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姬發,三十歲左右,正當年壯氣盛,突破宗師後,更應該氣血旺盛的時候,卻滿頭白髮,面目憔悴,渾身癱軟無力的倒在王位之上,粗喘着氣息。
從武王的瞳孔中燃燒着熊熊的火焰。
轟轟轟!!
國都城門外發出劇烈的震響轟鳴,往日繁華的國都,陷入了濃烈的硝煙之中。
金兵突然出現在國都城外,速度之快,消息又被荊軻的毒牙把控的嚴絲合縫,導致整個國都九十萬人口全部被金兵圍困在了國都裏,暗無天日!
轟轟轟!!
寬厚的城牆劇烈晃動,搖搖欲墜!
姬發看着下方跪伏在地,渾身顫抖的官員,不禁有些可笑和無奈,朝廷到底養了一羣什麼東西。
大敵當前,這一衆官員卻無計可施,只能跪伏在地,嚎啕大哭,哪有一絲禦敵氣概!
甚至有些官員將臣起兵作亂將王宮大殿圍了個水泄不通!
殿外密密麻麻的將士,身着統一的鎧甲,卻紛紛衝向了自己的兄弟部隊。
龐大的王國,昨日還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慶賀天門叛軍的覆滅,可下一刻,猶如大廈將傾,事不可逆轉!
武王姬發怒視着殿內的官員,散發着冷冷的譏笑:“自孤被先王立爲王位繼承人後,一直勤加修煉,日夜挑燈處理國家政務,一日不敢荒廢!”
“爲了這武國的江山,孤是耗盡了精力,用了一切能夠使用的手段,姬扈陣亡了,張言也去了,孤還有何人可用,何人可用?”
“啊哈哈哈,金兵兵臨城下,一路踏過數十里的幷州,爾等卻碌碌無爲,妄爲武國忠臣、重臣!”
“天下叛亂,反賊四起,烽火染遍天下九州,孤,殫精竭慮,整日苦苦支撐,爾等可有一人爲孤分憂,可有一人替孤征戰天下,若有一人,姬扈老將軍何能血染兗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金兵兵臨城下,各地刺史卻無一人,起兵救孤,甚至在這國都之內,還有人起兵造反,要拿孤的人頭,去向金國獻媚!”
“你們都給孤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武國、朝廷、孤,花了這麼多的精力,換來的是什麼,啊!都給孤說說,孤何罪至此,孤可曾負過這個天下,可曾負過爾等!!”
虛弱的聲音震顫着空靈的大殿,殿外喊殺聲四起彼伏,鮮血橫流,整個王宮,處處喊殺震天,屍體橫陳!
“王上~~王上~~”
一衆大臣惶恐不安,也不知道是害怕武王的威嚴,還是害怕叛兵殺進大殿,還是怕金兵攻入國都。
只見一人,慌忙的爬到武王姬發身前:“王上,此是大勢所趨,不是王上之過,不是王上之過!”
姬發微垂着腦袋,瘋狂的大笑起來:“啊哈哈哈哈,大勢所趨,好一個大勢所趨!
“自王上親政以來,一直勤加勤勉,不曾耽誤過一天、甚至是一件政務,可、、、可武國已經病入膏肓,積重難返,這天門起事不過是千年以來沉積的結果罷了!”
“王上,安國候狼子野心,據前線逃回來的將士所說,大內總管張言,是被安國候姬叔所殺,併吞噬了總管的血肉,連天罡宗宗主也被吞噬!”
武國太師,緊抵着頭顱,瘋狂的咆哮道,國都內亂,金兵扣關,早已將他嚇破了膽,毫無一國太師之風。
“哈哈哈哈!”
笑聲極其的尖銳:“安國候!孤的好叔父,哈哈哈,姬家江山岌岌可危,你到現在還在算計着孤,你是姬家的佞臣,是你葬送了姬家兩千年的江山,是你!”
“啊!!”
砰砰砰!!
嘩嘩譁~~
一衆將士衝進了大殿,瞬間將一衆大臣圍在了中央。
一名頭領將軍,站立在殿前,微微行了一禮:“武王,你的日子到頭了,獻上你的頭顱,免受皮肉之苦!”
將軍怒睜一聲冷哼,寒氣充斥整個大殿,甚至有些官員被驚嚇的大小便失禁。
武王姬發扶着王位的俯首,端正了身子,掃視着殿內的一衆叛賊:“武國可曾虧待與你?”
“不曾!”
將軍果斷出言。
“孤可曾虧待與你?”
武王姬發繼續發問。
“不曾!”
將軍嚴肅回答。
“那你憑什麼背叛孤!”
武王姬發爆喝一聲,滾滾氣浪直接將這位將軍震得連退數十步,在平整的大殿上,劃出道道溝壑。
到底是宗師之境,哪是一名先天所能抵抗的。
轟轟轟~~
正當此時,整個大殿被轟碎開來。
唏律律~~
踏踏踏!!
兩道身影騎着高頭大馬,一步步走向了大殿中央,一時間兩道宗師威壓瞬間覆蓋在整個大殿,漢白玉鋪就的地面,被震得寸寸崩裂,一衆官員盡皆被震得口吐鮮血。
踏踏踏!!
從後方突然出現數十道人影,手持金戈長矛,挎着彎刀,瞬間將先前造反的將士盡皆斬殺。
“呸!老子最看不慣臨陣倒戈,賣主求榮之徒。”
刷!!
刀光劃過,那名被武王姬發震退的將軍,雙目驚駭恐懼的倒在了一旁。
刀光熄滅,露出了韓月封刀那猙獰的臉龐。
斜率封三跳下戰馬,慢步走到姬發身前十丈,緊緊的盯着那滄桑的身影。
“武王,本將深入貴國,只爲一物,只要你交出此物,本將立刻率領軍隊,退出武國,絕不干涉貴國內政!”
斜率封三,扶着長刀,微眯着雙目,看着這早已失去雄心壯志的武王姬發。
武王姬發,顫抖着站直了身軀,一時間王威瞬間籠罩,緊緊的盯着斜率封三:“何物?”
這金國深入幷州,還把信息封鎖的那麼嚴密,不是來殺他的,卻爲了什麼東西,而攻入了武國。兩國千年來,武國一直朝金國納貢,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附屬國。
金兵奔襲千里,只爲王都一件東西,武王姬發突然瘋狂的譏笑:“哈哈哈,斜率封三,這可一點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