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輪迴萬世:我能逆天改命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佈下彌天大局,開啓第三世輪迴!
    那負劍真人,此時站起身來。

    “小道友,事前就說是鬥法切磋,點到爲止。”

    “就算你神通更勝一籌,又何至於此?”

    玄燁子大袖一揮,將自家弟子接住。

    隨後雙指併攏,點在其周身穴竅,將金丹法力注入凌舟身軀,抑制住那被雷法反噬的傷勢後,這才語氣不豫,似是在質問道。

    對此,季秋感受着那股丹境的壓迫感,也不顯慌亂,只是道:

    “真人言過了,既是鬥法便總有失手之時,況且我與貴宗這位道友都是道基境修士,揮手動輒間法力波動頻繁,又哪裏是說能收住,就能收住的。”

    “何況我已儘量收斂了,不然其焉能有性命存活?”

    說到這裏,季秋掌心一握,那雷法殘留的餘波頓時震散,轟鳴之聲久久未曾平息。

    他說的,自然是真的。

    方纔那一式道印,若是他用盡全力的話,恐怕現在凌舟就不是落下傷勢這般簡單了。

    但玄燁子顯然不想聽這些東西。

    隨着季秋此言落,玄燁子面含怒氣,手中並指作劍,同時聲音冷冽道:

    “小輩放肆!”

    “你就是這麼和金丹真人對話的嗎!”

    說罷,一道劍光就將從其指尖甩出,直往季秋激射而來。

    但此地,可是神霄山!

    而季秋更是神霄山千百年來,最爲傑出的弟子,玄燁子在這裏出手,無異於就是在打神霄門的臉!

    自然,有人不會坐視不管。

    “哼!”

    一聲如悶雷般的喝聲響起,隨後這昏暗天幕下,便有一隻無形大手瞬間凝聚,直接便自後方往前按下:

    “玄燁子,老夫給你三分薄面,你也莫要將我百里神霄山,當做是你元初山的道統了!”

    “我脈門下的弟子,既沒有犯什麼過錯,豈能容得你來肆意管教?”

    “再敢胡言亂語,今日鎮壓於你!”

    “給老夫退去!”

    嘭!

    巨掌橫空一握,便將那銳利沖霄的金丹劍氣直接捏碎於掌中,甚至連其餘波震盪而出的漣漪,都未掀起幾分波瀾。

    玄燁子見此,手掌後伸,握住了背部那柄鎮宗法劍的劍柄,看着不遠處橫空踏足的張守一,眸光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忌憚。

    過了片刻,許是心有顧忌,也可能是時候未到,他終究沒有拔出那柄劍來,只是面部表情逐漸緩和了下,道:

    “張師兄何必大動肝火,本座不過是幫你訓斥一下門下弟子,叫他顧忌着點境界尊卑罷了。”

    “本座又不是真要斬了他,讓你我二宗難堪。”

    感受着場面上的尷尬,憋了半晌,這負劍真人這才僵硬開口。

    他,終究還是忌憚着張守一的。

    只要這老真人不死,那他就始終不敢越過雷池一步。

    不過這一次對拼,對於玄燁子來講,其實也並不是毫無收穫。

    “真氣波動縱使一直想要掩蓋那股死寂的氣息,但終歸還是會泄露出來些許的。”

    “張守一,本座看你還能撐到幾時!”

    玄燁子眼中精芒閃爍,心中暗想個不停,隨後目視了一眼場上局面,復又開口道:

    “罷了罷了,今日是本座失態了,我向張師兄致歉。”

    “既看到張師兄還是一如既往,那本座也不再多留,這就帶着門下弟子,告辭離去了。”

    說完,玄燁子微微頷首示意,隨後就領着門下的真傳與弟子凌舟,欲往停于飛雲峯的飛舟行去。

    臨走前夕,他的眼神不經意間,與寒煙寺的濟源互相交視。

    而那老和尚見此,自然是心領神會,但也沒有過多動作,仍然如磐石般未曾動彈,就好像諸事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法會仍舊還再繼續進行着,但是真正精彩的部分,其實早就已經結束了。

    隨着神霄門獨領風騷,這其餘四宗前來的年輕真傳,又有哪個敢說能在神通術法之上,可以勝過神霄門的?

    ...

    法會結束之後。

    神霄峯上,掌教殿內。

    此時,神霄門的掌教李秋白與開派的張守一真人,都在此處。

    而與二人對坐的那蒲團之上,也有道紫衣身影盤膝,正是季秋。

    “小子,表現不錯。”

    “竟能以初入道基之身,直面金丹真人的神威而不露怯,不愧是老夫親自教出來的門人!”

    張守一正談論着靈臺法會的事宜,說到這裏,看着眼前的季秋不由欣慰一笑。

    “祖師謬讚了,我也是藉着你和墨真人的風而已,這才底氣十足。”

    “若不是處於我神霄山範疇內,就只憑借我自身這點微末道行,又怎麼可能與堂堂金丹真人針鋒相對呢?”

    聽到張守一的誇讚,季秋搖了搖頭,只實事求是。

    見此,張守一捋了捋須,這才繼續道:

    “法會過後,玄燁子和濟源這二人的狼子野心,幾乎是昭然若揭。”

    “我神霄山六百年基業,算是被這二人給覬覦上了,再加上老夫所露出的那幾分死寂氣息,更是讓玄燁子這道貌岸然的狗東西,差點按耐不住,不過此人性情到底謹慎,不敢直接翻臉。”

    “但就算如此,卻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秋白,你還有多長時間,纔有自信龍虎交匯,玉液成丹?”

    聽到張守一的詢問,身披絳紫道袍的年輕掌教不敢怠慢,隨即便迴應道:

    “如今我道基早已打磨圓滿,精氣神也已到巔峯,然而卻總差上幾分契機,想來還需幾年時間。”

    面對張守一的問題,李秋白如實迴應。

    對此,老道士不置可否,眸子幽深:

    “還要幾年麼...”

    “卻也夠了。”

    “記住,從今天開始,神霄門的祖師張守一,就已經死了。”

    “此事除卻你二人之外,便不要再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崔清河、寧波等中流砥柱,也是一樣,可懂?”

    說完,張守一神色鄭重,看向李秋白與季秋二人。

    面對老道士認真的目光,季秋不由精神一震,欲言又止:

    “真人,你是要示敵以弱,用假死的手段去迷惑元初山和寒煙寺?”

    張守一活了八百年,又遭遇重創,且在那法會最末時匆匆來遲,逼不得已與玄燁子交手,被其看出了幾分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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