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到最後,小如蚊蠅。
炎鎮天臉色一頓,詫異的望着安年,片刻,他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可能,爺爺年紀大了,小年你別和爺爺開這樣的玩笑。再說少澤現在好不容易喜歡你了,這是天大的好事,你有什麼理由不嫁?”
什麼理由……安年想到是九叔,心虛心跳的手心起了汗。
話語,怎麼都說不出口。
炎鎮天看她低着臉沉默,目光掠過一道諱莫如深,隨即意有所指的說道:
“何況小年,你從一開始答應,我就說過是和少澤結婚,你總不能度過了危機,就過河拆橋爺爺吧?爺爺相信你不是那樣的孩子,乖,很晚了,早點睡覺。”
說完,他轉身邁步離開。
安年看着炎爺爺離開的背影,愣在原地,心裏涌動着萬千種情緒。
難過的,愧疚的,彷徨的,無措的。
她的選擇,註定要傷到炎爺爺的,怎麼辦?
在院子裏站了好久,安年才情緒複雜的回到房間。
推開門時,卻意外的看到男人坐在她房間的小沙發上。
身姿尊貴,氣息微冷,她意外的皺起眉頭:
“九叔?你怎麼在我房間?”
炎景深擡眸,視線對上安年。
四目相對。
他的眸子如同深海幫黑邃,又美,又令人窒息。
安年感到他情緒不對,擰起了眉:
“九叔,你怎麼了?”
炎景深看了她足足一分鐘,才輕笑一聲,開口,幽沉的問道:
“炎少澤很帥?關心他工作很累?”
他竟然因爲這句話才氣息不對的?
安年走過去,站到他身邊,有些好笑的望着他,調侃道:
“九叔,你該不會喫醋了吧?”
炎景深太過深邃理智的眸子噙着她,擡手一把將她拉入懷裏,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出人意料的說:
“是,我喫醋。”
安年本來只是隨意一說,聽到他這麼直接的回答,黑眸睜大,無比錯愕意外。
高高在上的九叔,三十歲的大男人,竟然因爲一兩句話就喫醋……她笑道:
“九叔,那你肚量太小了不,你……唔!”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的脣封緘住。
霸道的,懲罰的,強勢的。
安年被親的喘不過氣,擡起手推着他的肩膀,推開他,慌忙的解釋道:
“我那就是隨口說說,沒有那個意思。”
“是麼?隨口說說?”
炎景深挑眉,話語深深,意味深長。
安年就要點頭。
下一秒,卻聽他說:
“既然這樣,隨口也說說我?”
安年:……他要不要這麼計較?
她可不可以理解成,他在變相的要誇獎?
可看着他危險的眸子,她知道不討好他,他八成不會輕易放過她她開口:
“九叔大人你最帥,而且是全世界最帥最帥的男人。看到你,全世界的女人都心花怒放,爲你沉迷。看了你之後,眼裏也再也鑽不下第二個男人。”
她的粉脣,喋喋不休,一分不合。
着實是,可愛,討喜。
炎景深心裏的那點陰霾就那麼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