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剛剛被金兵攻打下來的城池,一日後,便被程咬金統帥的五萬大唐鐵騎,強攻佔領。
血染的城牆,散發着淡淡的猩紅,整個幷州州府,屍骨成山,血流成河,有金兵,有幷州宗族門派,也有大唐鐵騎的屍骨。
幷州,自天下大亂以來,一直處在血雨星河之中,宗派家族源源不斷的向幷州匯聚。
南方三郡處在益州刺史安國候的統治之下,西北雍、涼又早早被楊皓佔領,東北單雄信龍盤虎踞,青徐大地又處於動盪之際,武國頂尖勢力都深陷在二地之中。
中原又被武王姬發牢牢掌握,算來算去,武國的宗族門派,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紛亂的幷州。
一波一波的武者宗門,源源不斷的衝進了幷州大地,一時間,幷州羣雄並起,戰亂不堪,一座城池都有三四方勢力互相爭奪。
這狀況一直延續到金兵入關。
金兵在斜率封三的帶領下,十萬金兵鐵騎,從幷州要塞一路南下,所到之處,哪是這些蝦兵蟹將所能抵抗的,導致幷州羣雄望風而逃,開城投降。
斜率封三每佔領一座城池,都會分撥一部分金兵把守,防止自己的大後方被偷襲,斷了他回國的路線。
可惜,一路下來,所有城池盡皆被程咬金攻破!
幷州州府以北,全部被程咬金佔領,程咬金統帥五萬大唐鐵騎,永遠跟金兵拉開一城的距離,遠遠地跟着金兵前行。
自荊軻領命後,立即調遣三百死侍深入幷州,一部分把守在幷州和司隸的交界,將朝廷的密探,盡皆處死,防止信息流入國都。
另一部分則跟程咬金部隊配合,刺殺金兵的斥候,防止後方城池被佔領的消息,傳到斜率封三的耳朵。
此事在荊軻的指揮下做的密不透風,一張薄霧,徹底將斜率封三和武王姬發籠罩在迷霧當中。
武王姬發認爲幷州動亂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又因手中兵力不足,所以沒有對幷州出手,任由幷州事態自行發展。
另一邊,一路南下的金兵,那是順風順水,沒有遇到絲毫的阻力,一路直過幷州州府,再過兩三天,便驅兵扣關!
自從幷州要塞南下以來,後方並沒有傳來什麼情報,金兵又處於與生俱來對武國的偏見和鄙視,誤以爲大後方安然無恙。
被勝利和楊皓灑下的迷魂湯,矇住了雙眼,斜率封三更是戰意濃烈,瘋狂的催促部隊南下,勢要完成金王交代他的任務,以求回到金國後,官位能夠再向前上一步。
鏘!
程咬金將三板斧從金兵頭上抽下:“荊大人,從幷州要塞,一路南下以來,這殺死的金兵也差不多兩萬了。”
荊軻扶着腰間三尺青鋒,淡淡的說道:“不錯,按照路線計算下來,金兵到達國都城下,大軍也就剩下五萬之數,這樣也好,可以進一步削弱敵人有生力量!”
“到時候收縮口袋,能以最小的代價喫掉這支金兵。”
“程將軍,稍後主公會從涼州抽調官員到幷州州府就任,此處就由在下暫時管理,還請勞煩將軍繼續南下!”
“如此,就拜託大人了!”
程咬金微微行禮,轉身策馬,統帥五萬大唐鐵騎繼續南下收割城池,紮緊口袋!
涼州州府。
“主公,從荊軻大人傳回來的消息,幷州的計劃,正在順利的推進,按照金兵的行軍路線和速度,差不多三日內,便要兵臨武國國都!”
“程咬金將軍統兵遙遙的跟進,一步步蠶食着金兵的有生力量,逐步佔領幷州城池!”
朱升看着信札,淡淡的講到。
“徐州戰事如何,可有眉目?”
楊皓和陳宮看着地圖,聽到後方正在處理政務的朱升聲音後,尋聲問道,這幷州正在按計劃如約進行,一切就看徐州戰事進行的速度了。
“主公,徐州戰事,據傳回的情報來看,也差不多就在這幾日了,朝廷跟安國候兩路夾擊,奮勇直追,步步緊逼,配合的相當密切,將程太生和天罡大軍圍困在了徐州與揚州的交界,天罡兵敗不遠矣!”
“不過,從徐州傳來的戰事分析來看,這姬叔一直在藏拙,一直借陳太生的手,削弱朝廷的部隊,朝廷的領軍人物宗師張言,更是身受重傷,喪失一臂!”
朱升搖晃着木羽扇,面露微笑,這一切都在按照事先謀劃的局勢,穩步推進。
不過,意外的是,姬叔也在蠶食着天罡宗和朝廷的有生力量,朝廷部隊的損失過大,宗師張言實力更是大打折扣。
一旦徐州戰了,武國滅亡,就是下一步計劃的實施,暫時跟安國候姬叔南北而治,一旦消化完北方的勢力,將一舉南下,蕩平姬叔勢力,天下一統。
“主公,如此,在下該啓程前行兗州了。”
陳宮開口道。
“主公,朝廷和安國候、天罡宗,三方勢力人馬深陷在兩州交界處,到時候一旦天罡兵敗,單憑單雄信將軍一人,恐怕難以吞併徐州和豫州。”
“爲了大局,主公,在下勢必要前往兗州,助單雄信將軍一臂之力!”
陳宮面色凝重,沉聲說道。
“嗯!”
楊皓聽到陳宮的分析,看着牆上的武國十三州地圖,沉思一番道:“如此,公臺,時不待我,你馬上啓程出發吧,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具體情況,你跟單雄信商量着辦,無需向我稟報!”
“遵命!”
陳宮微微行禮,轉身踏出刺史府,獨自一人向着東方踏空而行。
陳宮宗師一層,他有傲氣的本錢,這武國天下,他何處去不得。
楊皓看着消失在視線裏的陳宮,轉身看向朱升:“去,着陸抗統兵五萬東吳精兵,駐守漢中郡,一旦國都城破,立即統兵北上,佔領司隸南部,向國都壓進!”
“遵命!”
朱升微微行禮,欣然領命,網以紮好,魚以進網,一切都到了收穫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