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欣然一笑 >第24章 雪中悍刀行1
    離家遊歷三載,對徐鳳年來講,此時可能是他此生最落魄的時候。爲了解決一口喫的,他和老黃偷了幾個地瓜,結果被個老伯一路追攆,好不容易找到老黃,老黃還把手中的地瓜全烤了喫光了,一口都沒給自己留。徐鳳年正憤憤不平地數落着老黃,遠遠看到一個一襲綠衣的靚影飛到他和老黃附近落地,然後一臉驚喜地向他們走過來。徐鳳年正待上千詢問,怎料對方先開了口問道。他瞬間明白對方定是認錯了人,但也耐心的解釋着,“回姑娘,我叫徐鳳年,也並不認識姑娘口中的婉兒是何人。”

    柳柳此時也趕緊在白欣然的腦海中說道:“主人,他不是範閒,但從氣運值掃描結果來看,應該也是主角。”

    “他和範閒長得太相像了,我一時之間倒是忘記了已穿越的事。”白欣然在腦海中對柳柳回道。

    “姑娘,姑娘。”徐鳳年見眼前的姑娘聽到自己的回答後就一臉思索的模樣,只好輕聲地提醒對方。

    “不好意思,把你錯認成我的朋友了,我叫白欣然,是一個遊醫。請問兩位如何稱呼?”白欣然行一見面禮後問道。

    “我叫徐鳳年,他叫老黃。”對方也不介意地答道。

    白欣然打量着面前的兩個人,只見老黃一頭白髮,頭上還夾雜着幾根乾草,渾身衣衫襤褸,看起來是個邋遢的老頭。徐鳳年也是一身市井麻衫,形似逃難的難民一般。

    “這裏是哪裏?你們又怎會落魄至此?”

    “北椋。我和老黃本來是出門遊歷的,至於如今這般模樣,總之一言難盡。”說道後面,白欣然彷彿能從徐鳳年那漆黑髒污的臉上看到幾分羞赫。

    “北椋?聽着倒挺耳熟的,你能再多介紹一些這裏的情況嗎?”白欣然想了想,總覺得這兩個字有些耳熟,好像第一世的很多影視劇中經常出現這個地名。

    “北椋王徐驍你可聽說過?”徐鳳年試探地問道。

    “沒聽過。”白欣然肯定地回答道。

    “那離陽和北莽,姑娘可曾聽過?”徐鳳年繼續一臉期待地問道。

    “也沒聽過。”白欣然斬釘截鐵的回答,看着對面不可置信的雙眼,只好繼續補充道,“好吧,我就說實話吧,我是從慶國來的,在森林裏飛了很久很久很久。然後,也就只看到你們兩個人影。”我是從慶國穿越來的,反正我說的是實話,就看你們信不信了。

    “這姑娘看起來說的是實話。”老黃掩住口鼻,低聲對徐鳳年說了幾句悄悄話。

    徐鳳年隨即對老黃使了一個眼神,老黃立馬會意,然後拘謹的雙手抱拳對着白欣然作了一揖,“白姑娘想必是第一次來到北涼吧,我們可以做姑娘的嚮導。稍後我們可以慢慢跟姑娘介紹此地界的情況,只是我們少爺腹中飢餓,姑娘的行李中可有攜帶乾糧?若是我們能填飽幾分肚子,也好更有氣力帶姑娘前行不是。”

    白欣然翻了翻隨身揹包,拿出一包用厚紙包裹好的紅豆酥餅,這還是上個世界告別的時候在範閒店鋪裏打包好的點心(其他的一路上都被她消滅完了),“只有半包紅豆酥了,你們要嗎?”

    “謝謝,謝謝。”老黃一邊說着感謝,一邊接過點心並打開,只見金黃的酥餅表面點綴着焦黃的白芝麻,看起來就十分可口誘人。老黃拿了一個直接塞進嘴裏咬了一口,“唔,挺好喫的,少爺,你也嚐嚐。”說着一手將打開的紙包送到徐鳳年面前。

    聞着香甜的點心味道,徐鳳年早已經迫不及待地一把搶過紙包,拿起一個紅豆酥就塞進嘴裏,一口下去,外面的點心皮酥脆中帶着芝麻濃郁的香氣,裏面的豆沙餡也軟糯香甜。徐鳳年和老黃從來沒喫過這種點心,尤其是在三年中經常食不果腹之後,一道普通的點心都讓他覺得是無上美味,徐鳳年快速地大快朵頤起來。

    “少爺,給我也留點。”老黃喫完手中的點心後,也加入到搶食的隊伍。

    幾個點心,很快就被兩個人解決完了,摸着半飽的肚皮,徐鳳年這才得出空來對白欣然說:“現在我是真的相信你不是離陽或者北莽的人了。”

    白欣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三人並行走在官道上,徐鳳年正邊走邊給白欣然介紹着此間世界的情況,沿途碰見形同土匪的一夥人迎面策馬而來。

    “這位姑娘,打聽一下,路上可曾見過一個叫徐鳳年的年輕男子?”一個像是匪首的男人帶隊停在三人面前,並禮貌地問道。

    白欣然悄悄看了看徐鳳年,只見他眼中隱隱帶着着急,似有否認的意思。

    “不曾聽過此人。”白欣然只好假意回答道。

    那人聽了此話便一揚馬鞭繼續前行而去,其餘土匪紛紛策馬追隨。

    “徐公子剛纔爲什麼要否認自己是徐鳳年?”待衆人已走遠,白欣然疑惑地問徐鳳年。

    “姑娘見笑了,”徐鳳年聳了聳雙肩,“因爲我是北椋世子,我爹是北椋王徐驍。當年離陽建立,我爹身受皇命曾帶領北椋鐵騎滅了六國皇室,從此中原統一,離陽一家獨尊天下。天下六國遺民皆視他爲仇人。”

    “那他們爲什麼費盡心力來抓你?”白欣然又問徐鳳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個皇朝統一的路上,必然會有一些人踩在別人的累累白骨上成就自己的功名利祿。冤有頭債有主,將一個小小世子當成泄憤對象未免有點過於小題大做,大動干戈了。

    “大概是我爹滅了他們的國家,父債子償吧。”徐鳳年咬咬牙回答道,儘管他很不願意面對這個現實。

    “你爹只有你一個孩子?”

    “不是,我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我爹另外還有六個義子。”徐鳳年對白欣然的問題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地回答道。

    “那他們抓你有何用?抓住了你,得防着你逃跑;傷了你,容易惹怒你爹,你爹連國都給他們滅了,真動起真格來,他們幾個人估計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殺了你,你姐姐弟弟隨便來個人都能繼承你爹的位置,即便他們對那個位置都不感興趣,爲着權利大義,你爹的義子也得全力以赴地爲你報仇。怎麼看抓你都是自殺一千傷人一毛,他們怎麼這麼想不開?”白·福爾摩斯·欣然認真分析着此事的可行性。

    老黃在一旁聽得也是一愣,然後用最誠摯的語氣誇獎,“姑娘高見!”

    “若是人人都像姑娘這般見識不凡,我和老黃也不必這般辛苦了。”徐鳳年無奈地感嘆道。

    走到五里外的破廟前,只見剛剛路過的那羣土匪正在請一羣乞丐喫烤肉,有個土匪看到三人後,便拿着一大串烤肉徑直走了過來。

    “兄弟,想不想喫肉?”此人用誘惑的語氣對徐鳳年說道。

    “當然想。”徐鳳年還未曾開口,一旁的老黃先趕緊回答道。

    “想喫肉,得有規矩:記住徐鳳年這個名字,此人應該是錦衣華服的青年公子,若有類似的,即刻回報我。若真發現了,還有重賞。”

    “明白了,錦衣華服徐鳳年。”徐鳳年只好敷衍地回道。

    “得嘞,兄弟是明白人,記得碰見了徐鳳年,立馬回報我們。”說完將手裏的烤肉遞給了白欣然,然後又看了看徐鳳年和老黃,拍了下徐鳳年的肩膀。

    “你,進廟,有人要見你。”

    徐鳳年只好扭頭趁機咬下一大塊肉,隨後邊咀嚼着邊進了廟內,就看到下午剛見過的那個匪首正站在廟裏,手拿着大刀,見人進來便說道:“徐鳳年,徐驍的兒子,三年前外出遊歷。近日傳來消息,他馬上就要回北椋了。”

    “所以?”徐鳳年不解道,大哥別說話說一半呀。

    “你倒是與着徐鳳年年齡相仿啊。”話音剛落,只見一把大刀就朝着徐鳳年飛了過來,徐鳳年趕忙閃躲,卻發現這一刀插入了旁邊的柱子上,男人是在試探他。

    “你不會武功?”男人很詫異。

    徐鳳年立馬反問道:“徐鳳年會武功?”

    只見那人信誓旦旦的回道:“徐鳳年是徐驍的兒子,怎麼可能不會武功。”

    徐鳳年心中不以爲意,嘴上卻是迎合地說道:“您說的都對。”

    “聽說北椋王的名字,爲何不怕?”徐鳳年又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問道。

    “爲何要怕?”徐鳳年故作輕鬆的應答。

    “直面馬匪刀刃神色如常,你的表現可不正常啊。”那人依舊將刀擱在徐鳳年的脖子上說着。

    徐鳳年雙眼四下一頓張望,然後瞭然地回道:“因爲我知道你不是馬匪。”

    “不是馬匪是什麼?”

    “這面旗,我認得。”徐鳳年裝作一臉感慨的樣子,指着旁邊的那面旗繼續說道,“這是大楚大戟士的軍旗,當年景河一站,十二萬大戟士全軍覆沒,西楚就此滅國。”

    “你怎麼認得這旗?”馬匪震驚中又帶着不可置信和激動。

    “我父親,讓我不要忘了這面旗。”徐鳳年故作沉重地說道。

    “難道你也是楚人”馬匪的聲音帶着期盼,好像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人突然遇見了綠洲,似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大人莫非是大戟士?”徐鳳年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馬匪沒有回答徐鳳年,反而問起了他。

    “我我叫範閒。”徐鳳年回答。

    馬匪最後深深看了徐鳳年一眼,似乎是想要記下他的模樣,隨後又擺了擺手,示意徐鳳年可以走人。

    徐鳳年趕忙回了一禮,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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