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八阿哥道,“去福晉那兒。”
八阿哥以後也許還有用得着這個丫鬟的地方,便是這個丫鬟沒有什麼用了,他也不好太過狠心。
不管什麼時候，八阿哥都想着他的賢名。
當八福晉聽管家說八阿哥把烏蘭圖朵那邊的一個丫鬟送她這兒來，八福晉原本是不想要的。當八福晉得知那個丫鬟就只是在院子裏打掃衛生，八福晉也就同意了。
八福晉不蠢,她知道八阿哥有野心，還知道八阿哥有時候都不自己去做那些事情,而是讓別人去做那些事情。
“就讓她待在院子裏。”八福晉道，“就別讓她進屋。”
八福晉身邊的丫鬟紛紛應聲，她們當然不希望別的丫鬟取代她們的地位。
快過年的前幾天,明玉還是來看了烏蘭圖朵。明玉過來的次數少，她也就沒有去關注烏蘭圖朵身邊的丫鬟是不是變了。
明玉要去海南，這纔來看看烏蘭圖朵。
“快要走了嗎？”烏蘭圖朵問。
“對，等過完年,最多過完元宵,就要走。”明玉道，“京城道海南還要很長的時間,沒有那麼快。早點過去,才能趕上播種的季節。”
明玉不可能慢悠悠地來，要是總是拖延，那麼今年就做不了什麼事情。
“也好。”烏蘭圖朵道，“以前，他們都說你聰慧。我不相信,總覺得自己比你聰明。現在想想，就覺得挺可笑的。”
烏蘭圖朵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明玉聰明，明玉懂得不少東西，明玉也不用去爭那些東西。
“你以後懂得如何過好日子就行。”明玉不去說八阿哥和八福晉有多麼不好。
烏蘭圖朵也沒有在明玉的面前說八福晉不好，她已經看明白八阿哥對八福晉到底有多好。哪怕八阿哥對她們都有利用，但是八阿哥對八福晉的態度又不大一樣。
張氏被送去莊子，烏蘭圖朵自己也流產……烏蘭圖朵不認爲這些事情跟八福晉沒有關係，可是八阿哥不多說八福晉。
八福晉在府裏的地位高，那些人都不敢得罪八福晉。
“什麼好日子……”烏蘭圖朵也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過上怎麼樣的日子，“如果可以，最好還是得懷上孩子。”
“是，可以。”明玉點頭，“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
這是明玉第一次在京城過年，十阿哥就想陪着明玉好好過一個年。只不過宮中有舉辦宴會，他們也得去。
宮中的宴會也就是那樣，那些人一個個都想要表現他們能自己。
明玉和十阿哥兩個人就是多喫，他們不去管那些事情。只要上的菜不是冷的，他們就能喫點。
“這個有點冷。”十阿哥道，“讓他們去熱一熱，別喫壞了肚子。”
十阿哥纔不去管別的阿哥、福晉如何，只要他們自己過得好就成。
“好。”明玉道。
宮中的宴會結束早，明玉和十阿哥就回去後也能多休息。
京城比較冷，外面還有雪。
明玉在草原待了那麼多年，草原也冷。她還是不大喜歡那麼冷的天，古代的北方沒有暖氣，他們又不能坐在暖氣房裏喫冰棒。
“冷嗎？”十阿哥給明玉搓搓手，“手冷了。”
“女子的手溫度比較低點吧。”明玉道，她就感覺十阿哥的手比較溫暖。
“我揹你。”十阿哥道，“腳不落地，也就不冰。”
“……”明玉懷疑023寵妻系統給十阿哥看過寵妻祕籍。
若是023寵妻系統知道明玉的想法，它一定很無語，它又不是什麼都教導給宿主的。一個弄不好，就可能讓宿主變成花心大海王。
純情一點，多好啊。
至於宿主自己變得會撩人，那也不一定都是系統交的。
明玉趴在十阿哥的背上，“重嗎？”
“不重。”十阿哥道，“我有練武，能背得動你，壓不垮我。等到我老了，那就可能背不動你。”
“等你老了看。”明玉感受到了十阿哥背部的溫暖。
過了年，明玉和十阿哥一塊兒去寺廟上香。明玉還去抽籤了，抽到的是一根上上籤。
“是抽去海南的籤嗎？”十阿哥問。
“不是。”明玉搖頭，“去海南，用不着抽籤。”
“那是算什麼？”十阿哥疑惑，“算我們的婚姻？”
“……”明玉輕咳，她確實這麼想的。
哪怕他們已經成親，明玉認爲算一算也沒什麼。一根上上籤，那也挺好的。
八福晉只覺得流年不利，她來寺廟裏燒香，怎麼就遇見了十阿哥和十福晉。八福晉和八阿哥成親多年沒有孕育子嗣，八福晉沒少來寺廟上香，她就想着能早點懷上孩子。
在瞧見十阿哥夫妻之後，八福晉就沒有過去。等到十阿哥和十福晉離開之後，八福晉纔過去。
八福晉經常去求籤，這求籤有概率問題，有時候是上上籤，有時候是下下籤。八福晉見過各種各樣的籤文，哪怕是一個下下籤，那些人都能說得動聽一點。
即便如此，八福晉還是會去求籤，至少有一個心理安慰，她努力過。
明玉回頭之時，她還瞧見了八福晉的身影。明玉沒有直接去跟八福晉打招呼，而是跟着十阿哥去了寺廟的後頭。
“怎麼這麼多梅花？”明玉看着那些盛開的梅花，風一吹，還有不少梅花花瓣飄落在地。
“這裏的梅花多，每年到這個時間就有很多梅花盛開，很多人來。”十阿哥道。
“你以前來過？”明玉問。
“來過幾次。”十阿哥道，“就是來去匆匆，沒有久待。有時候就是跟那些兄弟過來的，沒有跟那些姑娘來。”
十阿哥一直都記着自己是有歸宿的男人，他不可能跟那些女人多接觸。
十阿哥走到一株梅花樹下，他還準備折下一枝梅花。
“別折。”明玉阻止十阿哥，“你折一枝，我折一枝，這邊的梅花樹都要禿了。”
“不是什麼人都能折這邊的梅花。”十阿哥道。
“那也別折。”明玉道，“等到以後，我們可以種梅花、桃花，都可以。海南那邊能種很多很多花草樹木，等到那邊，你會發現那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