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兄弟,你還好吧?”
兩個男生圍在病牀邊上,看着面前打了石膏,手被包成糉子的男生,想笑又憋着笑。
“艹,你看我這樣像是好的嗎?”
王順將自己的“糉子手”擡起來,在兩個狐朋狗友面前揮了揮,沒好氣道:“媽的,剛纔真是把我疼暈過去了,你們是不知道,剛纔我還以爲自己要死了!”
“唉,誰能想到那個‘小娘炮’力氣這麼大呢?”
見王順說話還中氣十足的樣兒,就知道這人八成沒多大事兒。
那兩個死黨也算是放心了。
隨後。
他們又坐在牀邊上,說:“現在張哲還在霍茨貝爾向上面說明情況,你放心,保證替你討回公道,把那個‘小娘炮’趕出去!”
“哼,這次他竟然敢在霍茨貝爾當衆打人,落下把柄,老子這要是還不能把他趕出霍茨貝爾,那我這傷不是白受了?”
王順哼聲道。
“就是就是。”
另外兩個也跟着幫腔,笑哈哈道:“所以這次算是因禍得福,雖然受了傷,但總算能將那小子趕走了,王順啊,你這可是造福了廣大男同胞啊!”
“呸!”
王順笑罵道:“是犧牲了我,幸福了你們!”
說着。
他就要起身坐起來,另外兩個也坐着沒動,氣得他又罵道:“你們兩個有沒有點眼力勁兒啊?沒看到我手不方便嗎?還不扶我一下?”
“行行行,你現在是大爺,扶你!”
其中一個趕緊上前把人扶起來。
王順坐直了以後,又問:“所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那個叫白星的小子有沒有被趕走?”
“還在商量。”
死黨說道:“剛纔張哲打電話過來說,蘇家不同意那小子離開,正跟上面僵持着呢。”
“靠!”
王順聽後罵道:“這個蘇家也太囂張了吧?”
“之前蘇子洛打人就算了,現在還夥同其他人一起欺負霍茨貝爾的學生,真以爲那兒是她家開的了?上面不會真的妥協把那個白星留下吧?”
“這個也說不準,反正我感覺上面還是挺顧忌蘇家面子的。”
“不行!”
王順一聽,臉色頓時變了,道:“要是那小子不被趕走,那我豈不是白受傷了?”
“就算蘇家家大勢大,也不能在霍茨貝爾一手遮天吧?這次外面的人毆打霍茨貝爾的人,性質本來就很嚴重,得給上面施壓,讓他們把那個小子趕走!”
“給上面施壓,這也不是不行。”
另一個死黨也跟着開口,出主意道:“這件事其實鬧得挺大的,因爲救護車都來了,很多人都知道是外面的人打了咱們這兒的學生。”
“再加上不少男生也很看不慣那個‘小娘炮’,咱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波輿論攻勢,聯合起來,讓大家一起給上面施壓。”
“……”
“蘇家再厲害,也不能堵住悠悠衆口吧?”
“……”
“再不行,就捅到媒體那兒去,正好我家跟媒體有關係,這麼好的爆料,媒體不會放過的,到時候,就算是蘇家,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嘿嘿,這個主意好!”
王順一聽,立刻笑起來道:“不錯不錯,這個主意好!‘小娘炮’那麼囂張,敢跟咱們搶女人,那咱們就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在這個地兒,到底誰說了算!”
“說得沒錯,還要找蘇家拿醫療費,蘇家大門大戶,不讓他們賠個百八十萬的,都對不起蘇家的名聲,哈哈哈哈……”
“那咱們的零花錢也有了!”
另一人也興奮起來,笑着拍了下王順的肩,說:“王順啊,你這次受傷,是真的值了!”
“那是……”
王順也開始得意忘形,笑着道:“這一切都在我預料之中,你們以爲我爲啥找那個小子麻煩,不就是等着他動手打人,好利用這一波輿論攻勢,反過來把這小子趕走嗎?”
“喲喲,這還成你佈局的了。”
兩個死黨嗤道。
男人湊在一起本來就愛吹牛,王順瞧着這兒也沒人,說話也沒有遮攔,道:“本來就是我設計好的,不然我幹嘛找那個小子麻煩?就是想逼他動手!”
“嘿,反正現在都隨便你說,你牛逼,行了吧?”
“本來我就牛逼,等鑑傷報告出來了,我不讓蘇家賠我五百萬的醫療費我就不姓王,我告不死他們!”
“我靠,你這纔是獅子大張口啊!”
“沒事,反正蘇家有的是錢。”
“蘇家要是不給怎麼辦?”
“不給我就告那個白星故意傷人!那些女生不是很喜歡那個小娘炮嗎?肯定也不忍心他坐牢吧?到時候估計就是衆籌,都得給我湊出來!”
“哈哈,王順,還是你厲害啊,把那些女人的命門抓得死死的!”
“那是,你以爲我玩過的女人還少啊?”
“嘿,你就吹吧!”
雖然大家都知道王順有吹牛的嫌疑,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懶得跟他計較這麼多了。
畢竟這次能將白星趕出霍茨貝爾,王順真是大功一件。
可惜。
他們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
有些話,就算沒有外人,也不能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