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六皇子出聲良久,以爲對方不會開口,悠悠的說道。
“你!”
六皇子聽着這話,覺得顏面掃地,但卻知道現在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是咬牙說道。
“方纔是我語氣不對,這邊給徐世子道歉了,希望你不要介意,畢竟現在可缺你不可。”
“六皇子這話就客氣了,飯菜都快涼了,還是趕快喫吧。”
徐斯沐緩緩說道。
六皇子聽這個話心裏一梗,他這態度太讓人不知道他什麼想法。
午後,因爲現在沒有別的合適去處,六皇子卻一直默默看着徐斯沐。
看着他,十分悠閒自在的模樣,總不可能是要在這裏養老吧。
不過看着這個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很是憂愁的帶着陳大人去了周圍逛逛。
“六皇子您也不必太過擔心,徐斯沐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的,只是暫時時候未到罷了。
他這個人還是可信的。”
陳大人看他一臉愁容的模樣,不由得還是安慰道。
“陳大人之前與徐斯沐關係如何?”
還沒有待眼前的人回答,又自問自答。
“那應該很好了,否則也不會給你也救上了,所以陳大人能否與徐斯沐說一下,看他現在悠哉悠哉的模樣,可是對那事十分不以爲意。”
“這,其實我與徐斯沐也不是很相熟。”
只是無意中見着於心不忍幫過幾次罷了,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會救他,有些事情他也隱隱約約知道些什麼。
現在也不忍再裝糊塗,於是問道。
“六皇子,當年毅王是不是皇上下令的!”
“這,”
陳大人看他一瞬間的停頓,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只是心裏又很迷茫又是憤怒。
“其實真如勾烏人說的一般,若真殺了毅王,那是大功一件的事情,哎,爲什麼要這樣做啊!”
陳大人實在想不通,毅王在的時候,他可是青越國的一個實力代表,也是一個標誌,然而卻沒想到還是會如此,真的是令人震驚啊!
“這,陳大人,有些事情還沒有下定論呢,並且,這個事情也有苦衷的,現在眼前還是淮南的事情要緊。”
六皇子說着心裏也有些心虛,那時雖然自己年幼,但是也曾很是敬佩毅王的。
毅王去世誰不道一聲可惜,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的如此。
“那也不能這麼做啊,當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有一日皇上要我這條老命,我絕無怨言!
只是覺得心涼罷了,六皇子所說的事情,我已知道了,只是之後這些事情我自然會與徐斯沐說,
他現在既然在朝爲官,我自然要盡到他的本分。”
陳大人說着,就甩了甩袖子,向前走起。
六皇子對比有些高興,只是看陳大人氣沖沖的模樣,還是快步跟了上去,畢竟他在的時候,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
然而對方似乎還是很生氣,直接甩袖加快了腳步,然而遇到一個山迫。
本來就年紀大了,躲避不及,還是滾了下去。
“陳大人,您若有氣直接對我撒就好,可不能氣壞了身子,您沒事吧?”
“沒事,只是,六皇子方纔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別的聲音?”
陳大人扶着老腰,皺着眉頭問到。
“沒有啊?”
不過等等……
的確好像是有隱隱約約的呼吸聲,似乎還比較近。
這麼一想迅速環視四周,看了看沒想到還真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東西。
而且還在自己的腳底下,那明明就是一隻手!
而且還在動,嚇的六皇子連忙移開腳步,遠離了些才發現居然是一個人!
剛剛沒有發現是在因爲這裏全是土,被東西所覆蓋,而那人的身上也是泥色,完全就幾乎融爲一體了。
但是這種荒郊野嶺怎麼可能還有人呢!
“陳大人,您看那是不是個人?”
六皇子一手挽着陳大人,一手指着那個坑裏的東西。
“的確是,六皇子站在這裏不要走動,我去看看。”
陳大人皺着眉頭看着那個人,就想過去看看。
而六皇子卻連忙拉住了他。
“別,陳大人別忘了這裏可是有瘟疫,說不定這人是從主城那裏逃過來的也不一定,
我們回去再做打算吧。”
這個時候六皇子看到那個進氣多出氣少的人,腦子裏的思緒突然轉的飛快,連忙說着。
“也是有這個可能啊,只是我們不能見死不救,這都是我青越的子民。”
陳大人聽着很有道理,不過還是說道,畢竟他們此次就是爲了這件事來的。
“這,這是當然,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回去與徐斯沐商議一下吧,畢竟事關重大。”
六皇子聽這話再次感到心虛,畢竟心裏覺得,若這人染上瘟疫,他們逃都來不及,還怎麼會久他,畢竟現在手上什麼都沒有。
不過還是說道。
“也好,徐家小子聰明,我們找他看看。”
陳大人看了看兩眼那人,最終還是決定道。
六皇子會到帳篷處,就看到徐斯沐與林姑娘,手裏拿着不知道哪裏採的花草在打鬧。
這讓他不僅心裏有些生氣,於是也下意識放大了聲音。
“徐世子,我有重要事情與你相商,可否來一下。”
徐斯沐聽這話,不慌不忙的看了看他,再給剛剛採的野花,放到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陶罐子裏面插好,才悠悠的說道。
“六皇子若有要事可以直說。”
“是這樣的,剛剛在那邊上坡下面發現了一個人,生死不明,
因爲不知道他有沒有種瘟疫,所以想過來與你們相商一下,要不要救?”
“什麼,這裏居然還有人?”
這話也讓林嬌嬌感到很是震驚,畢竟這種事情,就感覺很是可怕。
因爲這裏可是真正的荒山野嶺,森林裏的地方,昨天晚上她甚至還聽到不知道是狼還是虎豹的叫聲。
現在居然還有人在這裏。
“嬌嬌,要去看看吧,那人可能有瘟疫。”
徐斯沐聽這話也是眼神微凝,不過還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