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二年十二月五日,烈炎犀犀河,放棄大漢北部,轉而衝入人皇殿疆域,三路大軍勢如破竹,一舉粉碎人皇殿最後一道防線,斬殺天老、青老、雲老、蒼老、未老和元老!
聖老被迫放棄人皇殿疆域,帶着界中界遷入了北寒皇朝,當日,月老和血老掌控了整個北寒,再次集結百萬大軍,進入倉木皇朝,阻擊古荒!
而緊挨着人皇殿疆域的天月皇朝,縱使集結了五大皇朝大軍,也沒能攔截血蟒大軍,一日之內,天月皇朝大半疆土化爲了煉獄。
“諸位愛卿,可有退敵之策,可有退敵之策?”
天月人皇微微站起,語氣哆嗦着,看着一衆文武百官,他此時是崩潰的,雙目閃爍,沒有一點皇主威嚴。
天月不是大炎,更不是未央,怎能抵擋古荒之地妖獸大軍的侵襲。
就在昨日,整個人皇殿疆域盡數淪陷,烈炎犀和血蟒百萬大軍,朝着倉木皇朝北部邊疆壓進,連聖老這頂級化天境強者,都不能力敵,他們天月又該去往何方?
此時的天月疆域不足三分之一,隨着人皇殿的淪陷,可謂是兩面受敵。
天月人皇看着寂靜的大殿,趨於崩潰的神經,徹底崩塌:“你們說話啊,說話啊!!”
“古荒大敵當前,爾等飽受皇朝高官爵祿,卻無一人有驅兵之策,啊!”
“滿朝文武,文不能安朝堂,武不能拒敵於國門之外,要爾等何用,要爾等何用?”
天月人皇瘋狂的咆哮,頭頂的冠冕掉落,滿頭黑髮在虛空飄蕩,他目眥欲裂,天月皇朝一脈本就處於極爲尷尬的位置,但是十萬年都挺過來了,爲何今日就難以扭轉局勢,天月當真不能立於人族之地?
看着皇位之上,咆哮的天月人皇,殿內一衆文武,個個低頭面面相覷,個個都是冷汗直流,一些家底頗厚的,早就離開了天月,遷入了北寒,畢竟有化天境的十老坐鎮,怎麼說都比天月強上百倍。
古荒之強,這是一衆皇朝的共識!
能將十萬年前的帝朝覆滅的古荒,他們如何抵擋!
連天月老祖月空,這根定海神針,都隕落在帝朝祕藏,只剩他們這些歪瓜裂棗,如何抵擋?
“怎麼,你們倒是說話啊!”
“我天月滿朝文武,當真無一人敢領兵驅敵,佑我天月?”
“人......人皇!”
一名官員顫顫巍巍的,看着天月人皇,面色蒼白,不停的擦着額頭上的冷汗。
“人皇,爲今之計,我天月只有三條路可走!”
“愛卿,速速說來!”
天月人皇瞬間面色一變,露出了笑容,急忙走到跟前,一把抓住了那位大臣的手臂,急不可耐的雙目,直溜溜的看着大臣。
“人......人皇!”
“咕咚~~”
大臣嚥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人皇:“人皇,血蟒大軍軍師強悍,不日便可瀕臨城下,而西方人皇殿又完全淪陷,留給我天月只有三條路可走!”
“胡說八道!”
話音剛落,一名白髮蒼蒼的官員,當即氣沖沖的走了出來,指着那位大臣,當即怒罵道:“未央一脈早不復當前,國力衰弱,饒是人皇殿十老坐鎮,皇朝百萬大軍,亦不能抵擋古荒妖獸大軍,未央此時恐怕早已自身難保,你莫非要誤我天月不成!”
“哼!”
天月人皇當即面色一變,雙目泛着殺機,一把甩開那臣子的手臂。
“人皇!”
“人皇!”
那臣子面色驚恐,瞬間匍匐在地:“人皇,這只是其中一計,此計不成,臣還有二計!”
“還有二計,倘若再是胡言亂語,小心你項上人頭!”
天月人皇眉頭緊鎖,大喝一聲。
“人皇,這......這第二條,當爲借兵大漢!”
借兵大漢!!
一時間滿朝文武盡是沉默,此法若能順利實行,可保天月無憂,但是大漢能借兵嗎?
天月人皇長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目,封印破碎到如今已有三日,這三日,整個西南域除去大漢都進入了黑暗。
在未央皇朝,未央女皇親自統兵,衝鋒在前,與鐵獅大軍血戰三日,雙方互有戰果,此時大戰陷入了膠着狀態。
而西南域東南,被西南域人族評比爲第二大皇朝的大炎,此刻也是接連潰敗,整個大炎東部防線,盡數被噬天貪狼粉碎,三日之內,噬天貪狼大軍一邊集中大量兵力,與大炎皇朝大軍,展開了拉鋸戰。
另一邊抽調優勢兵力,繞過了大炎皇朝的防線,從薄弱之處,一舉攻佔了大炎皇朝東方門戶,自此大炎東部徹底癱瘓。
大炎一戰,損失百萬大軍,一衆融天境王侯,盡皆戰死,此事一出,皇朝人心惶惶,大炎皇室爲穩固人心,作爲大炎最強者炎海親自統兵,趕赴前線。
整個西南域唯一一件值得人族高興的,便是大漢的北部防線,烈炎犀三路大軍壓進大漢北部,不到一個時辰,大漢青龍軍團和麒麟軍團,便一舉喫下了兩路大軍,烈炎犀被迫轉移戰線,從人皇殿處攻入了西南域。
“臣,附議!”
剛剛怒氣衝衝的老臣,嘆息一聲,朝着天月人皇躬身一拜。
天月人皇微微擡頭,閉着雙目:“那第三條呢?”
“人......人皇,這第三條,便......便.......”
大臣面色森白,不敢看天月人皇。
“但說無妨!”
天月人皇緩緩坐了下來,這第三條大臣不說,他也猜到了。
“放棄本土疆域!”
大臣無力的說出來,一時間滿朝文武面色急劇變幻,時而悲傷,時而高興,大部分的官員,心裏都比較青睞第三條,那樣他們的生命便可無憂。
“呵呵!!”
“哈哈哈哈!”
天月人皇揚天狂笑,一皇朝淪落至此,是何等的悲哀。
“那就由你出使大漢吧!”
天月人皇無力的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大漢,大漢會出兵相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