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死神之眼又發作了 >第 19 章 辦法總比困難多
    我是很認真地說的,不過很可惜,從琴酒老大的眼神看來,他似乎是在說——你的人格根本沒有信譽。

    然後,他就用一種彷彿要說“你這麼閒不如去街頭賣熱狗”的嫌棄口吻,冷冷開口了:“你有這種被害妄想的功夫,還不如去把你自己申請的項目做完!”

    我知道琴酒老大說的是什麼,因爲我沒有任務也不能長時間閒着,畢竟沒有項目就沒有經費,我就以去研究改進任務中需要的武器爲由,申請下來了經費……目前還沒有什麼產出。

    不過我並不擔心,我肯定會在琴酒老大失去耐心想要爲組織節省經費之前搞出點東西的。更何況我的腦子還是在很多地方能派上用場的。

    只是……現在根本不是我偷懶摸魚的問題!而是我可能會被別人釣走、甚至變成死魚的問題啊!

    我開始嚎起來:“我說的很認真啊!琴酒老大你真是一點都不懂女人心!”

    在一旁安靜了很久的伏特加終於忍不住插話了:“那個……我覺得可可酒你說的和女人心毫無關係,而且你也沒有多少女人味……”

    琴酒老大也抽回了自己的手,用一種想要揍我、但是又覺得現在這個場合不太適合的眼神盯着我,語氣不善道:“所以,你說的生命危險,就是你覺得他們幾個都是臥底?”

    “……”我沉默着,仰起頭,睜大了眼睛用着能做到的最無辜的眼神望過去。

    而幾乎是同時的,琴酒老大露出了想要殺人的目光。

    當然,琴酒老大不會真的殺我,因爲我對組織來說還很有用,而且我不是臥底。

    對方一開始是怒氣值爆表的,我覺得都快動手揍我了。不過在酒吧裏傳來一聲尖叫之後,他就立馬把情緒收斂起來,神色一凜,然後按着我的腦袋把我推進車裏,自己坐上副駕駛座,讓伏特加開車離開這裏。

    我端正地坐在後座位置上,安靜地沒有說話。

    在車上一陣沉默過後,琴酒老大才開口了:“你說的危險,是剛剛的事?”

    顯然,對方是覺得我又在滿嘴跑火車,根本沒把我說的臥底的事情當真,而是以爲我在酒吧發現了什麼然後逃出來了。

    唉,我覺得這件事要怪萊伊。如果不是因爲我之前一直說對方是FBI的臥底,估計就不會演變成如今的狼來了的局面……呃,可能也有一丟丟怪我。

    怪我從小到大都喜歡在琴酒老大面前滿嘴跑火車來試探對方的底線。

    仔細一想,也不能全怪琴酒老大吧。畢竟毫無證據地和他說組織的新人臥底率高達一個任務小組百分百……他絕對不會信的。

    畢竟琴酒老大怎麼可能會相信這個組織已經被臥底包圍、他自己其實也被臥底包圍了呢?

    我在坐上車之後也冷靜了下來——我沒有證據,甚至不能自己開展調查。如果輕舉妄動的話,也許還會被倒打一耙……呃,這點倒是應該不會。他們應該沒那麼愚蠢,來挑戰組織對我這個真成員的信任。

    琴酒老大雖然這時候很嫌棄我,之後回去也肯定會查……但是他們既然臥底進來了,履歷就一定做得很乾淨經得起調查,說不定比真的成員還要乾淨。畢竟拿到代號之前可都是有朗姆老大所掌控的情報部門審覈過……所以朗姆老大在搞什麼啊!?

    如果我上報了這幾個人的真名,那倒是很有可能查出有用的東西……然後我也會因此會被內外重點懷疑、甚至要多面受敵了。用自己一條命換三個臥底?我纔沒那麼傻呢!反過來還差不多!

    不過,現在三個臥底中,有兩個都知道我說他們是臥底或者像臥底了……雖然我沒當面和波本說,但是看着波本和蘇格蘭的關係,我覺得對方知道也很有可能……改天試探一下試試吧。

    至於蘇格蘭麼……

    【琴酒老大有一個忌諱,十分出名。他最討厭叛徒了。不過這個你也不用擔心,對吧?】

    【人有的時候也會想叛逆個兩三回的嘛。如果是臥底到我們組織的警察的話,就更刺激了。】

    【有的時候,我覺得……波本,他有點像是別處派來的臥底。】

    ……回想一下我和蘇格蘭說的話,總有一種……忽然間看開了一切的感覺。

    不過這種尷尬到腳趾摳出東京鐵塔的情緒只維持了十秒鐘不到,我立馬就冷靜下來。沒事,反正我臉皮厚,只要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尷尬的就永遠不是我!

    然而……現在這個情況,對於我而言,有點危險啊。

    畢竟……哪個成員身邊能圍着三個臥底啊!

    琴酒老大自然不會那麼貼心地送我回家,他想直接把我扔皮斯克那邊。

    對此,我表示很不滿,扒拉着車後座湊過去和他說話:“不行!得你送我回去!”

    對方微微偏頭,一臉陰沉地瞥眼過來,冷冷道:“理由。”

    “我不是懷疑皮斯克啦,如果是皮斯克的話,那一定是會讓愛爾蘭送我的。”我一臉凝重,“可是愛爾蘭……也是威士忌啊。”

    雖然目前毫無根據,但是我也懷疑這個人是臥底了!

    琴酒老大:“……所以?”

    我沉默了一下,怯生生道:“那萬一對方也是臥底怎麼辦?”

    琴酒老大:“……”

    最後,我還是被處於暴怒邊緣的琴酒老大丟到了皮斯克那邊,然後被皮斯克的專車司機給送回去的。

    唉,可惜我沒辦法直接和BOSS聯繫,不然這個時候我就要給BOSS打小報告——BOSS啊,你的取名玄學真的太可怕了,你取的威士忌一個個都是叛逆分子啊!琴酒老大還不信我,你要不要查查他看他是不是也有問題?

    我真的很好奇,BOSS他到底是心裏有數還是歪打正着啊。如果是前者的話我還能安心在組織裏待下去,後者的話……我還是趁早改行吧。

    當個靈媒就挺好的,我一定能狠狠地割那些最惜命的資本家的韭菜。

    我回到自己住所之後,鎖好門、檢查好安保系統後,帶上手套進入了地下室。

    目前看來,我沒拿到任何證據的時候,琴酒老大就當我說話放屁。不過我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畢竟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東西,女孩子在關鍵時刻只能靠自己。

    我做着非牛頓流體的實驗,一邊看着那個玉米澱粉糊在音響上變化的固體形態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一邊開始逐漸冷靜、審視梳理現狀。

    目前我的處境來說……其實也還成。是屬於我都知道了但是他們其實並不知道,或者是處於不能確定的薛定諤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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