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候叫她,莫名有點親暱。
安年不自在的走過去,站在病牀邊:
“九叔,怎麼了?”
炎景深看着她還疏離的樣子,言簡意駭的說:
“替我上藥。”
“啊我麼?”
安年驚訝的皺眉,她又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哪裏會上藥?
而且,江楚馨不是在這兒嗎?
江楚馨亦是詫異的望着炎景深,不贊同的開口:
“九哥,你再怎麼心疼我掉眼淚,也不能讓小年給你上藥啊,她又沒有學過,掌握不好分寸,萬一弄傷你怎麼辦?還是我來吧,我保證我這次不哭了。”
說着,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擡手繼續要給炎景深上藥。
炎景深卻伸手拿過她手中的藥和棉籤,態度直接:
“不用,這麼早你再回去睡一覺,小年來就行。”
他轉手遞給安年,尾音上挑的問:
“這一身的傷都是爲你造成的,難道你不覺得應該負責?”
他說話時,目光是直直鎖着安年的。
那裏面太深,太黑。
像浩瀚無邊的大海,讓人窒息。
安年看着,莫名覺得他話裏有話,像是在說那晚的事情她該負責。
她抿着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吧,間接承認他的話?
不接吧,他的傷的確是她造成的。
真是爲難。
蘇北看的扎心,他家九爺都做到那份上了,安小姐怎麼連上個藥都不願意呢?
看來,他得推一下~~他快速開口:
“安小姐你快拿着吧,九爺手臂上還有傷呢。你不知道,要不是邁巴赫安全性能好,九爺可能當場就死在車裏了。哎,差一點,我們失去九爺了。”
聽的人人心忐忑。
安年心底一緊,再次想到炎景深撞上去的畫面,自責的哪兒還猶豫?
連忙接過藥和棉籤,就給炎景深上藥。
炎景深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的給蘇北投去一抹讚揚的目光。
蘇北得到誇獎,內心愉悅。
看來,以後他不止要處理九爺工作上的事務,情感上的也要幫忙了。
江楚馨看着安年給炎景深上藥,氣的手心捏了捏,轉身離開病房。
炎鎮天心思尖,目光不斷的在炎景深和蘇北身上徘徊,片刻,開口說道:
“既然傷勢沒大礙,我回去了。蘇北,送我出去。”
語氣透着不可拒絕的命令。
蘇北沒有多想,以爲老爺是要問九爺傷勢的問題,恭敬的快速跟上去。
然而,剛走進電梯,就聽到老爺的質問聲。
“那小子再搞什麼把戲他該不會喜歡小年?”
炎鎮天一開口,就是一針見血。
別人不瞭解,他怎麼會不瞭解他的小兒子?
從不讓女人近身,就連江楚馨,他也是當做醫生來看待,竟然主動讓安年上藥。
今早還爲了救安年,自己開車撞上去。
他看,就是他這把老骨頭遇到那事兒,他也不一定衝上去。
這麼想着,炎鎮天聯想到過往的種種,愈發覺得像是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
小九喜歡侄媳………喜歡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