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有點急,幾乎本能反應的抗拒。如驚弓之鳥。
炎景深打着傘,漆黑如墨的眼睛鎖着安年,挑眉:
“小年,打個傘,也要這麼抗拒?”
安年發現,他的語氣很淡然,所以,又像男人對女人的紳士那麼簡單?
又是她多想了?
有些窘,她連忙開口說:
“沒、沒有啊,我只是怕弄溼你的衣服。”
她只是隨口找的藉口。
炎景深眸光卻掠過一道朦朧星邃的異色,戲謔玩味的說道:
“那晚在車上打溼我的西裝衣袖時,可沒見你這麼害羞。”
那晚!那樣的方式!
安年腦子裏情不自禁想起,全身一顫,一熱,臉頰驟紅!
好丟臉、好羞恥………他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忘掉!!
炎景深脣角淺淺一笑,俊美的容顏變得冷靜理智,聲音沉斂的問:
“爲什麼拒絕我的告白?”
這問題問的太過直接,突然。安年詫異的回過神,無比錯愕的睜大眼睛望着他。
哪兒有人問這麼直白的問題的?
拒絕的話,不是該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麼?
而且他剛剛說紳士的行爲,她以爲他也是那樣想的。
現在突然這麼問她,她有些侷促:
“九叔,該回房間了。”
她邁步想走。
炎景深握着她手掌的力道不松,將她拉到面前,幽幽的一一說道:
“論長相,我無可挑剔。論脾氣,我對你溫柔大度。論技術,你試過,我認爲不差。這樣優越完美的條件,我不認爲你有拒絕的理由。”
安年聽到他一口一句的話語,完全像被雷劈了一樣的驚在原地。
他在自我推銷麼?
還有那個技術是什麼??
她哪裏試過?
“九叔,技術”
她好奇的問出聲。炎景深臉色微鈍,有一秒的僵硬,狐疑的問:
“怎麼,你覺得差?”
什麼差啊?
他到底在說什麼?
安年一頭霧水。
炎景深見她不開口,磁雅的嗓音說:
“那兩次,我以爲你很滿足,沒想到······不過這不都是日後可以學習,深,入探討的問題畢竟我實戰經驗少。又或者……”
他停住話語,伸出長臂將她一把拉入懷裏,扣着她的腰,附在她耳邊繼續說:
“我們現在再試試?”
耳周氣息太溫熱撩人!
安年猝不及防的落入他的懷裏,聽着他這麼直白愛昧的話語,再懵也反應過來了!
麻蛋!他說的技術,竟然是那個技術!
只是那麼污的事情,他怎麼可以說的那麼優雅從容,一本正經害她誤會!
現在還說再試試?
那種事情能隨便試試的麼!
她紅着臉,掙扎:
“九叔你鬆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拒絕你也不是因爲那個原因。”
她又不是y!女!
何況他根本不差!
“哦?那是什麼原因??”
炎景深挑眉反問,上揚的尾音帶着不解的狐疑:
“我完美無缺的條件,還有哪兒讓你不滿意?”
他的語氣隨意,卻帶着一股天生自帶的霸氣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