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怎麼如此生氣?”
巫柃愣了愣,臉色有些難看,“你們現在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前一秒纔剛拒絕她,後一秒她這裏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這幾個人屁顛屁顛的就過來了,這很難讓人不懷疑是不是他們乾的好事。
但是他們應該也不會做這種損人害己的事情纔是……
慕時勾了勾脣,臉上笑意淡淡,“我剛剛仔細想了想,加固封印這件事情確實迫在眉睫。所以,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親自帶着四護法過來了。祭司大人,不如我們趕緊,這樣以後也少了一個後顧之憂。”
巫柃面色難看之極,“……現在還不行。”
慕時挑了挑眉,“我瞧着祭司大人剛剛還很急的樣子,爲什麼現在又不行了?”
一旁的謝聞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指不定就是出了什麼差錯,現在正心虛呢。”
巫柃氣的咬牙切齒:“……”
沈容輕笑,“祭司大人如果現在不珍惜機會的話,恐怕日後再想要我們幫忙就很難了。畢竟我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這個閒工夫,專門跑到這膈應人的地方來的。”
“就是就是!”
謝聞給沈容點了個贊。
巫柃咬牙,“剛剛確實出了點事情,不能成功加固封印……”
到底是怎麼跑出去的?
蕪湖~
祁鑲看了眼陣法所在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記得,我之前來的時候還能感受到陣法下濃濃的充滿惡意的氣息,可是今天卻什麼都沒有了。莫不是祭司大人犧牲了自己的力量加固了封印?”
巫柃臉色越發難看,“我……”
“行了。”
慕時也沒這麼多閒工夫繼續陪她玩兒了。
“來人!”
陸陸續續的有魔族士兵衝了進來。
巫柃瞳孔微縮,看着那些魔族士兵手下被抓的巫女有些不理解,“魔主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慕時沒說話,點頭示意祁鑲。
祁鑲微微頷首,隨後解釋道:“祭司大人,其實我們現在也不用裝了,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其實你與我們都知道,你這些年在背地裏都做了些什麼。僞裝的很辛苦吧,畢竟一邊要向魔主大人虛與委蛇,一邊又要在那些老東西面前詆譭魔主大人,最後還要每天削弱封印的力量,把深淵惡獸放出來。一個人同時做着三件事情,確實挺忙的。”
巫柃心裏慌得不行,但是表面上還是很穩定,“我不明白祁鑲護法這話是什麼意思。”
祁鑲笑了笑,“不明白沒關係,看了這些東西你自然就明白了。”
隨後,丟出了幾個僵硬地屍體。
屍體的臉還是很清晰,只不過表面凝結了些許的冰霜,而且還很蒼白,應該是死了很久的樣子。
巫柃腳步不自覺地往後踉蹌,害怕與恐懼此時此刻充斥了內心。
“她們都是誰?”
從俁便反問了過去,“她們是誰……祭司大人難道不知道嗎?”
巫柃看向從俁,“本祭司應該知道嗎?”
蕪湖~現在知道拿身份壓人了啊。
祁鑲輕輕地嘆了聲氣,“看來祭司大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巫柃:“……”
“我認識那幾個人!”
暗處的獅允看到了那幾具屍體的臉。
錦歲歪了歪頭,“誰?”
獅允小聲解釋,“我之前不就跟你說過,曾經有人把我抓起來封印了,然後陸陸續續的也有過女祭司來看我。但當時我以爲她們應該是不同的祭司,直到我剛剛看到了那幾具屍體,又聽到了那個人說的話,我才驚覺原來都是同一個人,只是臉不同罷了。”
“臉不同……”
也就是說這麼些年來,女祭司一直都是她。只不過她一直在變換着臉,給外界營造出一種祭司不停在更換的假象。
“只是爲什麼要這麼做?”
錦歲剛把問題提出來,巫柃就反問了這句話。
“你說她們都是我,你們有什麼證據嗎?再說了,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就算她們都是我,我又爲何還要留着她們的屍體?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巫柃有恃無恐,雖然這幾具屍體被扒了出來,但是這背後的原因可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很簡單!”
謝聞雙手慵懶地放在後腦勺那裏,整個人懶散極了,“你的靈魂在不同的身體間穿梭,其實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損害。因此,你每個月都要重新又進到這些身體裏面調養自己。所以你把這些屍體藏在了魔族一個鮮爲人知的冰洞裏,在那裏,屍體會保持永久的新鮮度,不會腐爛。而你就正好能借着這個機會,好好的調養自己的靈魂。”
“最重要的一點,可能你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些人的臉以及你現在用的這張臉都很相似。因爲你是有自己的驕傲和癖好的,如果不是讓你覺得滿意的臉,你是不會用的。”
“啪!啪!啪!”
巫柃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你們可真的太會編故事了,編得我都快相信了。”
“嘖!”
謝聞不悅地嘖了聲,“看來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謝聞拍了拍手,身後的士兵又提過來一大幫人。
“如果你自己不承認的話,那我還是有很多證人的。”
比如,這些一直做她的走狗的老東西們。
巫柃冷嗤了聲,“就他們,又能證明什麼?”
下一秒,巫柃趁其不備,把人都給殺了。
“死無對證,你們還想怎麼冤枉我呢?”
謝聞:“……”
emmmm~
“實在是不好意思,剛剛那羣老東西吧,不是真的老東西。”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謝聞示意巫柃低頭看。
她剛剛殺的那幾個人,在死後全部恢復了原形,都是她手底下的巫女。
“你!”
“我?”
謝聞笑了笑,“早就知道你個老巫婆會玩陰的,所以我也多準備了一手。”
巫柃咬了咬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這些人確實是我又如何?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也都承認,可是我做錯了嗎?我沒有錯,我只不過就是在懲罰你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