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吐一口氣,走回沙發前坐下,沉着臉不悅的道:
“辦法。”
“嗯?什麼辦法?”
秦南不解又茫然。
炎景深眸光擡起,不冷不淡的看向他:
“說出那麼多大道理,沒有解決的辦法你說個鬼?”
咳咳。
秦南吐血。
問人辦法,有這麼夾槍帶棒的麼?
這是問人辦法的姿態?
不過誰叫他是炎景深?
“這個嘛。”
秦南走過去,坐到他旁邊,一隻手搭在他肩上,說:
“這種情況,你要去解決少澤,他纔是根本問題。”
炎景深聞言,眸光閃過了然,心底有一個主意在生成:
“我走了。”
說完,他站起身,大步流星離開。
“埃,沒一聲謝謝麼?”
秦南衝着炎景深離開的方向呼喊,可人早已經走遠了。
哎,典型的過河拆橋!
豪華的帕加尼內。
炎景深開着車,一邊撥打蘇北的電話:
“替我去辦兩件事。”
聽完他的吩咐,蘇北好想點贊666!
九爺果然是九爺,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
“九爺放心,我馬上去辦。”
“嗯。”
炎景深掛斷電話,加快車速朝世貿大廈開去。
原本20分鐘的車時,被他硬生生壓到10分鐘。
遠遠的,看到坐在公交車等候位上那抹小小的身影,似在等待大人來接的孩子,他的心柔軟了下。
將車開到她腳邊,穩穩停下。
安年看到炎景深下車,連忙站起身走過去,揚起燦爛萬分的笑容,攤開小手:
小小的手心裏,是2顆心形巧克力。
實際上她買了一盒,被喫的只剩下2顆,要不是想着討好他,她估計能喫完。
炎景深垂眸,掃了眼她手中的巧克力,微微詫異,但……
“我不喜歡喫,你喫吧。”
安年眼睛一亮,隨即想到什麼,連忙搖頭:
“還是你喫吧,我特意給你買的,很有心的挑選的。”
她笑的燦爛,眉眼彎彎,一臉討好。
炎景深看着她諂媚的小姿態,嘴角忍不住愉悅勾起,伸手握住她的手:
“大半夜的穿這麼少出來,冷不冷?”
邊說着,他邊褪下西裝外套披到她身上。
動作溫柔,語氣磁雅。
他沒生氣?
怎麼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安年心裏瑟瑟發抖,反握住他的手,解釋:
“我沒跟炎少聊什麼,坐他的車都是坐的後坐,吃了碗麪就離開,那個合同的事是不小心拿走的,然後又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就想試試。不讓秦南告訴你,是想等晚上親自給你說,免得誤會。”
她乖乖的,細緻的,一字一句解釋,比認錯的孩子還乖巧。
那雙黑露露的眼睛裏滿滿的寫着:別生氣,我什麼都沒做。
炎景深俊美的臉柔和了下來,薄脣勾開:
“看在你認錯態度這麼好的份上,勉強原諒你了。昨晚的事,一筆勾銷。”
啥?
勾銷昨晚的事?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怎麼?不願意?想我再身體力行的教訓你一番?”
男人微揚的話語拋出,帶着濃濃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