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一戰,段幹柏在南天清心的幫助下,歷經數天,吞滅九龍教百萬大軍,巡視界海百里之地,不見貫丘。
數日後。
南天仙朝南天城外玉血木下。
“教主!”
一鮮血淋淋,面目抓得分不清五官的貫丘,雙膝跪地,仰視着滿天搖盪的愛情鎖。
昔日的一幕幕,快速的在他的眼前劃過。
“哎!”
一聲輕嘆,將貫丘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貫丘微微扭頭,只見不遠處攀西而坐一位光頭和尚。
“大師爲何嘆息?”
貫丘雙目沒有絲毫的神色,看着眼前的和尚,微微說道。
“阿彌陀佛!”
和尚站起身來,他走到貫丘的身邊,看着他身上無數的傷口,搖了搖頭:“貧僧是金剛寺廣濟!”
“哦!”
“原來是金剛寺的大師!”貫丘冷冷道,而後轉過身來,繼續看着玉血木上晃動的無數愛情鎖,道:“大師,這個世間真的有愛情嗎?我苦苦支撐,爲何她卻絲毫沒有迴應?”
“你是爲她而來的吧!”廣濟伸出手掌,一把被鮮血浸染的愛情鎖,出現在了貫丘的視線中,上面清晰的刻畫着龍千凝和段幹柏的名字。
“龍姑娘,見心愛之人已有了家室,千萬年的苦苦掙扎和期待,到頭來不過是大夢一場,施主,我們每個人都留戀和嚮往花前月下的浪漫與美好,可我們終究是要面對現實,生活中的瑣碎,時間的消磨,怕是會將一切都會擦拭而去!”
“你爲愛而來,搭上了九龍教百萬生靈的性命,只爲爲龍姑娘討一個公道,可是眼下的一幕,是她想要看到的嗎?”
貫丘身體一僵,龍千凝臨走之前,一直告誡自己,莫要忘了當年二人創建九龍教的承諾,可是如今百萬子弟於界海之上灰飛煙滅。
“可......可我又能如何呢?”
貫丘雙目充滿了淚花,微微抖動,可是絲毫沒有滴落而出,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接過了廣濟手中的愛情鎖,微微行禮,筆直的朝着南天城錦熙王府走去。
“施主,回頭是岸!”廣濟臉色大變,眼前的貫丘,如當日的龍千凝一般,失去了心智,雖然活着,卻如同行屍走肉。
貫丘握着愛情鎖,嘴中喃喃自語:“我貫丘對教主的愛,可以超過仙域大道,萬物生靈都不能阻隔我的決心.”
當夜,貫丘潛入錦熙王府,暗殺段幹柏,不料暴露失敗,一劍刺出,落在了南天清心的右肩處,暗殺失敗的貫丘,被段幹柏斬去了頭顱,懸掛於玉血木下。
貫丘刺傷南天清心一事,傳到了南天帝尊南天巡的耳中,南天巡當即大怒,命錦熙王段幹柏統領五十萬大軍,駛入界海,前往天寶界,斬殺九龍教庇佑的所有生靈,並以霸主的姿態,命令大漢帝尊楊皓,交出九龍教原有的萬族生靈,否則,大兵壓境,毀大漢仙朝國之重器!
......
“南天仙朝欺我太甚!”
“九龍教早已是我大漢疆域,生活在其中的萬民生靈,都是我大漢的子民,膽敢如此藐視朕的威嚴,藐視我大漢強軍!”
看着南天仙朝帝尊的聖旨,楊皓勃然大怒。
“鄭成功!”
沒有任何猶豫,楊皓當即目光一掃,看向了這位出世不久的應龍軍團第二軍統帥鄭成功。
“臣在!”
鄭成功踏步出列,雙目中充滿了絲絲的血色,爆發着可怕的戰意和憤怒之火,藐視大漢,藐視帝尊,着就是大漢仙朝萬民臣子的巨大恥辱。
“南天仙朝欺我大漢,藐視朕之威嚴,命鄭成功統領應龍軍團第二軍,迎戰錦熙王,俞大猷暫時劃入第二軍,,此戰嗎,掃滅錦熙王五十萬大軍!”
“臣,遵旨!”
鄭成功鄭重行禮,接過聖旨,走出了大殿,急忙遣兵調將,進入了米倉道。
“無極星宮、天寶宗子弟的屍骨一事,可調查清楚了?”楊皓看向了錦衣衛指揮使毛驤。
無極星宮和天寶宗慘遭屠戮,不過有不少子弟的屍骨保留了下來,大軍駐紮時,卻是發現了被人挪動的痕跡。
“回帝尊,臣已查明,當日有一邋遢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無極星宮和天寶宗廢墟,臣照此線索追溯,此人正是葬教教主僵邢!”
毛驤恭敬行禮,呈上了僵邢的樣貌工筆畫。
“僵邢!”
楊皓看着圖畫上的邋遢男子。
“帝尊,此人修煉之法實爲詭異,尤其是盜取屍骨更是不擇手段,他創建的葬教也是離奇,全教上上下下只有他一位強者,此人爲了盜取更加強大的屍骸,潛入了南天仙朝的帝陵,被南天帝尊所傷,根基受損,如今蟄伏葬雲界。”
“有意思!”
楊皓直接抓住了重點,只有一位強者,根基受損,怕是到不了金仙之境,若是所傷恢復,怎會如此平靜。
“傳令爾朱榮,統領白虎軍團北伐葬教,佔據葬雲界!”
“臣,遵旨!”
毛驤肅然。
“命周瑜統領應龍軍團第一軍,海域之上協助白虎軍團,一人獨撐的葬教,十日內,給朕掃滅!”
“臣,遵旨!”
毛驤行禮,不過幾個呼吸,他便接過了魏忠賢書寫的聖旨,朝着楊皓微微行禮,退出了大殿。
……
“統帥!”
大漢仙朝西南界海之上,鄭成功身着應龍軍團甲冑,腰間配着,干將打造了絕世仙寶。
這一段時間以來,干將將大漢仙朝的國庫內,珍藏的無數奇珍異寶,統統一掃而光,憑藉着四品仙器師的強大煉製能力,幾乎是將大漢仙朝人傑的兵器,統統換成了絕世仙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