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風望着廣場上訓練的士卒,不由得向身邊的一名副將說道:“左伯世子送往主公處的信札,可順利送到?”
前兩天左伯手下的一名親衛,馬不停蹄從武州送來信札,說是有大事找左冷禪相商。
“將軍,信札已送到,不過到今日爲止,主公並沒有明確指令,不過,將軍,在下有一事不解?”副將猶猶豫豫的,微微擡眼,觀察着翰風的背部。
“說!”翰風依舊背對着副將,望着廣場上訓練的士卒。
“將軍,這左伯世子,一直跟郡公左正走的很近,怎麼突然聯繫主公了?”副將皺着眉頭,一向對自己主公左冷禪不冷不熱,這幾日,卻格外的反常,頻頻發送信札。
“哼,這左伯是一隻喂不大的狼,被左正養肥了,卻失控,想要反主,左正何人,豈能讓左伯那小兔崽子,割城稱王!”翰風撫摸着鬍鬚,眼裏露着煞氣。
“這是無路可走,想要脫主公下水,尋求一線生機,蕭北龍想要他死,左正想要他死,你說,他不來找主公,在這炎陽王朝,他還能找何人!”
“還想要主公,替他壓陣武州,他有何底氣,就憑那張爛嘴,人王一脈的身份?”翰風一臉冷笑,在左正腳下緩過氣的左伯,竟然妄想讓左冷禪出兵相助,真是癡心妄想。
“雲霧山有什麼動靜沒有?”翰風冷笑過後,轉頭看着自己的副將。
“雲霧山方向,今日沒有什麼動靜,一如往常的安靜!”副將不知爲什麼翰風會關注一個了無生機的死山。
“不可大意,這近千年來,雲霧山元氣大傷,幾乎喪失,但不可不防,說不定蕭北龍的大軍,會越過雲霧山,直插我岐州城池。”
“查!”
“向雲霧山深處,查!”
翰風一臉的嚴肅,雲霧山近千年來少有武者留意此地,說不定,這往往不注意的地方,將會帶來致命的威脅,尤其是這個緊要檔口。
“是,將軍,在下這就去......”正當副將抱拳領命時,一名士卒慌忙跑了過來,頭也不擡,單膝直接跪地。
“啓稟將軍,城外有敵軍叫陣!”士卒粗喘着氣息。
“嗯!”
“何人?”
翰風眼色一緊,看向跪在地上的士卒。
副將皺着眉頭,這岐州三面被雲霧山籠罩,南面是自家地盤,哪來的敵軍。
“啓稟將軍,城外一書漢、一書尉遲,在下也不知是何勢力,只是那城外主將,長的頗黑,一直在城外叫罵,極爲難聽。”士卒面色無一絲緊張。
“主將實力如何?”副將急忙問道。
“啓稟將軍,頂級神府。”士卒連忙回答,神府而已,也敢帶兵前來攻打岐州,真是作死。
“哈哈哈,神府!”翰風連忙大笑起來,這人當真不知岐州是他翰風坐鎮,一個小小的神府,也敢在他面前陣前叫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副將,此人交給你了,本將替你壓陣!”翰風看着自己的副將,滿是信任,副將一身實力也是頂級神府,跟隨自己南征北戰,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良將,有他出手,自是手到擒來。
“好,待你歸來,本將畢設酒席,爲你慶功!”翰風一臉滿意,微笑着說道。
“多謝將軍。”副將轉身朝着城門走去,翻身上馬,拿起了自己的骷髏錘,向着城門馳去。
岐州城外。
尉遲恭手拿雙鞭,面色凝重的四處打量着岐州城池的防禦措施,就在這時,岐州城門緩緩打開。
只見來人,生的極爲粗獷,手上墜着兩個幽黑鐵錘,一臉的傲慢,不緊不慢的額騎着戰馬向他走來。
尉遲恭向着城上城樓看去,沒有發現那名通靈強者,頓時心中明瞭,恐怕那守城主將,看不上他,叫自己的副將前來將他斬殺。
沒想怎麼樣的尉遲恭,陡然間冷笑連連,既然如此,這個神府人頭,我就收下了。
“來者何人?”翰風的副將,一臉的不屑,望着前面的黑臉大漢,不由得吐了一口吐沫。
“大漢尉遲恭!”
尉遲恭冷笑連連,雙腿一夾坐下的抱月烏龍駒,速度極快,手中的雙鞭,在手中急速轉動,好似雙鞭之上,颳起了十級大風,雙鞭轉的嗚嗚作響。
“呵呵,本將......”翰風的副將,一臉得意,本想亮明自己的身份,以此來震懾一下黑臉大漢尉遲恭,可不料,話還沒有說出,那黑臉大漢,便騎着戰馬,手中兵器更是震得虛空元力極具暴動,這人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拉近了二人距離。
“你......”
“好膽!”
翰風副將,面色猙獰,迅速赤紅,參軍以來,同境界之內,從沒有一個人,敢如此放肆,還主動進攻,無視自己。
“殺!”
雙腿一夾,戰馬嘶吼,翰風副將,揮起手中的雙錘,壓得身下戰馬,咧嘴嘶吼。
一錘向着尉遲恭轟炸而去,便是狂暴的元力鋒芒無盡!!
尉遲恭雙手長鞭舞舞生風,好似驚雷纏繞,悶悶作響,一鞭子擊出,便是虛空撕裂,幽黑的氣芒緩緩流淌。
兩人剎那間迅速戰上了數個回合,個個雙目赤紅,一個雙錘好似神人震撼,一個力之剛硬;一個胡亂捶打,一個好似身心合一,兩人毫無招式,全是猛烈的擊打,震得兵器聲音,好似悶雷,不斷在岐州城池雷動。
翰風聽得城外激烈的搏殺聲,他踏空來到了城樓上,望着城下的黑臉大漢,一時間雙目露出一絲謹慎。
只見他出現的瞬間,那黑臉大漢朝着他咧嘴一笑,雙鞭瘋狂的轉動起來,一道虛影緩緩呈現,不知虛影是何面容,只見那虛影揚天怒吼,一把神斧高高舉起頭頂,轟然落下。
“轟~~”
只聽一聲驚雷,自己的副將連人帶馬,直接被轟成了肉泥,炸的是血肉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