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皓、陳宮、朱升三人看着兗州戰事的情報,雖然這與事先謀劃猜測的兗州結果,多少有些出處,但這並不妨礙大的戰略謀劃。
“按照現在的形式來看,朝廷的形勢不容樂觀,面對姬扈的身死,武王姬發勢必會拉攏姬叔,單憑一個張言,已經無力支撐大局!”
“不論是主公,還是單雄信,我們這些外臣,武王姬發輕易不會啓用,這細細盤算下來,武王若還想撐過這一局,只有一條路可走!”
陳宮細細講來,這姬叔當年爭奪武王大位,慘遭貶黜國都,深居益州數十年,整日深居刺史府,幾十年也沒有處理過政務,如今手握兵權,雄踞益州、荊州大地,攜帶着威武之師,陳兵揚州境內。
實力已經非同往日,更何況此時的姬叔實力修爲,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姬叔已經跟武王姬發的位置,發生了微微的變化。.七
當然這一切只有姬叔和楊皓這邊知道,在外人眼裏,姬叔只是兵多將廣,實力雄厚罷了!
爲了守護住武國江山,武王姬發勢必會下血本,拉攏這位親叔父,爲了能夠得到姬叔出兵幫助,那這就要看武王姬發能夠做到何種讓步了。
楊皓聽到陳宮的分析,拖着額頭:“如此,就看這武王能否順着我們的棋盤,如約走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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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國國都王宮。
武王姬發沉着黑臉,高高坐在王位之上。
空曠的大殿之中,擺放着兩具屍體,正是姬扈和姬延。
一衆官員不可思議的望着兩具屍體,那可是武國柱石,如今卻血染疆場,連老將軍都不是陳太生天罡宗的對手,那滿朝文武官員何人可抵擋陳太生的鋒芒?
“啓奏王上,姬延將軍生前,曾入涼麪見益州刺史姬叔,益州刺史提出,要想出兵,需借道豫州,方可出兵北上!”
護送將軍屍體的副將,渾身鮮血淋淋,戰甲血跡斑斑,低吟着說道。
副將話音剛落,太師急忙走出:“王上,不可啊,這姬叔狼子野心,說的好聽借道豫州,其實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上三思!”
“到那時姬叔萬軍陳兵國都城外,江山岌岌可危啊,王上!”
太師剛剛說完,大內總管張言,踏步一出:“王上,其實這姬叔想要的並不是借道豫州,王上若想讓益州刺史出兵伐天罡宗,只需賜給他一物,他勢必起兵征戰!”
姬發目光冰冷,望着朝堂之上,他知道張言所說的是何物,只是這東西不能輕易賜予。
先王曾多次囑託,這姬叔懂得隱忍,看似一片寧靜,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陰險狡詐。
不像陳太生之流,敢於將一切布公於衆,什麼事都放在陽光下操作進行,
而這姬叔表面恭順臣服,暗地裏卻招式陰險狡詐,刀芒藏於背後,一刀一刀的劃傷着背後的皮膚。
看似不痛不癢,卻深諳劇毒!
姬發靜靜的看着朝堂上的一切,心裏卻在算想着,手下到底還有多少棋子可以堪大用!
東北的單雄信,宗師四層,實力強悍,更是佔據幽冀大地,這兩方勢力,皆是不可忽視的力量,若能得到二人的幫助,這天罡宗未必不能滅掉!
可是他不敢啓用,這兩方人馬的心思,楊皓是左右徘徊,打着擦邊球,看似打着守衛武國的旗幟,私下裏卻將朝廷安排在涼州的密探組織,連根拔起,這觸碰到了姬發的大忌!
在武王姬發看來,這楊皓不能啓用,可東北的單雄信,來歷神祕,宛如空降武國,又有五萬精兵良將,這些消息在姬發眼裏看來。
他越發覺得單雄信背景很深,是不是爲了他們武國姬家歷代傳承的軒轅令而來!
關於軒轅令,只有歷代武王才知道其真實的作用,在其他人眼裏,這不過是武國王上傳承的信物。
這宛如天兵天將的單雄信,是不是某些境外宗門,王國,派來爭奪他手中的軒轅令!
想到這裏,武王姬發,越發覺得單雄信,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這樣盤算以來,整個武國還能用的,也就一個益州刺史,自己的親叔父姬叔。
不管到時候,姬叔有何想法,但最起碼能保證的是這武國江山,還在他們姬家人的手裏。
武王姬發,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目光深沉的看着姬扈的屍體,眼神越加的冰冷。
“傳孤命!封姬扈爲忠勇候,配享太廟,賜其陪葬先王陵區,姬延一生忠勇,誓死護衛武國江山,賜其與姬扈共同葬於先王陵區!”
“封,姬叔爲安國候,命其征討天罡宗。”
“張言,命你統兵五萬,出戰天罡宗,此戰當一舉殲滅亂臣賊寇!”
武王姬發,話音一出,無力的癱軟在地,口中吐着鮮血。
“王上,王上,快請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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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叔封侯的王命,瞬間席捲武國十三州,在有些人看來,這是實至名歸,在有些人開來,這不過是武王姬發的無奈之舉。
益州刺史安國候姬叔,在王命下達的那一刻,立馬策軍北上,一日內席捲揚州,馬不停蹄的又攻進了徐州,兵力強勁,戰事兇猛。
一下子震撼到了朝野上下,如日中天的天罡宗瞬間進入了防守局面!
涼州州府。
“真沒想到,這姬發爲了他們的姬家江山,能夠做到這一步,實在是不簡單啊!”
楊皓看着王命,連連讚歎。
“是啊,這步棋下的倒是合情合理,不管最後,誰能坐穩這姬家江山,他們的王依舊是流的姬家的血液,江山依舊姓姬!”
朱升搖晃着木羽扇,細細打量着身前案板上的王命。
“如此一來,這三方勢力人馬,將進行最後的殊死一戰,這天罡宗是時候成爲歷史了!”
“戰火不斷,紛亂的山河,也該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