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飛三聲厲吼之後,遠處的大地突然開始震動,一股股的煙塵直擊蒼天,無數的山石崩塌,一顆顆巨木如排山倒海般的傾倒。
畢軼臉色一變,難不成這裏還有伏軍不成?
虛空中那傲立的身影,跟帝君身上的威勢如出一轍,看似是天神生靈,其實能夠爆發出道神的威勢!
大漢的生靈,當真如此無敵嗎?
不到片刻,虛空上大地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身影,那道道寒芒綻放開來,尤爲的驚人,如此方天地進入了寒冬,無數的安元天朝士卒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虛空中一身着朱雀甲冑身披白袍的趙雲,手裏握着亮銀槍,身後燕雲十八騎緊緊跟隨,在大地之上以白馬義從爲首的數十萬大軍,以弧形方陣朝着龍象谷包圍!
“子龍啊!”
張飛無趣的扭過頭來,看着逐漸靠近的趙雲,咧着嘴:“這裏甚是無趣,沒有一個能打的!”
“該死!”
孟夏怒罵一聲,脖頸之上的青筋有些抽搐,一個張飛虛空雷震,就將他們鎮壓的不敢動彈,一個跟自己實力相當的刑海,更是接不住張飛的一擊,直接虛空鎮殺!
如今又來了一位人族生靈,還有那身後的數十萬大軍,居然都是合一境界!
尤其是那燕雲十八騎和白馬義從,個個都是天之驕子,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夠重視培養,如此大軍,豈是一個小小的帝朝所能掌控的!
看着那以弧形合圍而上的大漢帝朝大軍,如若不加以阻擋,將龍象谷的大軍包成了餃子,怕是不戰自敗,只能死在這裏!
他可是來造就殺戮的,不是被殺的對象,雖爲高僧爪牙,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命丟了,只有活着才能擁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死人是沒有資格的!
“嗯!”
“大漢帝朝,你們必死!”
畢軼穩住了傷勢,看着虛空而立的張飛和趙雲,猛然怒喝,驚得孟夏急忙後退,不敢挨着畢軼。
一個呼吸之間,孟夏的表情極爲的複雜,心裏咒罵着畢軼:“廢物,眼前如此之勢,也敢直視強敵??”
“安元天朝的士卒們,血戰不止!”
“戰!”
數十萬安元天朝士卒,在畢軼的帶領下,猛然敲着自己的甲冑雷霆大吼,縱使前方敵軍遠勝自己,也敢抽出自己的利刃,向着難以匹敵的敵人衝殺!
“左翼大軍向中軍靠攏!!”
“右翼大軍合圍!”
“前軍煉起防禦軍陣阻敵!”
“中軍,射殺!!”
畢軼看着虛空,面色猙獰,自己一生征戰四方,什麼險境大戰沒有經歷過,可不是這孟夏之流,一個呼吸一連下達了數道命令。
“噌!”
手中長劍,劃過自己的手掌心,一滴滴的神血滋養着手中利刃,直接插進了腳下的大地,一時間一道約莫千丈之長,高達百丈的血色城牆,在前軍的位置凝聚,血色的城牆之上,到處都是流着鮮血的斷裂兵刃,血色城牆泛出的紅光,籠罩前軍的位置!
在血色城牆形成的一刻,左右大軍已經合圍起來,共同加持着防禦血色城牆,身後的中軍單膝跪地,手中掌握的弓箭綻放着不知名妖獸的神魂!
……
轟!
張飛微微擡頭,雙目蔑視着下方的安元天朝大軍,雙目閃動,直接鎖定了一旁的孟夏,相對於畢軼來說,殺一個沒有軍陣,不曾在戰場廝殺的人來說,猶如探囊取物。
雙目之前一柄數丈之長的八丈長矛迅速凝結,甚至還沒完全穩固,在血紅色城牆即將要完全籠罩全軍的一刻,直接攢射而出。
長矛如神芒一閃而過,四處的山巒劇烈震動,在畢軼的余光中,直接衝進了血紅色的城牆。
“小心!”
畢軼張嘴的一刻,那八丈長矛,在孟夏滿臉絕望的眼神中,輕易貫穿了他的胸膛。
“爲什麼......”
“挑釁你的不是我......”
長矛一閃而過,絲絲血紅色的裂痕,從其胸膛快速的遍佈全身,一個呼吸而已,在血光的包裹下,這個擔負着高僧重任的孟夏,崩碎在中軍的位置,無數鮮血濺射到了附近士卒的身上!
天神之血,合一境界的生靈難以承受,直接遍地開花,一瞬間而已,數千名士卒隕落當場,陪着孟夏共赴黃泉。
“匹夫!”
張飛看着中心開花的大軍冷冷道。
就在安元天朝大軍神色恍惚的一刻,趙雲直接傳令三軍,羽箭橫掃,神芒開道。
燕雲十八騎揮動長槍,白馬義從舉起了手中的短矛,其餘的大軍根本沒有組成防禦姿勢,全部取下了背上的長弓,個個都是燃起了南明之火。
槍芒橫空,短矛貫射,數十萬只箭雨如暴雨一般的傾瀉而出,以燕雲十八騎白馬從義爲主的攻伐,先一步打在了血紅色的城牆之上。
一道道從燕雲十八騎爆衝而出的槍芒,擊打在血紅色的城牆之上,只是崩裂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並沒有徹底崩碎,但是在這巨大的衝擊力下,對面足足數千士卒當場斃命。
緊接着數千短矛橫貫而出,給予了血紅色城牆最後一擊,防禦軍陣崩碎,那遮天蔽日的數十萬支羽箭也是衝殺而下,一名名安元天朝的士卒爆裂!
“殺!”
羽箭橫行,便是三分之一的士卒隕落,趙雲掃視戰場,在敵軍防禦大陣崩碎的一刻,命令三軍衝殺。
燕雲十八騎、白馬義從領協三軍,帶着浩浩蕩蕩的士卒揚起了手中的長刀,瘋狂的衝進了龍象谷,萬千橫刀縱橫斬下,就是一大片的敵軍倒飛而出,鮮血飛濺!
“呼~~”
南明之火從大漢士卒的身上暴虐而開,滾滾如洪流隨着大軍燒進了戰場,南明之火的破壞力絲毫不比大軍弱,那神火能夠輕易的撕裂敵軍甲冑,以生靈肉體爲燃料,瘋狂的怒燃。
從張飛和趙雲的視角看去,整個龍象谷如同冰火兩重天,一邊利刃寒芒交錯,一邊神火肆虐焚燒,這一幕是在一瞬間開始的,根本沒有給安元天朝大軍有絲毫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