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心而論，
李凡與人皇，確實無法相提並論。
而且諸如蒼生道人這樣的上古強者，也確實有高傲和選擇的權利。
在這之後，
蒼生道人又繼續道：
“我不知道人皇爲什麼會選擇你！”
“也不知道山河戒爲什麼會選擇你！”
“但我只知道一件事，你根本不可能完成當年人皇沒有完成的事情。”
李凡眼睛微眯。
老鐵，
你這打擊人還打擊上癮了？
不說點什麼，好像心裏憋的有些難受啊！
搖了搖頭，李凡反駁道：
“人皇和山河戒爲什麼會選擇我，自然有選擇的道理。”
“我現在確實不是帝神山的對手，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在以後的時間內，不能將其踩在腳下呢？”
在這之後，
李凡又試着做最後一次努力：
“大家都是下界人族，理當攜手互助！”
“前輩爲何不……”
可惜，
還不等他說完，再次被蒼生道人打斷：
“就是因爲同爲下界人族，我纔會讓你看到那場上古前的戰鬥，纔會和你聊這麼久！”
“畢竟每隔六百年才能進來的那些仙君，我都不屑一見！”
“至於出去的事，你就休要再提了！”
“如果你真的有本事，那就等到把帝神山徹底踩下去再來讓我跟隨！”
“……”李凡。
我要是真的等到有把帝神山踩下去實力的時候，還找你幹嘛？
讓你站在旁邊幫我喊“666”嗎？
關鍵是你既然不願意出山幫忙，一開始又是喝酒又是流眼淚的，搞得那麼煽情做什麼？
不過在鬱悶之餘，他倒是又敏銳的抓住了另外一些話的意思。
其餘仙君都不屑一見？
此時纔想起來，好像在那些仙魔墓地的記載中，確實沒有發現關於蒼生道人的記載。
也就是說，
對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出現或者隱藏。
那他對這片空間的掌握，怕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吧？
“前輩，這六百年的限制，不會也是你搞出來的吧？”李凡緩緩問道。
蒼生道人呵呵一笑：
“我不能走出去，但卻不能和外邊的世界徹底脫離聯繫，自然要尋找一些與外界溝通的手段！”
“所以……”
嘶！
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啊。
可以操控一個禁地，
這也算是大佬級別的吧？
只可惜，卻不能被自己說動。，
無奈的嘆了口氣，李凡再次問道：
“所以，前輩將我引來，只是好奇？”
蒼生道人倒是沒有反駁：
“沒錯！”
“畢竟老夫也想看看，被人皇選中，手持山河戒而來的下界後人到底什麼樣子。”
“哦！對了！忘記和你說，山河戒用於戰鬥還可以，但是破空之力，儘量不要動用！”
“這東西，屬於空間法則！乃是無上的大神通！”
“很容易被天荒獸或者至尊天道察覺！”
“到時候別說你踏平帝神山，怕是連東方世界還沒踏出去，就被滅了！”
這樣啊！
李凡心頭一跳。
此時倒是有些慶幸。
他在書籍上看到過天荒獸的記載，對這頭巡視域外世界的恐怖妖獸自然頗爲忌憚。
也虧是自己來域外後足夠謹慎，平時根本沒有施展破空之力，也就是這次遭遇巨大的危機，方纔施展。
要不然，
怕是真的會有些麻煩。
當然，
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突破仙君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被天荒獸察覺過一次，只是當時的危機被山河戒內的玄黃之力化解了而已。
好吧！
不動用就不動用唄！
不過想到這裏，李凡再次開口詢問：
“前輩，帝神山至尊的修爲，到底強到什麼程度啊？”
蒼生道人眼神裏帶着一抹發自內心的恐懼：
“具體強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清楚！”
“不過據說他的氣運之力和域外世界相連！”
“天地不滅！”
“他自永生！”
臥槽！
李凡一臉懵逼。
這說的有些過分了吧？
誇大的成分多少肯定有，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那就是氣運之力確實存在。
凡人被氣運眷顧，可一路飛昇，成爲達官貴人，甚至執掌一國。
修士被氣運眷顧，則是天賦驚人，修煉起來一日千里，被稱之爲天之驕子。
氣運越多，
實力越強。
若是按照嚴格意義上來將，李凡身上的氣運之力，也絕對不會少，只是這東西是無形之物，誰都看不到而已。
能修煉到域外世界至尊的程度，積攢的氣運之多，自然也難以想象。
好吧！
路雖難，
還是要堅持走下去啊！
認真的想了一會，李凡再次把目光投到了蒼生道人的身上，眼神閃爍着光澤間，開口問道：
“要是說前輩可以管控仙魔墓地開啓，那些進來歷練的仙君所謂的機緣，應該也是前輩給的吧？”
“要是您真的不能和我一起出去，這機緣，是不是可以……”
李凡此時滿心期待。
仙魔墓地就好像是一個大型的考場。
別的仙君是考生，只能小心翼翼的答題，被動的等待結果。
而自己不同！
眼前就是主考官！
大家都是自己人，
就算是你不願意直接提拔，最起碼也可以把後門開大點，好處給多點吧？
李凡覺得自己這要求，
肯定不過分。
結果，
蒼生道人再次搖頭：
“這裏邊的機緣，你用不到！”
我……
李凡此時真的想打人了。
有沒有搞錯？
你到底是友軍還是敵軍啊？
就算是別的仙君修士，好歹還可以抽下盲盒，搞不好能提升一波，可到我這裏，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怎麼？
人皇留你在這裏，就只爲做個守陵人啊？
眼見着李凡有些按耐不住，蒼生道人再次喝了一大口酒，然後開口道：
“不是我不想給！”
“而是你不需要！”
“畢竟人皇已經留下了足夠大的機緣！”
“只是你一直沒有發揮出來而已！”
嗯？
李凡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山河戒。
難不成，
山河戒還有別的什麼功效？
蒼生道人呵呵一笑，身體慢慢挺直，本來有些醉朦的眼睛裏，突然散發出凝重的光芒。
他就這麼看着李凡，然後慢慢開口問道：
“你……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