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間,收拾好行李後,就辦理退房手續,離開山莊。
豪華的蘭博基尼停在路口。
車內的炎少澤瞥見她提着行李箱出來,擡手解身上的安全帶,準備下去幫忙。
畢竟馬上回家,爺爺那裏還需要她配合。
千然正在喝着果汁,看出他的動作,眼底浮過一抹不滿,連忙笑道:
“少澤,我下去替安年姐拿行李吧,正好緩解緩解昨天的關係。”
說着,不等炎少澤同意,她就拉開車門下車,熱情的迎上去:
“安年姐,我來替你放行李吧。”
安年看到千然,冷不丁的翻白眼。白蓮花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開口婉拒:
“不用,我自己拿。”
“給我嘛,不要客氣。”
千然卻強硬着伸手拉行李箱。
她越這麼笑臉,安年越懷疑她的動機。想到昨天行李被她倒出來的事情,她再次篤定的說道:
“我說了不用,ok?”
千然看着安年這麼堅定的態度,黑眸中閃過一抹狡黠。
在安年用力拉回行李箱時,她小手突然放開,接着“啊!”的一聲,身子假裝被她一推,朝後倒去。
而她手中的那杯果汁,直直的朝安年撲去。
安年還沒反應過來,柳橙汁就潑了她一身,順着她的衣服流進胸口,冰涼十足。
千然站穩了腳跟,看着安年那滿身果汁的狼狽樣子,有些得意,臉上卻掛着慌張的歉意:
“安年姐,是你用力拉行李箱,我纔不小心的,你那麼大度,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她纔不信這種鬼話,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
拿一杯水潑回去麼?
問題是她現在手上也沒有果汁啊。
正想着,一股清亮的水突然從千然頭頂淋下,還伴隨着一股汽油味。
“啊!”千然驚得尖叫。
安年下意識的退開,結果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炎景深,正拿着一瓶汽油,優雅的從千然的頭頂淋下去。
那英俊的臉、修長高大的身姿,逆着光,宛若神祗。
而那油膩膩的油淋遍千然的周身,她蓬鬆的頭髮趴成一縷縷、精緻的臉妝全花了,好不狼狽。
“九叔······”
安年傻了眼。
“九叔。”
車上的炎少澤亦是一臉驚訝的下來,有着一絲慌措的看着男人。
想動手拉開千然,可男人氣場強大,他愣是不敢動手。
炎景深等到一瓶油完,才優雅的隨手丟開瓶子,單手揣進褲兜,一隻手玩轉着打火機,目光幽幽的看着千然:
“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位小姐這麼大度,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聲音磁性暗啞。
姿態清閒雋逸。
堪稱完美!
但午後的陽光灑在他把玩着打火機的修長指尖上,危險十足。
好似對方回答的稍有不慎,就會點燃那火。
千然害怕極了,卻又十分想不明白,爲什麼尊貴的九叔,要突然這麼對她。
他是在幫安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