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生氣的怪他,不是該吵起來不歡而散麼?
他怎麼這麼不按套路出牌?
讓她懲罰?
他高高在上的地位,她敢怎麼懲罰?
她氣氣的看他一眼:
“誰要懲罰你,我纔不想理你。”
說完,她轉身要走。
炎景深眸底掠過一抹無奈,拉住她的手腕:
“花不要?”
安年視線落在那一束比她自己還大的花束上,那裏面的小熊、棉花糖,似乎在跟她招手,然後眨巴着眼睛賣萌求她要它們。
她很想要!
可接受這束花,不就是接受他的告白
她好像沒那個能力接受?
況且,她現在還在生氣!
對的,在生氣!
“不……”要……
“嗯?”
話沒說完,炎景深就挑起了眉,眸光略帶危險。
他說過,她不能拒絕他,不然······
安年嚇得連忙閉上嘴,愈發委屈生氣了。
有哪個男人追人家女孩子,威逼利誘不允許人家拒絕的她抿了抿脣,黑眸快速轉動,說:
“我不喜歡這個花!”
嗯,不喜歡!
這樣就和拒絕無關吧?
還能不要他的花,挺棒的主意!
炎景深幽幽的眯了眯長眸,收回了拉着她的手,揣進褲兜裏,姿態清雋優雅,脾氣很好的望着她:
“那你喜歡什麼花?”
話語裏的意味,大有再讓人準備的意思。
安年有一秒的無語,不喜歡不是該告一段落了麼?
哪裏還有重新安排的?
想了想,她小脣吐道:
“菊花。”
菊花一般是看望逝者的,他總不至於真的送她吧?
炎景深錯愕了一下,隨即揚起了嘴角,神色變得諱莫如深,戲謔玩味:
他刻意拉長了尾音,語調愛昧,有幾分繾綣。安年眨了眨眼睛,他的話語怎麼怪怪的?
菊花有什麼特別的麼?
她正要問,卻看到他突然朝她邁近一步,一臉深邃迷濛的噙着她:
“不如我們現在就回房間,或者就在這裏,我給你?嗯?”
話語真的太過愛昧了!
安年看着他這幅危險深邃的樣子,下意識往污的方面想,去理會他的含義。
然後就猛然想到那句污污的歌詞,‘菊花殘,滿地傷’,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說的是白菊、黃菊啊,不是那個!
真的不是!
他怎麼可以曲解成那樣
污到這個地步!
安年慌亂臉紅的,知道跟他根本解釋不清,索性伸出手臂去抱鮮花:
“剛剛開玩笑,開玩笑的,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
炎景深看她緋紅的小臉兒,勾了勾脣角。
小女人,讓她接受個花,都要這麼多花樣?
看來,日子還些長……
安年接過鮮花,然而花落到她懷裏裏的時候,花束又高、又大、又重!
比她想象中的超出範圍,她猝不及防的差點摔了一跤。
炎景深眸子一沉,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拉她入懷,穩住她的身體。
安年尷尬極了,一束花都抱不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矯情,耍花招投懷送抱呢。
不過,這花真的上到她的臉,下到膝蓋,比她人還大。
外表看起來很漂亮,很讓人羨慕,但抱着的人,纔會感受到這束花,有多沉重。
一如送花的主人,從表面上看,他的告白讓人羨慕感動,但對她而言,還是很沉重的。
安年的小臉兒,突然沉浸了下來,扭頭望着炎景深俊美的臉,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