指名讓你去伺候，那是給你面子了。
水盈盈咬了咬脣，看起來可憐巴巴的，“盈盈知道了。”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兩位公子點名要她！
水盈盈跟着鴇媽媽走進了隔壁的房間，恰好就看到了錦歲那張易容的驚爲天人的臉。
水盈盈：“……”
居然比之那三位護法大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以前怎麼沒在魔族看見過這號人？
收起心中的不滿，水盈盈笑了笑：“盈盈見過兩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