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黑色休閒服,運動鞋,輕鬆簡單,健步硬朗。
那周身自帶的嚴肅氣場,有點不怒自威。
不是炎鎮天,是誰?
他開口問道:
“怎麼這麼久纔開門?”
炎景深意外的擰了擰眉,隨即從容的說道:
“正在忙。你老怎麼過來m國了?”
正在忙?
在房間有什麼好忙的?
炎鎮天睿智犀利的眸子掃了眼四周,視線意有所思的看了眼虛掩的臥室門,坐到沙發上:
“你一天到晚朝這邊跑,聽人說大半夜的還開專機過來,我來看看你到底在忙什麼。”
這聲音!
是炎爺爺的!
房間裏的安年整個人都繃緊了,掀開被子,快速穿上衣服,本能的一溜煙兒,躲進了衣櫃。
她怎麼也沒想到,炎爺爺會來m國,還是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
要是被炎爺爺看到,得當場氣吐血吧!
外面。
炎景深倒是一貫的從容優雅,不緊張,不忐忑。
紳士的倒了兩杯水放到桌上,他坐到沙發上,喝了口水,壓下身體裏還沒消散的火,方纔道:
“忙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您想知道?還是已經知道了?”
上揚的尾音,透着抹似是而非。
炎鎮天面色暗沉了下去,有幾分的生氣,又有幾分的抵抗:
“我知道什麼?你小子最好馬上跟我回國,別一天到晚整那些沒用的。”
炎景深挑眉:
“怎麼是沒用的?對我而言,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個鬼!你有沒有分寸!”
炎鎮天罵道。
聲音很大。
她怎麼感覺炎景深和炎鎮天的對話怪怪的?
深沉複雜的,她一點都聽不懂?
這就是高手和高手之間的交談嗎?
這時,炎景深的聲音響起。
“既然你老已經過來,也趕在這麼巧合的時候,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清冽平淡的聲音,沒有太多的情緒。
炎鎮天睿智的眸子深陷下去,一片的晦暗如深。
整個人像籠罩着一層濃霧,看不清他的真實情緒。
安年聽着那話,整顆心都縮緊了!
炎景深這是要告訴炎爺爺嗎?
可她都還沒做好準備,而且這樣的情況,好似一點都不適合!
炎爺爺這麼突然的知道,會不會生氣?
承受不住?
怎麼辦?
沙發上的炎景深一身矜貴,睿智深深。
實際上,他原本也想挑個合適的時機告訴老爺子,起碼不是在這樣突的情況下。
但,他不喜歡安年披着炎少澤未婚妻的身份,更不喜歡炎少澤以此爲藉口,對她糾纏。
他要她身份是乾淨的,整個人都是他的。
他開口,沉斂低啞的聲音說:
“我和……”
小年在一起了。
“砰!”然,話沒說完,突然的開門聲響起,打斷一切。
炎景深的話語本能頓住。
兩人微微側眸望去,便看到一身病服,面色蒼白,喘着粗氣的炎少澤。
他來的很急,腳上是病房的拖鞋,手背上輸液的地方起了明顯的一個包。
看的出來,他擅自扒了輸液針趕過來的,只是,他來這麼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