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是這樣麼?
思緒間,男人靠近,握住她的小手,沉斂低沉的嗓音溢出:
“可是小年,這是最原始的反應,並且只對你有,你讓我怎麼辦?”
聲音太過愛昧,深情。
安年感覺自己墜入了很寬很厚很軟的棉花中,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這麼撩,他自己知道麼?
生怕自己沉下去就爬不起來,她臉紅心跳的從他手下抽出小手,說:
“所以,這一個月我們都不要見面了。”
一個月不見?
如一道驚雷劈在頭頂,炎景深面色幽沉,擰着劍眉看着她,明顯不悅。
安年被他看的很不自然,努力的擠出聲音:
“炎少要一個月纔回來,在此之前,我們不適合發展情侶關係。等他回來後,我會跟他商量解除婚約,到時候我沒有掛着別人未婚妻的身份,想接受誰,跟誰在一起,都跟任何人無關。我想,你也不希望帶着我成爲不道德,以後遭人話柄吧?”
炎景深看着她的脣一分一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有一定道理,但一個月,太長。
不禁懷疑,他把炎少澤派出去,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片刻,他道: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在老爺子那邊,單方面替你解除婚約。”
咳咳……他出面?
到時候炎少澤怎麼想?
爺爺怎麼看?
安年認真的開口:
“你怎麼油鹽不進呢?這種事得先跟炎少談好,也不適合你出面。”
“我的確油鹽不進,只想——進、你。”
刻意拉長壓低的尾音,繾綣愛昧,意有所指。安年知道他說的是進哪裏,臉色爆紅,心跳加快。
這天,是真的聊不下去了。
“九叔,不管你怎樣,反正我這一個月不會見你,再見。”
她推開他,拉開車門下車。
炎景深看着她氣呼呼的背影消失,笑了笑。
小女人,她說不見就不見麼?
晚上,安年躺在牀上,輾轉難眠,翻來覆去的,一晚沒睡好。
從炎景深告白後,他就越來越邪佞了,不是溫暖的關心,就是時不時冒出來的情話,完美的無可挑剔,她根本招架不住。
再那樣繼續下去,她出。軌是絕對的事情。
所以,在此之前不見面,是最明智的決定。
而且現在,還有最頭疼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和炎少澤的婚約。
他會同意解除麼?
炎爺爺會同意解除麼?
解除以後,她和炎景深談戀愛,能在一起永遠嗎?
她到現在都還搞不清,他對她的喜歡是那種,是簡單的喜歡,還是要在一起結婚的深愛?
結婚嫁給他那麼優秀的男神,真的確定不是在做夢麼?可不結婚,就只是單純的談戀愛嗎?
她豁出去了一切,最終沒跟他走到最後,完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一無所有。
只是,兩個人在一起,不會因爲誰犧牲的多,就理所當然的要求對方必要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