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裏的狼意,是真的恨不得弄死她。
弄死了,看她還敢不敢招惹別的男人。
安年莫名的感到害怕,軟着聲音說:
“弄死吧,只要你捨得。”
炎景深:“······”
捨得?他哪裏捨得!
別說弄死,就是弄疼,都捨不得。
“你就仗着我疼你,就爲所欲爲?嗯?”
安年趴在牀上,撒嬌的搖頭:
“哪兒有我下次不敢了,一定會注意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等見面我給你唱小星星?不,我現在就給你唱。”
不給炎景深拒絕的機會,安年就唱到: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掛在那天上放光明。我已經決定要愛你就不會輕易放棄。”
女孩兒的聲音乾淨清澈,好聽甜蜜。
唱的,還是告白的甜歌。
炎景深眉宇間的涼意,漸漸軟化在她的歌聲裏,竟聽的出神。
很少,有歌聲這麼吸引他。
安年唱完了一整首,發現炎景深都沒回他,不禁皺着眉詢問:
“你還在生氣嗎?還是已經睡了?”
“沒,唱的好聽。”
炎景深幽幽誇讚。
安年揚起笑來:
“那你不生氣了?”
“一首歌就想打發我給你記賬,見面再收拾你。”
炎景深挑着眉。
‘收拾’兩個字被他咬的格外重。
安年聽懂話裏之音,臉微微發紅,還沒回答,就又看到他發過來的消息。
這次,是文字:
[小年,等見面時,你那個應該乾淨了]
那個,自然指的大姨媽,安年臉頰發燙,她那個,今晚剛剛完了……
而且在這樣的夜晚,也不適合談這樣愛昧的話語。
她隨口回答,繞開話題:
[嗯。我有件事想跟你談。]
[炎景深:你說。]
安年換了個姿勢睡覺,敲擊屏幕:
[你之前說我蠢,我覺得你給炎少澤開的條件更蠢,你就是炎蠢蠢。]
看到文字,炎景深微微意外,她知道了?
不過……
[剛纔還是你的小星星,現在就成炎蠢蠢了?]
安年尷尬發窘,撓撓頭髮:
[那不是你真的蠢嗎?炎景深,你收回那個交易好不好?]
[炎景深:怎麼?怕我以後養不起你?]
他的文字,沒有絲毫的起伏。
好似,那資產對他毫無意義。
可那是炎氏的股份,總裁之位啊!
對一個男人而言,事業的成功也代表着一切。
她不希望他放棄。
安年深吸一口氣,快速回復:
[纔不是,我自己也可以養自己。總之,我不允許你那麼做。你要是真那樣了,我就一輩子不理你了。]
炎景深笑了笑:
[那怎麼行到時候我一無所有,就只有你了。]
安年:“……”
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呢?
他的愛這麼沉重,她怎麼承擔得起?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真那樣,我們就分手,我不會再喜歡你的。]
看到‘分手’二字,炎景深眸色驟然一暗,嚴肅的連字都懶的打,撥打她的視頻電話。
安年揚起眉頭,以爲威脅起了作用,高興的立馬點擊接聽。
然,剛一接通,就看到炎景深冷沉的俊臉,他那張感性好看的脣掀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