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開個玩笑。喬薇哪有時間當民樂繫系主任？她當演員拍戲還忙不過來呢。
她只是被老校長開出的條件打動了。
覺得多一張文憑沒什麼壞處。
別人求都求不來，她卻是老校長求她收下。
這話說出去都沒人信，太拉仇恨了。也就小說裏會這麼寫，但有時候現實比小說還要誇張。
見喬薇答應下來，老校長眉開眼笑。
這笑容就跟自家孫女考上狀元一樣。
“答應了可就不能反悔哦。我老人家年紀大，經不住刺激。”老校長迫不及待拉着對方問：“你這首琴曲叫什麼？”
“《天魔曲》。”喬薇回答，“古人傳下來的琴譜，是誰所著，已經不可考據了。”
因爲妖女也不知道。
這是魔門絕學，如果不是妖女在魔門的身份高，她也學不到。
在妖女那個時代，曲譜就已經敝帚自珍。喬薇獲得那一世的記憶以後，曾經搜索過。
一點《天魔曲》的痕跡都沒有。她現在就算說是自己編曲都可以，不過她沒有這麼做。
“《天魔曲》，這名字有點邪。”老校長嘀咕。不過曲調本身就詭譎。他理解的點點頭。
“怪不得曲風和演奏手法都遵從古韻。老祖宗太多的好東西沒有流傳下來。”老校長越發看喬薇順眼，“能將古曲還原出來，太不容易了。”
他在監控室看到喬薇彈奏。光是這曲子用到的技法難度，就足以讓這曲子失傳。
“有譜子嗎？”
喬薇搖搖頭，“沒寫出來，都在我腦子裏，不過剛纔已經錄下來了。”
“是的，錄完了。效果完美！”錄音師在旁邊說。
他聽了兩遍《天魔曲》，現在都上頭了。
“好，好！”老校長讚不絕口。
最近學校相應號召，要弘揚傳統文化，大力扶持一批優秀的音樂作品。民樂的好時候到了。.七
這首《天魔曲》，完全可以作爲這次活動的民樂典型代表，好好的宣傳一下。
“這曲子打算什麼時候發佈啊？”校長關心道。
既然已經錄製完成，總要發佈吧？
他希望越快越好。
但喬薇一句話就把他打回了現實。
“這曲子不發佈！”
向來待人溫和的喬以筠，此刻也態度堅決，“老校長，這曲子其實是專門錄下來給我聽的，從來沒打算髮布。”
“……不發佈？”老校長捂住心口，身體搖晃，又一副要隨時倒地的樣子。
喬薇靜靜看對方表演。
同樣的招式，再用就不好使了。
老校長如同風中的殘燭，身體左右搖晃着。可偏偏這根蠟燭，續航能力超強，發光發熱，硬是成了防風蠟燭，堅強地挺立着。
喬薇之前給對方輸入過一股內力。知道這老人家身體硬朗的很。
就算老人家身體不好，有她那股真氣撐着。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老祖宗傳下來的曲子，好不容易修復還原，只在私人傳播，心裏實在不是滋味。”校長顫巍巍的繼續表演着，想讓對方回心轉意。
“小姑娘，你的演奏水平，完全可以上傳到音樂平臺，發表出去，讓更多人聽到。你要對自己的演奏有自信！”
喬薇就是對自己彈的《天魔曲》太有信心了。纔不想讓更多人聽到。
這得禍害多少情侶？
“真的要發佈嗎？”喬薇問。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老校長鼓勵道。
“……”喬薇神情古怪地看了眼老校長，對方的思想很危險呀。能說出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喬薇大概猜到原因了。
“老校長，你壓根沒有把曲子聽完吧？你要是聽完就不會想發佈了。”
因爲這曲子有毒！
“那……我們先完整聽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