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隱隱又有些期待,思來想去,還是後者更勝一籌,於是那句“開玩笑的”也被憋了回去。
陸歸驚訝了一瞬,隨後不錯眼的看着南島,像是一個警察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什麼證據一般。
“不行”!任冉突然開口,“這不合規則,沒說權利可以轉交給別人”。
“那也沒說不行啊”,南島反擊,“都說是國王遊戲了,國王當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番話有理有據,足以服衆,任冉一時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任冉你急什麼啊?陸歸都沒說什麼”?吳靚又射出一隻冷箭。
任冉心高氣傲,從來都是扔鉤子等別人來追,怎麼可能承認,氣憤的反駁了一句“別瞎說”便止住了嘴。
無人作怪,陸歸也不拒絕,告白勢在必行。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喫瓜羣衆,主動清出中間的位置,把兩人推到一起。
包廂雖不小,但圍起的圈子並不大,南島和陸歸只隔了一隻手的距離。
感受到咫尺的呼吸,南島才起了當縮頭烏龜的念頭,這有點太刺激。
“怎麼告白”?陸歸低頭認真看着南島,神色和聽老師上課時無異。
這還要我教?南島羞惱的別過頭,“你自己看着來吧”。
陸歸點了點頭,輕聲說:“我喜歡你”。
觀衆還在聊天,絲毫沒意識到舞臺上的演出已經開始,已經結束。
嘈雜的背景聲造成了干擾,陸歸的聲音又輕的像陣風,主角之一的南島也沒有聽清。
“我沒聽清”,她不甘心糊弄過去,大着膽子說。
陸歸生無可戀,他不知道怎麼突然把自己玩進去了,往常他從未參加過超4人的聚會,幾人打打籃球喫個飯,從未玩過如此無聊的遊戲,更沒扮演過遊戲中任何角色,所以即使抽中他做國王,也毫不猶豫的把機會給了出去。
南島看起來對這個遊戲興趣也並不高,陸歸以爲她會簡簡單單敷衍過去,他錯了,大錯特錯,人有了權利就變了,變成了戲耍別人的壞蛋。
說了一遍還不成,還要他再說一遍。
“噓噓噓噓”!吳靚鎮壓下了噪音,不打算錯過這麼精彩的畫面。
陸歸只想速戰速決,兩人又誰也不看誰,又是非常機械的說了一遍我喜歡你。
媽的,怎麼比“喫飯了”聽起來還平淡?南島心中腹誹,果然陸歸對她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就這?觀衆顯然不夠滿意,鬧騰着要重來一次。
南島已經坐回了原位,冷着臉說下一輪,看起來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鬧騰的人立刻噤了聲。
任冉看到這一幕放心了很多,原本看着陸歸的樣子,以爲他真的喜歡南島,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那她就就還有很大的機會。
好死不死,陸歸又抽中了當國王,他朝着南島看過去,就見她一副誰也別挨着我的樣子。
“南島”,陸歸也不是故意惹她,只是在場只和她比較熟,更何況她脾氣那麼好,應該也不會真的生氣。
雖然他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就不開心了。
南島生氣的瞪了陸歸一眼,這人有沒有點眼力見,沒看見她不想理他嗎???
“又要給我,別後悔啊,給我就讓你再告白一次”!南島臉上堆着笑,但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陸歸一愣,心思一轉,不知死活的說:“你笑一下就行”。
笑你大爺!
呵呵,南島給了他一個標準假笑。
吳靚笑作一團,這兩人可太好笑了,刺蝟同學怕不是要掩蓋不住自己炸毛天性了。
年輕人的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沒玩幾把便陸陸續續有人溜號,最後散場各玩各的。
陸歸打算走了,便給陸嘉打了電話,陸嘉說10分鐘之後到。
吳靚又跑去找席默了,肉肉也不知道所蹤,南島無聊的一個人在沙發上玩手機。
陸歸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了過去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家。
這是示好嗎?
南島心裏的褶皺被撫平了一些,剛纔被陸歸那樣對待,她心裏有羞惱,有不爽,但那點因外因而起的情緒消散過後,她發現自己更多的是鬱悶,是傷心。
假裝跟她告個白就那麼不樂意嗎?像是讓他出臺接客一樣,還在任冉面前,南島看見她笑得多開心了。
“不走,我還有事”,南島不打算順着臺階一下,但拒絕後卻不錯眼的看着陸歸,好像還有話要說,又好像等着陸歸再說些什麼。
“那我先走了”,陸歸瀟灑轉身。
南島:。。。。。。。。。。。。是她妄想了。
算了,還是和肉肉逛街去吧。
回家之後,南島雙腿軟的像拉費了彈簧,隨便吃了口飯便癱在了牀上。
手機一路上響個不停,逛街沒來及看,不知道是誰這麼鍥而不捨。
閃爍不停的頭像很陌生,名字也不熟,應該是今天新加上的人。
下午3點的時候,他發了一句在嗎,後面又說聽說南島喜歡打遊戲,問她要不要明天一起去網吧。
“你是誰啊”,南島連人都不對不上號。
那人秒回,“席默”。
席默?南島呆住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吳靚正在曖昧的男生,今天玩起來的時候隨便加的聯繫方式。
“不去,明天有事”,南島毫不猶豫,她可不打算跟吳靚喜歡的人走的太近。
“騙人的吧,我都聽說了你們明天沒事,來玩吧,我遊戲很厲害,帶你飛”。
南島翻了個白眼,她明天確實沒事,但他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我明天沒事”?
“我問了景學”,景學是肉肉的大名。
南島瞬間煩躁,這人怕不是有病,還去別人那裏打聽自己的行蹤,於是乾脆不再回復。
手機滴滴的響,南島的腦子也有點亂,席默約自己出去玩的意思,如果她沒有意會錯的話,應該是有什麼目的,這事要不要和吳靚說呢。
思來想去,南島覺得還是先不說了,畢竟她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解決了一個麻煩,她又想起了另一個麻煩。
她還從來沒被人這樣下過面子,大庭廣衆下,直接黑臉,因爲要和自己告白,最後不情不願的吐出了那四個字。
南島氣惱的翻了個身,被口袋裏的東西咯到了,她掏了出來,是陸歸今天給她買的胃藥。
可是他又對自己很好,好的過分,
倒不是沒有別的人送過南島東西,奶茶、零食這類太過常見,且大多帶着錦上添花的目的性,可能是胃藥此物實在罕見,擾的她心神不寧。
“南島,你這次成績下滑的厲害”,月考之後,田殊榮針對成績波動比較大的同學例行談話。
南島汗顏,這次的每科的成績都比平常低了10多分,往常在年紀能排到200名左右,這次直接排到了300開外。
“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
南島搖了搖頭,她心知肚明自己成績下降的原因,上課晃神,自習課放空,該出現將進酒的腦子裏全是風花雪月。
完了,她徹底瘋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