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根據自己在林府看到的一些書籍野史中的零碎中描述。
大周皇帝共有十六個皇子，十四個公主，不過誰知道那些書是什麼時候的了。
按照這速度現在估計早就不止如此了。
府衙內兩旁的衙役分列而戰，手上都是拿着殺威棒。
最中間是知縣賀章桌案，不過現在坐在那裏的人已經不是賀章了。
賀章已經是站在了一旁，坐在桌案上的人是一位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兩歲的年輕人。
此時的他一身華服，最明顯的就是露出來的衣角呈現金黃色。
這是隻有皇族才能夠用的眼色，由此可以彰顯他的身份。
在一旁還有一人坐在左手列，約摸二十來歲，顯得有些文弱的模樣。
秦陽知道這恐怕就是安陽駙馬了，沒有想到這駙馬似乎也是個文人啊。
“你就是林府的姑爺秦陽？”
九皇子看着秦陽頓時就冷聲詢問道。
“在下正是秦陽。”
“秦陽，有人狀告周督衛一死，與你有關，不知你可知罪？”
“殺害朝廷命官，乃是死罪，你若是認罪，倒是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否則的話，本皇子只能是大刑伺候了。”
九皇子語氣變得冷冽了起來，驚堂木也是重重的拍了下去。
奇怪，這九皇子似乎對自己有敵意啊。
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要讓自己坐實這個罪名啊。
“在下無罪可認，若是九皇子想要屈打成招，秦守義無話可說。”
“你…大膽，竟然敢說本皇子想屈打成招，好，本皇子就讓你死個明白。”
似乎是沒有想到秦陽對他並不畏懼，反而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頓時就讓九皇子心裏很是不舒服了起來。
“來人，帶周階進來。”
賀章倒是沒說話，反正他誰都惹不起。
秦陽曾經被文老看好，自己幫不了忙，可是如果還踩一腳，這是不道德的事情。
不過這九皇子似乎還是太年輕了，一句話就把他撥弄怒了。
“周階見過九皇子，見過駙馬爺。”
周階進來後先是看着秦陽冷笑了一聲，隨即便立馬行禮道。
“九皇子，您可要爲小人做主啊，秦陽勾結山賊害了我爹，簡直是喪盡天良啊。”
周階當即便哭着說道，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你放心，本皇子一定爲你做主，秦陽，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罷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莫非九皇子因他一句話便將我認罪？”
“若如此，那我此時若是說周階意圖謀反，那麼他豈不是更難逃一死？”
“你……”
“周階，你有什麼證據都拿出來，只要有證據，本皇子便立即將他推出去斬了。”
九皇子怒氣更盛，本以爲不過是一個普通商家的姑爺，在自己的威嚴之下，還不得乖乖認罪。
可現在不僅不認，反倒是讓自己下不來臺。
“我…”周階頓時就是愣住了，自己哪裏有證據啊。
如果自己有證據，哪裏還需要靠你啊。
不過這話，周階是不可能這麼說的，自己可是好不容易在九皇子查證自己的時候搭上關係，可不能就這麼沒了。
“你一個贅婿竟然如此猖狂，我爹當初職責所在，招募你一同前往抗擊山賊。”
“可是你卻是不聽號令，我父令你上山送信，你安然而返，衆人皆知赫連山龍千行等人十分殘忍，難道這不可疑麼？”
秦陽看了周階一眼，他已經知道了周階是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雖然他說的也算對的，可是沒證據就是枉然。
“山賊殘暴衆人皆知，而我與你有過節，江城中人亦是知曉，如你所言，我爲官軍送信，活着回來，卻成了疑點。”
“莫非我等爲朝廷盡力之人，皆是要死於非命不成？”
“若是如此只怕不僅寒了，衆人之心，而且你父周蒼難逃公報私仇之心，亂用職權，此罪不輕啊。”
“你…你一個贅婿敢污衊我爹。”周階臉色一變，當即怒道。
“夠了，周階九皇子和本駙馬是來聽證據的，而不是聽你在這污衊他人。”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山賊殘暴，心思不定，此乃正常。”安陽駙馬這時候開口說道。
“賀知縣，此二人是否有過節？”隨即看向賀章詢問。
“回駙馬爺，確實如此，不過卻是些畫舫爭風喫醋之事，據查皆是周公子挑釁在先。”
賀章起身答道。
周蒼看着周階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似的。
秦陽卻是猜到了一些，周階進來的時候，朝九皇子和安陽駙馬行禮，卻唯獨忘記了賀章，或者說是故意忽略了他。
賀章怎麼說也是縣令，周階如此無視，賀章心裏怎麼可能舒服。
而且周階一口一個贅婿，卻是忘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安陽駙馬，雖然說是駙馬爺。
可是說的不好聽和秦陽沒什麼不同，只不過他是商人的贅婿。
而安陽駙馬是皇帝的贅婿，駙馬比普通人地位高。
可是在皇室只怕依舊是不夠，所以周階自然也就是無形之中得罪了安陽駙馬。
至少他不會對周階有什麼好感。
周蒼蠢，結果他的兒子更蠢，只怕這都要歸功於周蒼把周階寵過頭了吧。
“九皇子，駙馬爺，恕罪，家父被害，小的一時悲傷，證據不足，還請九皇子和駙馬爺給小的時間，必然可以指正秦陽。”
周階心裏把賀章全家罵了個遍，然後立馬開口說道。
“失去至親，的確是難以忍受，好，本皇子便給你三日的時間。”
“都退下吧。”
九皇子掃了秦陽一眼，然後便拂袖冷聲說道。
那樣子就彷彿是在說，讓你在得意幾天一樣。
“周階，本皇子還有一些關於周督衛生前之事要查，你隨本皇子來。”
秦陽離開了府衙，不過差役卻是告訴他，這幾天不能離開江城。
秦陽呼了一口氣，周階愚蠢，他倒是不怕。
這九皇子對自己敵意深，今天自己又掃了他的面子。
只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如果他後面執意要殺自己，以他皇子的身份倒是難纏。
不過這九皇子和周階又是爲如何勾結在一起的呢。
只怕這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是在想辦法對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