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深見安年還敢猶豫,身上的氣息冷寒了一個度。
安年感覺到他生氣了,連忙抿了抿脣,咬牙對炎少澤說:
“炎少,你先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九叔。”
聞言,炎景深嘴角柔和些許,目光從炎少澤臉上一掃而過,帶着股傲然的尊貴。
炎少澤垂着的手握緊,薄脣抿開:
“九叔,我跟小年說幾句話。”
說着,他拉了安年直接走出去。
力道微大,舒小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到了外面的樓道,摔在牆壁上。
她疼的不解的詢問:
“炎少,你做什麼?”
炎少澤目光直直的盯着她,薄脣緊抿:
“這句話難道不是該我問你?你在做什麼?你明知我不准你靠近九叔,爲什麼還要接近?九叔又是什麼身份的人?你不留下來,難道他就沒人照顧了?”
話語帶了怒氣。
安年被吼的愣了愣,她就是留下來照顧一下而已,他怎麼一幅她欠了他二萬八一樣的樣子?
她開口解釋:
“九叔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我留下來照顧他,是盡我的綿薄之力,感恩之心,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的態度很堅決,不管怎樣,她都不能丟下九叔一個人在病房。
而且早上她的確答應過他,要給他換藥的。
炎少澤見她還敢這樣理直氣壯的反駁,心裏來氣,擡起手掐住她的下顎:
“感恩之心救命恩人?救你一下而已,就被你說的這麼沉重!你一而再再而三接近九叔,字字句句不離九叔,是不是喜歡上九叔了?”
喜歡上九叔?
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的!
她慌張又緊繃的看着他:
“炎少你胡說什麼?我說了是因爲九叔救我才留下來,就算換做其他任何人,我也會照顧的。而且什麼叫救一下而已?那種危險的情況,換作是你,也未必會撞上去。所以說是救命之恩,一點都不爲過。”
炎少澤被說的一怔,目光暗了暗。
兩輛車的慘況很嚴重,千然更是當場差點沒命,如果換作他,的確不太可能撞上去……
安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
他自己連做都做不到,憑什麼質疑九叔
她推開他:
“炎少,我要進去了。還有,千然是因爲你的縱容纔到那個地步的,你應該好好反省,負荊請罪纔是。我要是你,都沒有臉皮在這裏質問生氣。”
說完,她轉身快速跑人。
炎少澤站在原地,看着安年凌亂逃跑的身影,一張臉漆黑深沉。
她現在對他的態度,明顯比以前冷淡敷衍,還帶着厭惡。
明明,他該高興她不纏着他的,爲什麼這種由熱變冷的態度,讓他很煩躁!
真是該死!
安年一路跑回病房。
看到炎景深正坐在病牀上悠閒的看雜誌,隨意的畫面都像是一副完美而無可挑剔的畫卷。
她的腦海裏下意識迴盪起炎少澤那句‘你是不是喜歡上九叔了’,心跳不自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