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的心中有一槓秤,或許偏的最多的應當是碗碗吧。
謝芳菲第二天要走,卻偏偏身子又不舒服,早上起身的時候還有些不利索,只不過她沒有徐佳妮那麼彪悍,不會說那些讓人臉紅的話。
宋青城把她送到了火車站,坐在車內,她側頭親了親他。
她穿着那雙藍色的長靴,真是特別好看,他的手放在她的長腿上,軟乎乎的。
宋青城抱着她的腰,伸手在她的臀兒上捏了幾下:“菲菲,回去後,記得早點回來,我會想你的。”
“妮妮說,你會去京城一次,見見他的爸媽……”謝芳菲看着他,生出幾分的幽怨。
宋青城笑笑:“等過了年,找個週末的時間,我也會去仙水見見你的爸媽,好不好?”
“好啊!”謝芳菲開心地笑,接着又親了他幾口:“反正你不許偏心。”
宋青城點頭:“知道了,走吧,你的身子不舒服,我送你上去。”
“不用的,我走慢一點就是了……而且比昨天好多了,你回去吧……以後要按時喫飯,沒有人給你做的話,你就出去喫。
我大約初六就回來了,你也早點回來,我給你帶好喫的,來了之後我就先把家裏收拾一下。”
謝芳菲一邊親着一邊輕輕道,直到宋青城的手更加不老實後,她這才嗔道:“哎呀,你別摸了……”
“看看月亮。”宋青城笑笑。
謝芳菲伸手拍了他一下,眉目間卻是含着說不出來的情,低低道:“回來再看啦,我得走了呢……
這是火車站,這麼多人,都不好意思的啦……老公,我得走了……那再親一下,別耽誤了事好不好?”
親了許久,她這才整理了一下褲子,慢慢下車。
宋青城把她送進火車站,看着她進去,這才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去了火車站的出口處站着,等着接姚思思了。
姚思思在上午九點半到的,宋青城在廣場前等了一會兒,她這才走了出來,拖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
看到宋青城的時候,她笑得很開心,推着行李箱就跑了起來。
一路跑到他的面前,跳起,抱着他。
親了十幾口,姚思思笑得很開心:“哥哥,愛你!”
“走了,我們回家。”宋青城抱着她,轉身,另一隻手拉着行李箱,慢慢走向停車場。
他還得回學校一次,畢竟那兒還有一攤子事,不回去也不行。
姚思思穿着一件黑色的長風衣,身段小巧,腳上是一雙長筒靴。
她很輕盈,身子不沉,長髮散着,一邊走一邊親着,那種愛戀怎麼樣也表達不完。
上了車,她靠在副駕駛位上,側着身子看他,一直含着笑。
“哥哥,好愛你啊!”姚思思輕輕道。
宋青城開車,駛出停車場的時候,他的手放在她的腿上,輕輕道:“思思,韋明燦已經回去了。”
“是吧?他沒和我說過……說起來,他的確是有很久沒給我發消息了,也沒打電話了,我聽說他談了新的女朋友,哥哥見過吧?”
姚思思很是坦蕩,宋青城點了點頭:“見過!很合適。”
姚思思認真道,眸子裏有些熾烈。
宋青城的手摸了幾下,拍了拍,收回手,接着應道:“思思,你什麼時候回去?”
“在這兒住四天我就回去,哥哥也要回山江吧?”姚思思問道。
宋青城點了點頭:“要回去過年的,不過我得盯一盯公司的事,所以還要晚幾天。”
“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姚思思問道。
宋青城想了想道:“回來也不會太晚,只不過我還得陪大房的……”
“那總得抽空陪我的啊!”姚思思有點不樂意,伸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擰了一下:“二房就不受重視啦?”
宋青城笑笑:“不會,放心吧,我初六大約要回來了。”
“那我也初六過來,到時候哥哥接我。”姚思思嗔道。
宋青城應了一聲,沒再說別的,過年可是考驗他的時候,碗碗或許不會回東海來了,畢竟她要到臨山住幾天,回頭就要忙於工作了。
菲菲和妮妮肯定會一起過來的,兩個人的話,他的時間就得乘以二了。
至於魏詩丁,她應當也會在臨山約幾次的,王語嫣一個學期沒見,也得抽空見一下。
這樣的話,他的時間就被切割開來了,一定得計劃好。
謝芳菲和徐佳妮這兒的問題不大,應當不會再鬧了,但其他人可未必會這樣。
所以他得寫下來,分配好時間,無論如何,要是應付不好,那就是麻煩。
其實走到這一步,他覺得已經有點累了,他更多的心思應當放在經營方面。
東海的天氣一直不好,這樣的天氣恐怕要持續到過年了,好在東海的雪不多,多數時候都是飄雨的。
微雨飄着,車子駛入了小區之中。
“哥哥,不去酒店了嗎?”姚思思怔了怔。
宋青城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不去了,總是開房也不好,以後還是在家裏吧,過了年,仁明新苑你那套房子就要裝修好了,老洋房我也準備讓人裝修了。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正式搬過去了,比酒店好太多了,自己的家,將會存着我們所有的回憶。”
說話時,兩人下了車,宋青城拎着行李箱,還挺重。
姚思思與他十指相扣,哼着小曲,唱的還是那首《乾杯》,她已經唱得極好了。
進了那套複式的房子,也就是902室那套,姚思思脫了大衣,宋青城這才發現,她在裏面只是穿着緊身白毛衣,配了一條黑色的短褲,腿上裹着黑絲襪。
宋青城眯着眼睛看了她幾眼,深吸了一口氣。
姚思思看着他笑,接着赤着腳在地上跳了跳。
地暖開得很暖和,赤着腳也沒什麼問題,她輕輕道:“哥哥,房子不錯。”
宋青城抱起他,親了幾口,姚思思勾着他的脖子,身段很輕盈。
茉莉花的香味飄着,宋青城覺得很好聞,這種味道讓他總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只不過能擁有這樣美好的味道,他卻沒記住,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