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挺懂他的意思,臉頰發紅,羞澀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爲她現在還沒有心情,一晚沒睡,真的有點累,有點困,心裏也還擔心着無法得到炎爺爺的原諒。
可他熱忱幽暗的目光,她又不太想讓他失望。
最終,她咬了咬脣:
“你輕點·····快點……”
聲音別提有多羞澀了。
炎景深得到她的同意,只覺身子最深處的城牆轟然塌了,裏面的洪水氾濫涌出。
修長的手熱切又不失溫柔的解開她的衣服,一一扔到一旁的地方。
隨後,脣落在她的脣上,臉上,脖頸上,一路往下。
男人經過的每一個地方,都像被播種了愛昧的種子,生根,迅速發芽。
安年羞紅的閉上眼,細長的手下意識攀上他勁朗的肩······
炎景深的脣,已然來到了她細白纖長的腿上。
卻在這時,倏地停住——
“怎麼受傷了?”
她完美的膝蓋上,微紅微腫,還破了皮。
本就細膩的皮膚,看起來惹人心疼。
安年收回放空的思緒,掃了眼自己的膝蓋,皺起秀眉:
“應該是炎少抱爺爺去醫院,我被撞到地上時導致的,沒事的,一點小傷,我都沒注意。”
炎景深視線幽熱的看向她,噙着她紅通通的小臉兒,挑眉:
“這麼迫不及待嗎?我本來想先替你上藥。”
安年全身紅成煮熟的蝦子!
她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
外面青天白日,陽光甚好。
屋內,亦是春,光明媚。
偏偏。
對於炎景深而言,被人打斷,簡直比要爆炸了還難受!
他不想理會,聲音染了明顯的不可抑制的怒氣:
“滾。”
對安年而言,沒什麼比現在更羞恥了。
就隔着一道門,總感覺人家能看到他們正在做這個,她羞赧的拉過一旁的抱枕遮住臉,嬌呢道:
“你還是出去看看。”
炎景深感覺在她的世界裏,極致的美味舒服。一輩子,都不想抽身離開。
“嗯?現在確定要我出去”
他的尾音上揚,染着沙啞的愛昧。
‘出去’兩個字,也別有深意。
安年捂着臉,呼吸匯聚在抱枕上,成了一團團水氣。
小臉兒,紅的完全能滴出水來。
他好污……她說的出去是去房間外,他說的出去是那個······
還問她難受?
她怎麼會難受,不會難受的!!
炎景深見她搖頭否認,覺得着實可愛,拉過抱枕扔在一旁,居高臨下的鎖着害羞中的她,一本正經又優雅款款的說:
“年兒!”
四目相對。
他的視線邪佞,幽熱,闇火,將一個男人所有的野性都包含在了其間。
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獸,恨不得將她吞幹吸盡。
安年看着他太過深邃的眼睛,心尖兒驟然一顫,全身都熱了起來······
她看到什麼?
只見病房門口,一片狼藉,地面上全是枕頭、報紙、菸灰缸之內的………
而六個嚴肅的保鏢,如同鐵樹一般站立,將病房門牢牢的圍着,儼然不讓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