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黎抱住楚思君將頭放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突然的動作讓本就緊張的楚思君身體更加緊繃,趙黎喚來傭女將自己爲楚思君準備的衣服端上。
“姐姐的衣服髒了,這些衣服姐姐看看有沒有滿意的,姐姐喜歡什麼衣服可以跟黎兒說我再讓人準備。”
楚思君沒有迴應趙黎只是隨便拿了一件,“這件吧。”
“這件麼?這件好,紅色襯你,姐姐倒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趙黎吩咐傭女爲楚思君更衣自己走出房門將門關上後並未離開,只是靠在門上像是告訴房內的人自己就在門外別想離開。
“姑娘,讓奴婢爲您更衣。”小翠跪在地上將裝有衣服的盤子舉到頭頂。
“這衣服是什麼顏色?”
被楚思君這麼一問小翠有些不知所措原以爲是自己哪裏得罪了她,馬上趴在地上請罪。
“你這是做什麼,不過是問問衣服的顏色至於怕成這樣?快起來吧。”
小翠得了準話還是不敢放鬆警惕,只是用眼睛悄悄看楚思君的神色,“回姑娘的話,這衣服是紅色的。”
“這件呢?”楚思君拿過另一件。
“回姑娘的話,這件也是紅色的。”
見楚思君又將手裏的衣服扔在地上去拿另一見準備問她是什麼顏色,還沒等楚思君開口她便回到:“姑娘這裏的衣服都是紅色的,少爺說紅色襯您所以準備的衣服都是紅色的。”
“都是紅色麼……”楚思君看着手裏的衣服微微有些出神。
小翠見着楚思君的模樣心中覺得奇怪,也不敢多問只是看了眼門外的身影出聲提醒道,“姑娘,該更衣了。”
“好。”
小翠幫她換好衣服後讓她坐在梳妝檯前,自己開門請趙黎進來。
趙黎走到她的身後,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低頭將自己的頭枕在楚思君的頭頂,“小翠給姐姐用的什麼香,真好聞。”
楚思君沒有說話只是盯着鏡中的自己,她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色,聞不見任何味道也不知該怎麼回答趙黎提的問只是聽到他自顧自地說。
“姐姐穿紅色果然很好看。”
“趙黎,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做一下該做的。”
“不急,時間還早。”趙黎自顧自的爲楚思君梳頭,修長的手指在發間竄梭,不一會就梳好一個稍顯貴氣的髮型。
雖說楚思君稱不上絕世美人,好在五官精緻在趙黎的一番打扮之下倒是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趙黎自顧自的將拿出幾枚髮簪讓楚思君自己選“姐姐看看喜歡哪個,黎兒爲姐姐簪上。”
“趙黎!”看着趙黎這副模樣楚思君忍不住出聲道。
然而趙黎還是完全不聽她的只是自顧自的選了一個簪在她的頭上。“黎兒覺得這個好。”
“趙黎!”她終於忍不住轉頭看向他,臉上難得染上些怒色。
“姐姐叫的有些生分了,黎兒心裏有些難受。”他將口脂抹在她的脣上然後喫掉自己指尖的紅色。
楚思君不傻自然聽得出來趙黎話裏的意思,“黎兒,姐姐知道你是好孩子,不會不守承諾對麼?”
像是得了什麼祕寶,趙黎又露出興奮的神色,彎腰抱着楚思君身上微微發抖,“黎兒是好孩子自然不會失信,但時候不早了姐姐該歇息了。”
說完他便自顧自的離開將楚思君鎖在房內。
………………
言念和細辛在街上四處遊蕩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啥,自從楚思君離開後言念就一直失魂落魄到現在,細辛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也難得的沒有說話,兩人就一直這樣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
“你就別擔心了,城主她不會有事的。”細辛實在是受不了這樣詭異的氣氛只能率先打破二人之間的寧靜。
“你們到底瞞着我什麼,就不能告訴我麼?”言念停下腳步看着細辛,眼神中帶着祈求希望他能告訴自己些什麼。
雖然細辛覺得一直瞞着言念不太好,但楚思君比言念還不好糊弄也不敢把事情告訴言念只能尷尬的打馬虎眼。“反正城主她不會害你的,其他的事情我是真不好說。”
等等!安靜,是不是過於安靜了,這時他們纔回過神街上所有人早就不見,不管是住戶還是店家早就關門臉燈都沒亮。
“這關門也關的太早了吧,太陽都還沒下山,雖說現在情況特殊,但前兩天都是太陽快落山了才關的門。”
細辛也覺得有些奇怪只能隨便找戶店家問問,他上前敲門敲了許久都沒人應,“奇了怪了不可能真沒人吧。”他秉持着決不放棄的精神一直敲,總算是敲來了一名壯漢。
那人臉上倒是沒有不耐煩的神色反倒是瞧見敲門的是人鬆了口氣,小聲對細辛道,“你還不趕緊回家看孩子在這晃盪幹嘛呀。”說話時眼睛還四處看像是做賊一樣。
“啊?看孩子?”
“最近那麼多孩子失蹤你不知道啊。”
細辛突然反應過來,“今天不會又有孩子失蹤了吧?”
那壯漢看出來細辛這人啥也不知道只是更加小聲的說:“不是有是馬上要,十五的晚上就會有小孩被拐走,你趕緊回家看着自家孩子去。”
那壯漢說完便趕緊把門關好。細辛知道今天是機會趕緊拉着言念說:“馬上有孩子要被人拐走了,咱們要仔細些。”
細辛說這話時便看見有一道黑影從巷口飛過,動作極快看不清人影,馬上帶着言念追上去。那黑衣人發現了他們二人的蹤跡便加快步伐試圖甩開他們。
細辛見着那人馬上就要甩掉自己時突然停下,看清那人正是這次案件的罪魁禍首便飛身上去將那名道長抓住壓在牆上對言念喊,“抓着了,這人就是兇手。”
言念趕過來便看見細辛將那名黑衣人壓在牆上,那人身穿一身黑色道袍,相貌十分醜陋,嘴角還有一道疤。
那黑衣人聽見細辛說自己是兇手,被逼急了便將細辛打開,“放你孃的狗屁,俺是好人。”
“有哪個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的,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鳥,這個時候鬼鬼祟祟必定是打算偷小孩。”細辛被打了那麼一掌氣急敗壞的指着那道長的鼻子說。
就在這時,寧靜的夜空被一聲尖叫聲劃破,幾人馬上意識到不對馬上朝着聲音的方向去。
趕來時就只見一名婦人抱着一件女孩的衣裳,那衣服上沾着不少血跡兇手和小孩早就不不見了。
“草!又晚來了一步。”說到這時那老道一臉不善的看着細辛和言念,盛着兇手可能還沒走遠讓二人和他趕緊尋找血味追。
循着味道他們來到一間破廟面前,“這裏的味道最濃。”老道馬上衝進去準備將真正的兇手抓住。
等他們進廟後才發現那供着佛像的供臺上只躺着一名沒穿衣服的少女,身上傷痕累累已經被人侵犯還不停流着血,脖子的皮被人剝下,渾身不停的抽出。
“草!”老道舉起拳頭給了細辛一拳“要不是你老夫早就抓着那畜牲了。”
細辛知道是自己的錯也不敢動。
“救……救……我……”少女聲音斷斷續續的不一會就斷了氣。
老道走上前將自己的道袍脫下將少女包裹起來,他將人抱起讓言念和細辛跟着他,他們將那少女換到父母手裏,看見自己女兒被送回來已經斷了氣,那婦人直接崩潰大哭跪倒在地上,看着自己女兒被人糟蹋成這副模樣懇求道長抓住兇手。
道長不忍心看將頭撇開,“放心,俺定會抓住那畜牲給你們交代。”說完便轉身離開,悄悄將眼裏的淚擦掉。
細辛發現兇手並不是這老道便跑上去道歉,“對不住啊道長。”
“沒事,你也不是第一個說俺是兇手的人。”
言念帶着小跑跟上,走到道長身邊問道,“剛纔是我們冒犯了,不知如何稱呼道長。”
“季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