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悄悄關注孟鈴的動向，時不時刷新一下界面。
“哈哈，孟鈴這是出昏招了！10塊一首曲子，她這是想要靠單價沖銷量嗎？”
他吩咐屬下盯緊點數據，然後登上自己的小號，給對方增加1個銷量，留下一條惡評。
[上當了，退錢！]
他這個小號是會員，留評很顯眼。
頓時《天魔曲》本就不高的購買量，停滯不前了。無數點進來的網友，看到了他的惡評。
他得意的笑，又去看數據。
對方的購買量至今沒過千，自己推的歌，卻已經有了30萬銷量。
“孟鈴，看看這主管的位置，你是無緣消受了。”他心裏得意。
將最後一個推薦位給小鮮肉，是他最明智的決定。
對方自帶粉絲，而且會控評。
新歌銷量一路登頂，粉絲留言一片叫好聲。
之前那女人帶給他的壓力，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閒着也是閒着，反正小號都已經買了曲子，他乾脆戴上耳機，聽一聽對方推的曲子。
知己知彼，他倒要看看孟鈴不惜賭上部門主管的位子，也要冒險推薦的純音樂，到底有什麼魔力。
鏘！《天魔曲》在他耳邊響起。
這曲子……琴聲一響，他就抓住自己的胸口，笑容從醜臉上漸漸消失。
這曲子似乎不簡單呀！
身爲音樂平臺部門主管的競爭者，曲子好不好他能聽出來。
這時候他已經隱約感到，那些差評，似乎並不是真正的差評，而是中了這曲子的毒。
不過看完兩者天壤之別的數據。
他如釋重負。又輕鬆起來。
穩了！
現在是流量時代。
他承認，這首琴曲很好，比他請來的這位小鮮肉，狗屁不通，百萬調音師都救不了的歌好多了。
但作品再好，差評如潮沒有人看，還不是出不了頭？
孟鈴這個女人太沖動了。
對方走了一步昏棋！
公司裏暗流涌動，都知道雙方已經用上了最後的推薦位，最後決定誰是主管的戰鬥已經打響。
雙方數據相差懸殊。他路過公司茶水間時，發現孟鈴正在泡咖啡，他還笑眯眯的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孟鈴姐！”曉曉看到對方的態度被氣到了。
她心裏隱約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在這個時候，向上司推薦這首有毒的曲子？
自從上司將《天魔曲》推上首頁，她一直在關注數據。越關注就越揪心。
“順其自然。”孟鈴喝着咖啡對曉曉說。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刷新了一下數據，發現《天魔曲》的數據開始動了。
[絕世好曲！推薦給更多人知道。]
[發現這首歌的人請你們快跑。千萬不要購買。因爲……嘻嘻嘻嘻，此人已瘋。]
[我中了一種毒，叫斷情絕愛。]
[有毒！毒性很強，不建議情侶輕易嘗試，不要聽！]
[你說情侶不聽就不聽？我偏要！]
有網友關心留言：[樓上你還活着嗎？]
已經有人點了一排蠟燭。
《天魔曲》留言區的互動多了起來。
[聽完不犯困了。不說了，我去補暑假作業。]這是提神醒腦效果上頭了。
而這時候，隔壁給哥哥新歌打榜的粉絲，也注意到了這首琴曲。
“什麼玩意？佔了一半首頁位！把哥哥的位子都擠到旁邊去了。”
“咦，是純音樂！看看能不能給哥哥剪視頻配樂。”有剪切大手注意到了。
“姐妹們，我去試毒！”
這人一去就不復返。
“我去找她！”又消失了一個。之後越來越多消失不見。
而哥哥的新歌留言區，突然多了許多黑粉。名字都頂着哥哥的愛稱，給哥哥氪金買過歌。
[累了，感覺不會再愛了。]
[愛已消退，心疼我的錢包。]
[愛沒了，大概這就是成長吧？]
[問就是愛過。]
[我想喫早飯，可我沒錢，請問能退錢嗎？]
她們的留言，參雜在衆多評論中不起眼。
直到有一名氪金榜上，購買了5000次歌的富婆，發出了振聾發聵的吶喊。
[老孃花錢捧場，你就給我唱這麼個玩意兒？]
風向突然變了。