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很和藹。
渾身上下也沒有什麼強大的氣息流露。
若是不說身上的藍色皮膚，倒是和地球人沒有什麼區別。
“多謝閣下沒有痛下殺手。請坐吧！”族長庫瓦微微彎腰，指着一旁的石凳開口道。
所謂的擡手不打笑臉人。
眼見庫瓦如此，李凡倒是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此番對方並沒有邀請，自己擅自闖入，其實多少也有些不合適。
兩人坐下。
有幾個身材曼妙的藍皮膚瑪雅族女子端來茶水和精美的食物，擺放在桌面上。
“請品嚐一下！”族長庫瓦笑道。
李凡看了看，倒是沒有別的動作。
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李凡自詡醫術高超，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面對許多未知的科技，尤其是自己剛把瑪雅族的幾個勇士打個半死，他覺得自己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免得不小心中招，那就該鬱悶了。
看到李凡如此，族長庫瓦倒是也沒有解釋，而是繼續道：
“我們不是敵人！”
“塔西姆他們只是不想和外界有太多的接觸，尤其是不想和東方人接觸！”
“還希望你可以理解！”
嗯？
李凡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爲什麼不想和東方人有太多接觸？”
瑪雅人隱居在百慕大，不願意露面，這個李凡可以理解。
但是和東方人有什麼關係？
族長庫瓦道：
“這要從以前的恩怨說起！”
“幾千年前，我們瑪雅人祖先破空而來，降臨到這個世界上，與東方世界的龍國上古仙人大戰，結果不是對手，我族死傷慘重，甚至失去了重返域外的資格。”
“不得已才遠渡大洋，躲避在此處，藉以休養生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次返回域外！”
原來是這樣。
李凡此時方纔明白。
難怪塔西姆等人一看到自己是東方人，會如此不滿。
原來當初被龍國古仙人揍過。
不過這也算是他們咎由自取。
當初三族強橫的時候，強者如林，他們這點實力就敢去東方尋釁滋事，沒將其打到滅絕就不錯了。
“那你們口中流利的龍國話，也是當時跟東方古仙人學習的嗎？”李凡想了下，開口問道。
族長庫瓦擺手：
“龍國話，其實就是域外的通用語言！”
“是我們本來就熟知的話語！”
“甚至我們本族不少文字記載，使用的都是龍國的古文字！”
什麼？
李凡直接懵逼了。
域外通用語言？
這……
他仰頭望天，嘴角抽搐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在天幕之外，那個神祕的地方，你們說的，都是龍國話？”
族長庫瓦點了點頭。
嘶！
李凡不禁又想起上次在天山遇到的四翼天使拉貴爾。
當時拉貴爾也會說龍國語言。
原本李凡還有些奇怪，但是現在一想，倒是有些理解了。
感情整個域外世界，說的都是龍國話？
那豈不是代表，整個天外領域，都和龍國有着莫大的關係？
還是說……當初龍國的先祖們太強，直接把外邊的世界都統一了？
李凡突然覺得有些得意和自豪，
更是突然對頭頂的世界，莫名的嚮往起來。
“域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李凡開口問道。
“這個……”
族長庫瓦一臉無奈的聳聳肩：
“其實我也知道！”
“但是真正的域外，我們也從未見過！”
“畢竟你也知道，瑪雅人的祖先自從被東方龍國古仙人擊敗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如今剩下的，只是一些傳說而已！”
“在我們以前的記載中，域外是一個很大的地方。那裏生活着許多種族。人族、妖族、海族、魔族、巫族……其中最強大的種族，就是人族，瑪雅族，只是隸屬於海族的一個很小的分支而已！”
我去！
李凡此時有種聽神話故事的感覺。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外邊的世界，居然還如此的遼闊，如此的紛雜！
想了一下，他再次問道：“那你們聽過光明神族嗎？”
族長庫瓦道：
“瑪雅人祖先以前倒是說過光明神族。他們隸屬於域外人族，但是後來好像分裂出去。我們後來研究過腳下這個星球西方的宗教文明，他們信仰的教廷前身，很可能就是光明神族！”
“估計當初光明神族也是和我們一樣，是奉命降臨到這個世界之上的，最後流落到西方世界，然後逐漸被當地人類奉爲神明，從而演化爲信仰的！”
李凡點頭。
這一點他在魔匙內部的羊皮卷裏看到過，倒不是很驚訝。
此時倒是被庫瓦話語的“奉命”所吸引，旋即問道：
“奉命是什麼意思？”
“誰給你們下達的命令？”
光明神族下來了，
瑪雅族下來了，
甚至還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種族，
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從域外趕來這裏。
族長庫瓦回答道：
“不過據說帝神山的命令！”
“說東方龍國仙人違逆，需要被懲處！”
“所以瑪雅人才會降臨！”
“結果發現，龍國仙人遠比想象中強大，然後我們就失敗了！”
李凡眉心緊皺，再次問道：
“帝神山，是什麼？”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知道天幕之外世界消息的傢伙，肯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族長庫瓦回答：
“傳聞帝神山是域外最高統治者居住的區域！”
“掌管一切！”
“號令萬族！”
嘶！
李凡倒吸一口冷氣。
此時突然覺得，
自己似乎，找到重點了！
要是這麼說，那當初人皇帶領三族奮起反抗的勢力，應該就是帝神山。
那抓走自己養父的，
會不會也是帝神山呢？
這還需要繼續研究纔行。
想了一下，李凡再次問道：“你們當初可以自由穿梭界面嗎？”
族長庫瓦苦笑：
“第一批降臨的瑪雅祖先，都已經盡數死去！”
“對於以往的情況，我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根據以前流傳下來的描述，從這個星球抵達域外，並不容易！似乎只有幾千年帝神山下令征討龍國的時候，纔開啓過一段時間！隨後就再次封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