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欣然一笑 >第36章 楚喬傳1
    白欣然再次醒來的時候,胸口感受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柳柳,什麼情況?”白欣然在腦海中問道。

    “這是一處獵殺場,主人稍等,馬上融合血脈。”柳柳回道。

    “血脈融合完畢,建議主人儘快拿出身上的利箭,以免影響傷口癒合。”柳柳提議道。

    “明白。”白欣然在腦海裏說道。在血脈融合的幾分鐘裏,白欣然也接收了這具身體的記憶。

    原身因爲從小頭髮微卷,被稱作捲毛頭。本是一普通農家女,一日隨父母上街趕集,遭遇一紈絝富家子帶着下人當街橫行,見其相貌清秀便上前調戲,父母對他阻攔於是被當街活活打死。捲毛頭眼見父母當場慘死,激憤之下一頭撞向對方,結果惡霸被直接撞到在地,頭部恰好磕到身後的石板臺階上當場意外死亡。下人一看主子身死,怕被主家責難,便將捲毛頭壓入縣衙,並誣陷其故意殺人。在紈絝子父母的一番賄賂下,她便被迅速判處秋後問斬。

    捲毛頭原本以爲自己要在女牢房中待到斬首的那天才能走出牢門,然而今天卻有一夥身材魁梧高大的壯漢來到女牢囚房,驅趕着一衆女囚走上一個個囚車,待人擠滿後,車上便被罩上了一層布單。捲毛頭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能隨着囚車搖搖晃晃的前行着。

    捲毛頭在車上認識了一個叫荊小六的姐姐,她分享給對方一口喫食,對方便在狼羣的追逐中護了她一路。然而捲毛頭最後還是被一記身後射來的利箭刺穿心臟而死,在倒地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卻是終於有了塵埃落定的輕鬆,她太累了,終於可以去找爹孃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剛剛認識的姐姐,她祈禱有誰能來幫幫姐姐,捲毛頭雙手拉着荊小六的手不放心的永遠閉上了雙眼。

    “嘶~”白欣然在疼痛中睜開眼睛。

    從捲毛頭死後,荊小六便滿心難過的一直維持着抱着她的姿勢,此刻聽到她的動靜,內心立馬像重新活了過來,於是激動的呼喊着懷中人的名字:“捲毛頭,捲毛頭。”

    “幫我把箭拔出。”白欣然忍着胸口的劇痛說道。

    “好。”荊小六說完將她扶坐起來,左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右手從白欣然身後一把握住箭身用力一拽,整支箭便被順利拔出。

    “啊!”箭頭離提的那一刻簡直疼痛上腦,荊小六趕忙將手中的箭扔掉再次雙手扶住白欣然。

    幾丈外的沙地上,騎在高頭大馬上本來還在互相爭論的幾個公子哥此時看到這邊的情形,於是有人生氣,有人高興起來,有人則更加幸災樂禍。

    宇文懷心裏就很不爽,今天本來是自己的主場,最後活下來的女奴卻是穿着帶“玥”字的衣服。

    宇文玥雖然在血緣上是自己的堂弟,但在宇文懷心裏他卻是自己一生最大的仇敵。同爲宇文家子弟,宇文玥是大房嫡子,從小被大房老太爺精心教導,大老爺雙腿癱瘓後又順理成章的接手大房勢力和大魏最神祕的組織諜紙天眼,深受陛下器重,貴妃也曾想將公主嫁予他。反觀自己,宇文家三房庶子,從小出身卑微,從未受到一絲他人善意,爲了證明自己便要不惜一切的往上爬。即使如今自己代爲管理着宇文家的一切事宜,在三房當家人宇文席的眼中也不過是個好用的工具,上有長輩時不時的打壓責罵,下有宇文玥這個從小被當做宇文家接班人教導的弟弟虎視眈眈。

    今天宇文懷本來設計好了宇文玥無法到場,最後活在場上的兩個女奴卻代表着宇文玥是這場遊戲唯一的勝者。宇文懷怒氣上頭,公然不顧遊戲已經結束仍拉弓射殺二人,最後一箭卻被燕洵射箭擊落。未能殺死最後一個女奴,還被趙西風等人取笑,宇文懷憤怒之下本來正準備牽馬離去;此時聽到動靜,另一個女奴似乎也活了過來,宇文懷內心更是一陣煩躁上頭,只是此時若是再射殺地上之人恐怕自己會被其他衆人更加一頓奚落。

    “柳柳,我的能力還能用多少?”白欣然在腦海問道。

    “能力滿格,放心造。”柳柳也對這幫人視生命如草芥的態度氣的義憤填膺,恨不得能跳出來狠踹對方几腳。

    “好,看姐姐怎麼收拾這幫問題青年。”白欣然也認爲這幫大齡熊孩子是妥妥欠收拾的節奏。

    白欣然被荊小六抱了在懷中,過了一會兒,身上的傷便自動癒合了。

    “捲毛頭,你感覺怎麼樣了?”

    “放心,我沒事了。”聽見耳邊關切的詢問,白欣然輕聲回覆到道。迎着對方欣喜的笑容,白欣然還是坦白說道:“捲毛頭已經死了,我既是她也不是她,她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會替她完成遺願。你護着她,以後我護着你。我叫白欣然。”

    儘管她曾卑微如草芥,但白欣然還是希望這個世界能有人記着那個可愛的女孩曾經存在過。

    白欣然扶着荊小六站了起來,並拍了拍對方的手臂以示安慰,“等我一會兒,我先去收拾幾個人。”

    白欣然轉過身,向前走了幾步停下,然後輕輕閉上了雙眼。

    燕洵本不願殺害無辜婦孺,因此獵殺遊戲一開始,便和皇子元嵩合作一起全力射箭救人,奈何兩人勢單力薄,最後一羣人還是隻剩下一個女奴還活着,此時見到又有一人存活,心中也爲對方高興。卻見對面之人死而復生後,忽然走向衆人,然後閉上雙眼打開雙臂,地上散落的箭支似乎被召喚了一樣全部飛向她的面前並停滯在空中,箭頭卻指向自己一行人,衆人見此皆是目色一怔。突然,對方睜開雙眼,雙手向前一揮,所有箭矢便飛速移動然後將馬背上的衆人團團圍住並停滯在空中,似乎中心的人稍作移動便會立馬被射穿。場上殺手與獵物的角色此時發生了徹底反轉。

    “友情提醒諸位:千萬別亂動,不然小心‘嗖’的一下,會被射成刺蝟的喲。”白欣然一邊慢悠悠的向前走去,一邊戲虐的說道,衆人卻從玩笑的聲音中聽出一股憤怒之意,不敢亂動一分。

    “呵,這張臉還挺熟悉,就是表情過於欠揍,你叫什麼名字?”白欣然從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於是問道。

    “他叫宇文懷。”旁邊一位長臉編髮,裝扮帶着幾分地方特色的青年男子替他答道。

    白欣然聽後點了下頭,又問道:“剛剛救人的都有誰?”

    “我和元嵩,就是旁邊穿黃衣服的這位。”男子示意指向旁邊的黃色衣服的另一人。

    “多謝。”白欣然左手食指輕輕向下一動,男子和元嵩面前的箭矢便掉落在地,危機解除,兩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你叫什麼名字?”白欣然又對該男子問道。

    “燕北世子燕洵。”男子笑着自我介紹,燦爛的笑容像個小太陽一樣。

    “我叫白欣然,我是醫者,擅長救人,今日之恩我記下了,以後你們倆可隨時來找我還。”白欣然對二人說道。下一刻,又轉向他人用無喜無悲的聲音問道:“還有沒殺人的嗎?”

    “我,我只射殺了幾匹狼。”魏書遊連忙說道,他並非殘暴之人,也不擅長射箭,於是只射殺過幾只就近的狼匹。看到對方聽到自己的話後,身周的箭矢也紛紛落地,此時魏書遊也有心情旁觀剩下的兩人。

    “就剩你們倆了,說說吧,你二位都做了哪些喪心病狂的事兒。”白欣然對着剩下的二人說道。

    “今天的獵殺遊戲是宇文懷組織的,事先我並不知情,我也只是遵守遊戲規則罷了,剛剛射殺你的可是宇文懷。”趙西風身爲趙閥公子,自小便無法無天、陰狠跋扈,今天是第一次被人以自身性命威脅,卻也變得十分膽怯。

    白欣然右手一揮,圍繞趙西風和宇文懷的箭簇便紛紛落下,二人正準備高興,兩支利箭又分別刺在各自的一條大腿上,趙西風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聽着,”白欣然揚聲說道:“我這人寬宏大量,這次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但你們要記着:殺人者人恆殺之,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我不喜殺人,但是如果有人要使勁作死,證明自己來這世界一遭只是爲了活着浪費糧食,死了浪費土地的話,我也不介意幫這個世界清理清理垃圾。”

    “尤其是你,宇文懷,你真該慶幸父母給你生了這張臉。你可以不如他赤誠純善,但不該這般生性狠毒。功法、謀略、軍事、數學、經商、醫術,你想學我會的都可以教給你,學到多少是你的本事。我不要求你以後善良博愛,但必須要有對人命基本的尊重,若再如今日這樣行事無忌、肆意掠殺他人的話,小心我會讓你活的很有節奏感。”

    衆人不明白“活的很有節奏”是什麼感覺,但是確定自己絕對不會想去體驗擁有。

    “‘他’是誰?”燕洵覺得自己發現了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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