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彬皺着眉,將未抽完的半支菸觸滅,將它豎立在一邊,看來這煙還準備下頓兒抽呢,“急什麼?”
他看着印功新不緊不慢地問,想必他有事情要報告。
印功新已跑到林彬的跟前,他慌忙從胸前的口袋裏取出一張被疊好的紙來。
林彬接到手中,忙拆開來看,是一張印着,“皇孟殺了金朗!!!”這樣一句直白的句子,那字大大的,鋪佔了A3的大紙。
“在皇孟集團的門口有很多這樣的標語。”印功新在一邊說着,“好多人在那裏圍觀,他們的工作人員正在撕呢,那裏的牆上,樹上,門上,地上等等,都給蓋滿了。少說也有上千張。”
“皇孟集團的高層有沒有迴應?”辦公室的人都齊刷刷地望着印功新,認真地聽着,林彬問完把紙擱在了一邊,將菸灰缸壓在了上面。
“沒有,他們沒有出現,只有保安在撕扯和清掃。”
“這個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有人向警察局打電話。”
林彬點了點頭,“蒲玉。”
“啊?”蒲玉正想着案件呢,突然被林彬那有力而洪亮的聲音拉了回來。
林彬接着說,“你先把手裏的工作放一放,帶着小印去查查。”
嶽自達此事已經在葉飛的病房裏了,他今日比任何一天都要起得早。
葉飛被他的早到弄醒了,她睜開紅腫的雙眼,看到椅子上的盆子,盆弦上擱着帕子,盆裏面是溫熱的洗臉水,桌上有一杯白水和一捧清新的鮮花,嶽自達正在盛粥,他的臉上掛滿了憂愁。
“嶽。”葉飛邊喊邊撐起身子。
嶽自達聽見了,忙放下東西去扶葉飛。
“我已經好了。”葉飛笑着說,接着問他,“怎麼不高興啊?”
嶽自達沒有做聲,忙把枕頭豎起,扶葉飛靠在上面。他看着她,注意到了她那雙紅腫的眼睛,他淡淡地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又哭了?”他靠攏她輕輕地吻了下她的雙眼,像是脣上的溫度可以撫平紅腫,愛可以築高她那淚水的堤口一般。
“沒怎麼,只是想家了。”葉飛帶着可愛的微笑回答道。
嶽自達在葉飛的額頭上又是一吻,他忙站起身去。
“來,把水喝了。”嶽自達把清水遞到葉飛的手裏。
葉飛聽話地喝了一大半,接着把它放到了桌上,嶽自達忙又從保溫飯桶的背後,拿出一瓶牛奶來,“來,還是熱的。”嶽自達揭開了牛奶瓶的蓋。
葉飛接了過來,她從圓圓的瓶口往裏看,乳白的牛奶醇香撲鼻,牛奶表面因爲搖晃而沿着瓶壁浮着一個個小小的氣泡,它們在一起小心遊離,拉着家人或夥伴,緊緊的,不曾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