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
尚師徒一語而下,面前的韓濤便是頭身分離,血灑三丈!
“自即日起,世間再無長河宗!”
尚師徒一步步踏至九霄,俯視整個長河宗,猶如真神一般,發下了天道神令!
......
在尚師徒騎着呼雷豹鎮壓長河宗的同一時間,在水月天的上空,白鬚老將黃忠,身着朱雀甲冑,緩步踏着九霄!
“大漢帝朝,老將黃忠,特來拜會此方天地主宰!”
滄桑渾厚的聲音,在整個水月天響徹開來,無數在虛空橫渡的生靈,全部被鎖定在虛空,動彈不得,繁華萬千生靈匯聚之地,如今像是進入了萬尺寒冰之處。
無數依靠水月天勢力,生存在這片土地之上的生靈,都生生的被壓彎了腰,越是抵抗,那股無形的威壓便逐漸增重,直至將三分之二的生靈,鎮壓跪伏。
虛空之上,赤色的火焰,逐漸亮過了九天神日,先前晴朗萬丈的九霄,頃刻間進入了赤色的世界,整個水月天溫度不斷的升高。
滄桑渾厚的聲音,沒有尚師徒那般的無盡恐怖威壓,彷彿將全部之力,盡數壓縮在層層聲浪之間,大部分的殺傷力,都落在了水月天的宗族之地。
山門之內,一座座恢宏的建築樓閣,一處處象徵着水月天無上榮耀的碑林,全部被聲浪破開了無數的裂痕!
哪怕是水月天開宗老祖所立的山門碑林,也是在這一刻直接炸裂開來,往日神聖而不可駐留太久的聖地,在這一聲滄桑之語間,化爲了烏有!
“這......這是真神嗎?”
“大漢帝朝不是一個剛剛晉升而來的低位面勢力嗎?”
“這......”
水月天一角,一名點燃八處神火的生靈,整個臉龐被血水遮蓋,一絲絲的裂痕,直入魂海深處,不斷的向着自己的元神貫射而去,元神驚恐,肉身崩裂不止。
“不是真神,他絕對不是真神!”
在不遠處,一名艱難抵抗的神火境生靈,雙目死死的盯着九霄之上的黃忠,看着那道身影眉心燃着的赤金色火焰,大聲嘶吼的朝着附近生靈喊去。
不是真神,怎敢如此放肆,不知此方天地,唯我水月天主宰嗎?我宗可是有着三大虛神強者,個個都是以十二處神火成就虛神境界的無上生靈!
不是真神,焉有如此之勢,壓制我等不得動彈分毫?
“不是真神,他絕對不是真神!”
先前那名生靈,忍受着不斷裂開加大的裂痕,繃緊的咬肌,不斷的強行鎮定肉身之苦。
“他絕不是真神,血元天朝的真神,我曾經遠遠一見。”
“神火十二道的成功開闢,方有資格踏足真神之列!”
“十二道神火歸一,在生靈眉心凝聚神火之種,神火之種的凝聚,便是虛神境界的象徵!”
“而真神......啊.......”
那生靈一條手臂爆裂而開,豆大的汗珠,浸透了衣衫,無力的身軀,橫趴在地,大口喘着氣息。
“生......生靈......欲要踏足真神之列!”
“你看他,眉心之處,神火之種,依舊燃燃......那......那是......不......怎麼可能?”
無數的生靈驚恐的順着那說話的生靈視線看去,只見那虛空中的黃忠,十二處神火,包括眉心的神火之種,全部都是赤金色!
赤金色!!
此方天地,何時神火有了此顏色!!
如此詭異,而可怕的火焰,千古未見,哪怕是歷史記載中,也絕無一名生靈,凝聚着赤金色的神火!
“是你!我還不曾去爾等國度問責,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尋求一死!”
此時,早已穩住一縷元神崩散的左耕,從水月天深處緩緩走出,渾身五層的虛神境界神力,在虛空層層鋪墊,欲要攔下黃忠神力的壓制,給宗內子弟,奪取喘息之機。
大漢帝朝邊界,一縷元神被黃忠一語崩散,但那只是左耕的一縷元神,並不能代表自己的真實實力。
如今他踏步虛空,逐漸的靠近黃忠,他才真正的感覺到了黃忠體內爆發而出的恐怖威勢!
“嗯?”
虛神境界一層,如何擁有如此絕凡神力威勢,竟壓得他五層神力,都不能抵擋!
看着那滄桑白鬚老將黃忠,一身赤色戰甲,隱有啼鳴之音,揹負兩把黑色鐵胎弓,不停的綻放着無盡的血氣,手中緊握一把血色長刀,好似血染一般,將那刀鋒磨礪的鋒芒凌厲!
黃忠掃視了一眼左耕,便是閉上了雙目,將手中的血色長刀,豎在身前,隱隱刀鳴,在雙耳之間震動!
一陣刀鳴之音,好似捲起了萬丈靈氣風暴,在距離左耕數百丈之地,迅速凝結,快速達到了頂峯,好似一把靈氣刀芒,直接朝着左耕一刀橫開而下!
“你膽敢如此蔑視我!”
左耕看着緊閉雙目,一刀不出,僅憑一陣刀鳴,煉起了一把靈氣長刀,便向自己斬壓而下。
他是何人,在這片無盡海域之上,唯有自己的師弟左凡、左子辰二人,可以如此無視自己,那也是自己疼愛自己的師弟,但是,一個帝朝虛神一層,不知是何祕法,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了足以鎮壓他的地步,怕不是大漢帝朝當日晉升,那血斬海神的許褚祕法一般!
祕法而已,真的是自己可以支配擁有的實力,我不信你沒有虛弱的一刻!
一腳踢出,好似一根巨大的藍色巨柱,在虛空凝結,剛猛的氣息,宛如驚雷暴響!
那捲起凝結的靈氣刀芒,銳利無比,只是輕輕一斬!
血色光芒一閃而過,虛空還殘存着絲絲的南明之火!
巨大的剛猛巨柱,直接在虛空爆碎開來,靈氣爆裂,陣陣刀意橫貫而下,直接落在了左耕大腿之上,血芒一閃,一腿而落,神血傾灑。
“啊......我的腿......”
右腿脫離肉身三丈之地,便是爆碎開來,血紅的鮮血,呼啦啦的灑在了左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