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心裏涌動着絲絲縷縷難受的情緒,卻不想讓炎少澤看到,抿脣一笑,說:
“事情的真相未必就是這樣,現在不過是炎少你的個人揣摩罷了,就算退一萬步來講是真的,九爺他這麼做也肯定有他的道理。”
“呵,你就這麼相信他?”
炎少澤冷嗤一聲,聲音無比冷沉:
“我會把證據放到你面前,讓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丟下話語,他轉身高冷的大步離開。
安年看着他的背影,垂着的手微微收緊。
實際上哪兒還需要調查?
她的直覺也判斷的出,這件事的確是炎景深策劃的。
只是她心裏不想接受,他這麼對她。
心不在焉的洗漱好,她心情很糟糕的去了公司。
而炎宅。
炎景深從健身房出來,一身細汗淋漓,單薄的衣服緊貼身體,勾勒出一塊塊精赤分明的肌肉,盡顯野性魅力。
他看一眼腕錶上的時間,邁步朝樓上走去,卻在轉角時,碰上剛好下來的炎少澤。
沉着臉,似乎一臉不悅的樣子?
但炎景深沒有理會,繼續邁步上樓。
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好似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炎少澤將炎景深的矜貴收入眼底,揣在褲兜裏的手按照之前設置的快捷撥號,撥打了安年的電話。
然後在炎景深擦肩而過之時,薄脣一勾,嗤笑道:
“九叔連自己的侄兒,女朋友都利用,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在精於算計,城府極深。”
炎景深頓住腳步,濃黑的劍眉微微擰了起來,狐疑了兩秒,轉眸看向炎少澤:
“什麼意思?”
呵,裝的不錯。
炎少澤直直的迎視着炎景深的目光,一字一句說道:
“昨晚出現的杜雨音,今早的熱搜,不都是九叔安排的?九叔你爲了得到小年,不惜找出我的初戀在我曾經的傷口上撒鹽,刻意損壞我的形象,甚至利用小年,還真是一個好九叔,好男朋友。”
字字句句,都浮動着冷嘲熱諷的寒氣。
若換做別的男人對他算計一丁點,他早就猶如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他,偏偏這個人是九叔。
他動不得,不能動,只有憋屈。
炎景深聽完炎少澤的話語,俊美的臉暗沉,一抹不屑掠過:
“你還挺看得起自己,會給自己加戲。”
他邁步要走。
炎少澤叫道:
“九叔敢做不敢當?我剛剛已經調取了九叔你的行車記錄儀,上面記錄車子八點四十就到了藍調附近,然後之後一直是我昨晚的行駛路線,再之後,雨音出事的時間點,九叔的車在附近停了半個小時,纔開過去接的小年。這一切,足以說明九叔你早有預謀,故意製造讓人感動的氛圍。如果我沒有猜錯,半個小時沒車,也是九叔你安排的吧?只可惜只有小年那麼傻,纔會天真的在雨裏待半個小時,還對你感恩戴德,感動心愛。”
話語無比的鏗鏘有力,說的也信誓旦旦,證據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