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過去了,林君瑤已經是聽到了外面的消息了。
有人已經是願意站出來指證秦陽就是殺還督衛周蒼的兇手了。
“姑爺,還在房裏,只是吩咐過府裏的下人取了一些穀物和小麥來,然後還有好多其他奇怪的東西。”
青兒歪着頭似乎是在盡力的想着秦陽讓她做了什麼似的。
林君瑤聽了後也是迷糊了起來,不過想到這次的事情的確是對秦陽不利,甚至會波及到整個林府。
她心裏也有些擔憂了起來,“姑爺要什麼,你們都儘量配合他吧。”
林君瑤嘆了一聲,然後看着青兒吩咐道。
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裏突然有一種期待和渴望,希望秦陽能夠化解這次的危機證明自己的清白。
“守義還在房裏忙活?”林太公見林君瑤回來後,皺着眉頭,臉色有些沉重的詢問道。
“嗯。”林君瑤點了點頭,“不過他似乎並不害怕,或許他真的有辦法吧。”
說完這句話,林君瑤都有些詫異,自己爲什麼會替他說話呢。
“怕有什麼用,如今他得罪了九皇子,又有人指證於他,我看他就是死定了。”
“他死倒好,萬一連累了我們林家,那可就是倒了大黴了。”
林君天不屑的說了一句,言語之中透露着幾分擔憂。
“若不是兄長,秦陽又如何會去畫舫,又如何會得罪那周階呢?”
“若非如此,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事。”
“林君瑤,你什麼意思,你莫非爲了一個贅婿,要將這些事情都丟到你大哥頭上不成?”
林峯一聽第一個就不樂意了,這個時候自己的兒子可不能和這事情有關係。
只要這次秦陽倒黴了,不波及林家,到時候林君瑤也就完了。
“夠了,不要在爭了,反正也只剩一天的時間了,就隨他去吧。”
林太公斷喝一聲,對於這種爭論很是不喜歡。
“哈哈,做的好,這一次你倒是沒有讓本皇子失望。”
“不錯,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秦陽是個勾結山賊,殺害督衛,大逆不道的賊人。”
“他不是喜歡,藉助那些賤民,以衆人之口壓我麼?”
“好啊,這次就讓他自己爽個夠。”
九皇子大笑着看着眼前的周階,將眼前的杯中酒一飲而盡。
“痛快,再來一杯,本皇子從來沒覺得這宮外的酒,竟然還有如此美味的時候。”
“九皇子放心,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待秦陽死後,小的便將紀嫣然帶來,表示慶賀。”
……
三天的時間到了,今天就是公審的時候,秦陽已經是從房間裏出來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上了公堂可要小心說話,你死了不要緊,免得連累我們林家。”
“真是倒了大黴了,林家纔會有你這種姑爺。”
林君天看着秦陽,第一個不屑的開口說道。
林太公皺了皺眉,“哪裏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
“守義,如今形勢與你不利,此事有九皇子在,爺爺也是有心無力,你一切好自爲之。”
“嗯。”秦陽點了點頭,無論林太公這話的真假,涉及到九皇子,林家的確沒話語權。
林君瑤看着秦陽淡淡的說道,秦陽也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那就要看我能不能活着回來了。”
馬車裏,秦陽看着自己費了三天時間小心翼翼提煉出來的寶貝。
不多隻有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粉末。
麥角酸二乙基酰胺是一種致幻劑,是已知藥力最強的迷幻劑,極易爲人體所吸收。
而且這種致幻劑是可以從麥角菌和某些穀物中獲得的,比如聖餐中的黑麥和小麥。
前世作爲醫生的自己,對於這些自然是清楚的。
府衙前這時候已經是早就堆滿了看熱鬧的人。
古代審案是可以圍觀的,有點類似於後世的陪審一樣。
“沒有想到這贅婿竟然還有這樣的膽子。”
“真是活該,不就一個贅婿麼,有什麼好囂張,當初在園好會搶了咱們的風頭,今日死了也應當。”
一時間各種聲音嘲雜於耳,不過秦陽卻是不在乎。
進了府衙,這時後早就已經是嚴陣以待了。
九皇子則是一臉的冷笑和得意,一旁的安陽駙馬則是神色冷淡,彷彿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一樣。
“威…武……”兩旁的衙役用殺威棒打着地面。
“升堂。”九皇子驚堂木重重的一拍,殺威棒的聲音這才停了下來。
“秦陽,前督衛之子周階,狀告你勾結山賊謀逆,並且殺害了督衛周蒼,你可認罪。”
“我無罪,若要我認罪,還請九皇子拿出證據來。”
“好,帶周階。”
“小的見過諸位大人,還請諸位大人替小人做主啊,秦陽與我有私仇,未曾想他竟然如此的喪盡天良,勾結山賊謀害我父,令士卒遭殃。”
“天可憐見,皇恩浩蕩,如今小的已經是取得人證,還望九皇子和駙馬做主。”
周階頓時就紅着眼睛哭訴道。
秦陽也是不由得感嘆,這周階進步不小啊,只是不知道這是誰教的。
九皇子自然是立馬就讓人把證人帶了上來。
“小的武耿,乃是周督衛新募士卒之一和秦守義一同上山駐軍。”
秦陽看了一眼,當初還真的是有這個人,不過大家都是沒有打招呼,所以不熟絡。
“上山時,秦守義曾數次擔憂,督衛大人會報復於他,要他性命,得知小的也曾於酒樓和周公子有衝突。”
“他便遊說小的先下手爲強,借山賊之手逃命……”
“不錯,這武耿的確和周公子有過節,兩人還曾大打出手。”
“是啊,看來是確有其事了,否則武耿怎麼會爲周階作證。”
一時間秦陽便成了這衆矢之的了。
“此等小人,心思歹毒,我肖恪與你同窗過,真乃恥辱啊。”
“不錯,虧我當初還曾欣賞這水調歌頭。”
一時間那些讀書人最是義憤填膺了起來。
小人麼?
秦陽冷笑一聲,他們奮力的表演不過就是想做給九皇子看罷了。
而這時候九皇子也的確是看的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