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她的回答,同時也害怕她的回答。
安年小臉兒暗了暗,有些沉重,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
“我餓了,剛纔過來時,我看路邊的夜攤好豐富的樣子。請我喫夜宵吧?”
她這是在迴避問題?
炎景深眸光微沉,倒是沒拒絕,牽着她朝外走去。
感覺到她手心的冰涼,他把身上的西裝褪下,披到她肩上,溫聲囑咐:
“下次看風景記得多穿點,不然病房裏的天花板可不好看。”
他像個大人似的,沉斂溫雅,寬容疼愛。
安年衝他嘻嘻一笑,拉着他走到夜攤邊,愉悅的點到:
“老闆,烤生蠔二十個,小龍蝦兩斤。”
“好咧。”
老闆是帝國人,很熱情的應聲。
炎景深有了上次在愛青島的經驗,這次可不敢嫌棄,好在這裏還算乾淨,單獨的,桌椅整潔。
他坐到位置上後,方纔挑眉看對面拿紙巾擦桌子的安年:
“生蠔不是爲我點的吧?”
“嗯?”
對於他這突然的一個問題,安年茫然的皺起眉頭:
“一起喫的啊,你不喜歡的話,可以不用勉強的。20個,我能自己喫完。”
炎景深笑笑,聲音染了揶揄的說:
“那就好,我還以爲你不滿意我男人的能力,特意爲我點的。”
咳咳!
安年噴血了!
她忘了,生蠔是男人飲食中最滋補的盛宴,有那啥的功效······
可她壓根沒那意思啊!
至於喫個東西都戲謔她一番嘛?
安年臉紅的翻白眼,不甘心的慰他:
“你這麼說,我纔想起來,好像你是該多喫點。老闆,生蠔再加20個。”
小女人,還學會反咬人了?
他寵溺又幽深的目光的鎖着她,笑道:
“既然你這麼想,那一會兒我多喫點,回去後我們好好實戰。”
安年哭了。
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後悔ing。
很快,老闆端着一大疊的生蠔上來,熱情的笑道:
“小姐,你們的生蠔。點得多,我多送了4個。”
安年小臉兒一僵,心裏陰影面積多達1萬平方:
“謝……謝謝老闆了。”
“不謝,小龍蝦燒的久,你們先喫着。”
老闆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
安年尷尬的望向炎景深,眼神無奈爲難:
“這麼多生蠔,喫不完怎麼辦?”
炎景深知道她是因爲一口氣點這麼多,喫不完怕浪費,會自責。
拿過一次性筷子打開,遞給她,柔聲安慰:
“沒事,喫多少算多少,喫不完的可以打包給蘇北,或許他也需要補補。”
【蘇北哭唧唧:九爺,爲了安慰安小姐,拖我下水,你良心不會痛嗎?】
安年一聽,卻是開心了,當即分了十五個到旁邊:
“嗯,蘇北矜矜業業的跟着你,挺辛苦的,這麼美味的東西,一定要帶給他。”
【蘇北再次哭唧唧:安小姐,你難道不是喫不完,纔給我的嗎爲什麼要說的這麼高尚?】
晚風,海景,美食……
實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安年喫的開心。
炎景深心裏惦記着事,吃了兩個,掃着安年沒心沒肺的小臉兒,聽似隨意卻又在意的問:
“那個事,你到底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